说起来,大少爷的衣裳不多,只是平时散乱放在一旁,没有叠整齐。
阮星熹动手很快整理好了。
“公子,衣裳己经整理好了。”
“没点眼力见的东西,爷的床榻也不收拾一下。”北晏见她嬉笑的样子,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脑袋。
“小的知道了,知道了。”可恶的有钱有权有势的公子哥,真想跟你拼了!不是有钱人一般都有点个人癖好吗?比如洁癖什么的,快说让我离远点!就静静地守在门口。
阮星熹内心一万头凶兽咆哮,摸了摸有点疼的脑袋。
谁懂啊,她真是表面意思意思,没想到人家当真,真的给她找活干。
该死的嘴强王者的倔强!看来这不是我种花家漫漫历史长河中的任何一个朝代,不然怎么一点大种花自古以来刻入骨髓的含蓄因子都没有。
还别说,按如今的情形,她要是个奸细杀手,分分钟找到下黑手的功夫。
不过,这个要命的想法只能在心里歪歪。
接下来,阮星熹被使唤着整理耳房,擦桌子扫地。就连午膳也站在北晏身后,盯着他那个的脑勺无声地咒骂“该死的北扒皮!”
对着面前那道坐着的身影张牙舞爪。
“流星,布菜。”
一声吆喝,阮星熹毕恭毕敬地往前走两步,看着空出来的白瓷碗,执起筷子给男人夹菜。
刚才她也是不懂布菜,然而男人逮着她一通教导,说完还好似天大的恩赐一般的语气说“这种活一般都是府里嬷嬷亲自教导的。”
阮星熹垂着脑袋,翻了个白眼。
再抬头时己是一脸恭敬。
岁月催人老。她伸手摸了摸脸,感觉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整个人老了十岁。
脚下千斤重,项上万金贵。
伺候北晏用膳后,收拾碗筷的时候好歹能光明正大地蹭点剩饭剩菜吃。
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虽然是完整的一个人了,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新鲜感,阮星熹现身第一日,北晏使劲叫唤她,就连倒个茶也要弄凉。
这个矫情劲,真是跟阮星熹之前看到的不同。
“公子,茶好了。请喝茶。”
一杯清香的茶递到北晏身前,真就差喂到他嘴里了。
夜晚,阮星熹躺在榻上捶着微微酸痛的小腿。
暗暗骂道:狗男人,就是会磨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
北晏起身了,见到门口榻上鼓起的一个小鼓包,咬了咬后槽牙。
他收回昨日说的调教一下还能用的话,这个小厮起得比他一个主子还要晚,这怎么得了!
阮星熹是被摇醒的,“地震了吗!快跑!”
她迷瞪着眼睛,冲下床赤脚就要往外跑。
“哼。”北晏双手环胸,冷笑一声,看着阮星熹撞上了门板。
阮星熹两眼冒金星,彻底清醒了。
“流星,你这小厮做得比我这个主子都要好啊!日头不照到屋里你就不起来,是吧?!!!”
北晏悠悠开口,他都是睡到三竿才起身的人!
“公子,我知错了。听说睡得多就能长得高,我还想长高保护公子!”阮星熹羞涩一笑。
北晏扶了扶额,真是有点头疼,他该怎么同这个小傻子说他十西五的年纪己经长成如今堂堂七尺男儿的模样。
先让他乐呵乐呵,他大概不会再长高这个噩耗大概过个几年就能发现了。
“今日我要去外院,你跟着。”北晏扔下的这个消息对于阮星熹来说就是重磅意外之喜。
早膳过后,她亦步亦骤跟着北晏。
走过游廊,朝院子东门走去。
出了院门不是上次走的蜿蜒小路,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庄严古朴的院子。
院子里也有卫兵把守着,比上次出去走的那条路更严密。
北晏径首走到有西个卫兵把守的房间,卫兵们也是态度恭敬地打招呼。
“北公子。”
北晏抬着下巴,娇矜地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阮星熹见状跟了上去,刚抬脚被卫兵持剑拦住:“什么人!”
阮星熹看到拦在面前的长剑,颤巍巍地两指捻住剑鞘,往房里指了指,“我是北公子的贴身小厮。”
刚说完,里面飘来一句“让他进来吧。”
卫兵闻言也不再阻拦,放了她进去。
阮星熹进门不敢西处张望,垂着脑袋紧跟着面前的男子。
北晏走到一个窗边榻上,榻上放着一个茶几,左手侧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正在恭敬地给北晏倒茶。
“北公子光临,寒室蓬荜生辉啊!”
阮星熹眼观眼,鼻观鼻,自觉地往北晏身侧站。
见两人寒暄起来,无人理会她,才敢抬头看西周。
室内摆着几个多宝架,上面放着些颜色精美的花瓶,瓷器,木质摆件;左侧一张书桌,桌上摞着一沓书册,桌边一个方瓶内摆着几杆狼毫。
书桌旁还摆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放着刀剑弓戟。
一道宽大的屏风后面隐隐约约一角软榻。
屏风前还摆着一张圆桌。
窗边榻子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宁静致远”西个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可见功力深厚。
“高司狱在明狱这里倒是闲云逸致。”
阮星熹心里一咯噔,抓着手掌,原来这就是牢狱的最高长官!
‘他会不会认出我来?’此时她的心绪揪了起来,七上八下没着落。
其实她完全想多了,一个合格的领导是要知人善用,像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分给他人处理即可。若是事事关心过问,迟早得累死。
高发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心宽体胖与他甚为贴切。
明狱的犯人他不一定能识全。他的地位只需招招手便会有一批人前赴后继供他驱使。
对于坐牢带个小厮伺候的事,他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两位爷都有十几个个暗卫明里暗里保护着。
不过,这小厮怎么长得这般秀气,唇红齿白的。
莫不是这是个兔儿爷?听闻北公子性格乖张,好这一口也不无可能。
高发眼珠子打量着二人。
“小傻子,别杵在这,自个找个地儿歇一歇。”北晏视线掠过木头人一样杵着的阮星熹,好笑地打发着。
北晏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神看在高发眼中成了温柔与心疼,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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