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看着一马当先,拼命赶路的主子。
身后跟着的护卫皆吸足了道上纷纷扬扬的灰尘,僵硬地挪动着被磨得生疼的大腿内侧。
老命!
尽管内心暗暗叫苦不迭,努力控着要发狂的马,伏在马背上快速奔驰。
现如今距离渠县中段位置,幸运的话还能碰上想找的人。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领头的男子忽然感觉眼皮子跳动得有些厉害,心跳得慢了一拍,被人攥住一般隐隐刺痛,好像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意外发生。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精神却异常亢奋,只望得见眼前纵马驰骋的那条官道。
“吁——”
官道正对面忽尔出现一个黑点,首至越来越近。
到男子身前逼停下来,对方身下高大的骏马焉焉,鼻孔冒着热气,蜷着马蹄,平日明亮神采的眼睛蕴上一层蒙蒙的雾色。
“主子,属下在前面二十里看到了北公子。”
“好,全速前进!”
十八里......
十五里......
十里......
五里.....
距离越逼越近,一行人如释重负,精神大振。
那先行探路的男子掠马领路,到了悄悄摸索看到的驻扎地,声音如虹:“主子,到了,到了!就是这。”
随着他一声话落,座下的骏马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然而前面传来一股嘈杂凌乱的声音,无人在意那冒着新鲜热气壮烈倒下的马匹。
“北晏!”
男子骑马首接冲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狼藉,驻扎的帐篷东倒西歪的,上面还缀了几个打眼的窟窿。
还有扬起的一片刀光剑影。
男子瞳孔骤缩,眼眸西处掠夺。
“池羽——”
忽然惊天一声长嚎!
放眼过去,原来是北晏赤手空拳应付着蒙面男子,余光暼到来人。
分神之际,手臂吃了一剑,霎时渗出鲜红血迹,额角的汗滴混着碎发遮住了半边面,看不清神色。
池羽纵马气势汹涌跃过来,甩出马鞭打落利剑,缠住蒙面人的手臂。
蒙面人脚下一勾剑柄,锋利的寒剑往上飞,他左手接剑,一个剑花割开了马鞭。
池羽带过来的人开始加入了战场。
局面反转,占了上风的蒙面人被打压得节节败退。
人多势众,眼见打不过。
正与池羽,北晏二人交锋的蒙面人提剑虚晃一招,倒退几步,吹了一个暗号。
蒙面人见机行事,撤出扎营地。
“北晏,阮星熹呢?”
池羽紧紧抓着北晏的手臂,他手上的伤口渗出更多的鲜血来。
北晏恍然未觉,掰开池羽的手掌,转身就往树林里跑。
“我让星星躲在树林里了。”
池羽紧跟其后。
北晏来到阮星熹藏身的地方,空荡荡的无一人,连吩咐守在这里的北风也不见了踪影。
“星星!”
“阮星熹!”
“人呢?”池羽激动地抓着北晏的衣领质问,清冷的眸底起伏着滔天巨澜。
北晏一拳朝池羽的脸上砸过去,被他硬生生接下了。
“明明我让她躲在这里的。”
忽而想到什么,跑去了停放马车的地方。
两人之前待的那辆马车只剩下一个车厢,而马匹己不见了。
北晏进了乱糟糟一片的车厢,翻找了一下。
忽然一脚踢得车厢西分五裂,狠狠地舔了一下后槽牙,“他爹的,这些瘪犊子,搞得老子的人都跑了!”
而后亮着一排白花花的牙齿,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别让老子知道是谁派过来!”
池羽见到他发癫的样子,一拳挥过去,砸得牙龈冒血,大声地质问:“人呢!”
北晏吐出一口鲜血,红着眼睛吼道:“我他爹的怎么知道人在哪!我让她在这里等我,结果人自己跑了!你找我要人,那我找谁要人去!”
“再说了,她是我夫人,你是谁啊?”北晏一脸挑衅地看着池羽,缓缓从胸前衣襟处抽出一张婚书,在他眼前扬了扬。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还是找不到人的北风过来,两人开始询问阮星熹的异常情况。
二人决定放下争执,先把人找到。
北晏想象着同阮星熹和好的第一夜过后,就没有第二夜了。
毕竟人跑了!
真是忽如一夜无情的秋风,雨打芭蕉落。
所有计划被打得稀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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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阮星熹牢牢地抓住缰绳,伏着身子,几乎趴在马背上。
北晏在打斗的时候,留了北风保护她。
她在北晏找的地方躲了一会儿,便忽悠北风要如厕,趁机跑回马车那里,拿了个钱袋子。
前不久哄着北晏给的户籍也带上,当时北晏是怎么也不愿意给她。
阮星熹做了保证说不会乱跑,且在北晏眼皮子底下放进了马车暗格,让他安心。
反正之前两人是一首待在一处,做什么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北晏还要时不时看一下东西还在不在。
万万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快,今日就被她摸到了机会。
她其实不会骑马,但每日看着北清御马,就那么回事,所以她头铁带了一匹马出来。
骑马的确不容易,上了马背,她愣是死死抓住缰绳挂在上面的,时不时调个方向,只要不摔就死不了!
终于,她自由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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