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个衙差追出去的时候,方二郎怕事败,一路走了小路。
田武说回去查户籍,阮星熹递了两锭银子过去说是给他们吃酒。
田武笑着说:“方二郎找到会给你消息。”
随后便去了香湘楼寻赵爹爹。
阮星熹也开口让李庭帮忙找方二郎。
……
李臻回了住的院子,立刻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书信。
信中提到她新认识的一个妹妹在金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盼人过金城时,相助一下她的新姐妹。
最好是一起带回国都。
信件当夜就送了出去。
次日,李臻,周麒两人都来不及同阮星熹打声招呼,就快马加鞭赶回帝都了。
那边,信件送不到一日,正在往金城这边赶的人便收到了。
“阿姐何时这般有善心了?”刚看了几句的发言。
接着看下来,信手扬着宣纸,嗤笑一声:“真是个傻子啊!”
“嗯,杏花巷第三个院子,让我看看这个傻子究竟长什么样貌?”
男子抬手燃了火折子烧掉信纸,黑色的灰烬纷纷洒洒掉落地上。
……
香湘楼大清早派人请了金清观的齐道长来祈福。
田武带着两个衙役过去的时候,赵爹爹领着人杀鸡宰鸭摆桌案。
“鸡头不能歪,哎,要摆首了身子,否则就是不诚心。”
“鱼,鱼不能翻身。”
“先斟茶后倒酒,这都不懂,我来我来。”
赵爹爹抢过茶壶,小心翼翼地护着茶帽倒茶。
“爹爹,衙门来人了。”
这话一来,赵爹爹手上的茶水洒出了杯沿。
定定地放下茶壶,按了按太阳穴,心想果然来了。
来得这般速度!
他转头对着旁边的小厮交代,“好好接待齐道长。”
又对着身侧着青褐道袍,戴着元始冠的道士温声说道:“齐道长,辛苦您了!香油钱我会多捐些。”
随即气势冲冲出了后院。
赵爹爹也想抓到真凶,看哪个坑害得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给出去的一百两若是能拿回来,那就最美。
田武方开口,赵爹爹是不吐不快,一个劲儿说个不停。
脑海里的记忆越发清晰,对于卖人的那男子反复形容一番,即便他乐意低着头,偶尔抬起看到的面容特点也深深记住了。
“身高八尺,像座小山,三角眼,黢黑黢黑的……”
来去如轻风,田武拿着记录的赵爹爹证言不到两刻钟不到便离开了。
赵爹爹喋喋不休,殷切期望着:“大人,您定要把那歹人抓住!”
同样递了两个银元宝给田武,让他们拿去吃酒。
两边都拿了银子,比三个月月俸还要多。
田武自是高兴接了这美差。
他出门后,赵爹爹转身去后院,回廊走了一半,恍然想起:“噢,我未与他说那梁大郎是女子,唉唷!”
懊恼地拍着脑袋,方才就急着抱怨。
……
等了一日,衙门那边未有消息过来。
李庭那边传回了消息,说是方二郎有了消息。
他并未回乡下老家,还留在城内,去了城南那边,一个友人家里。
阮星熹思忖了一下,开口问:“我想会一会他,李大哥会帮我吗?”
白日不好行动,她要做的事是要风高月黑。
李庭的功夫她是真羡慕了,神出鬼没,飘飘若仙。
“阮小姐,自是可以。”
“那你今夜帮我把他悄悄带回来,带到隔壁院子。”
“好。”
人定时分,暮色西合。
从不与阮星熹同桌用膳的李庭翩然出现在院子里,轻扣两声阮星熹的窗台。
她穿上一身深沉素色的简便衣裳,脸上带了一块黑色面巾出来了。
露出的眼角赫然有了眼尾纹。
李庭有些意外地看了她的这身装扮,准备得也太充分了。
阮星熹被拎鸡崽似的被李庭拎着衣领翻去隔壁。
一瞬己着地,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巾。
好险,没掉。
“人呢?”压低声音问。
李庭指了指敞开的正屋门,抬腿走了进去。
阮星熹一进门,看到五花大绑的方二郎昏死躺在地上。
她出门抓了一把泥,和成一个小泥丸子。
转身问李庭:“你会不会点麻穴?让人能说话,喊不了大声,然后浑身疼?”
李庭点了点头,随即低身在方二郎身上点了几下。
阮星熹嘿嘿一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提了壶凉水浇醒了方二郎。
“方二郎,你醒了。”
阮星熹一开口,苍老的声音吓了李庭一跳。
没法子,谁小时候没有过披床单做大侠的梦想在身。
她虽然不是女侠,也模仿过电视剧的配音。
阮星熹捏着嗓子压着声音,改变了她清脆的声线。
方二郎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未来得及震惊,就被她捏着嘴巴扔了颗小丸子进去。
“呵呵~你中了老夫的三日断命毒丸,此刻,你浑身是不是痛?若是你不好好回答,老夫让你三日魂归地府。若是实话实说,老夫会给你解毒。”
闻言,方二郎两眼恐惧地望着她,浑身颤抖着,“啊啊”喊着并不是很大声,忽然淅沥沥地下衣衣摆湿了一滩。
阮星熹抬脚走远几步,撇了撇眉。
怕就好,怕就更容易成事。
“你昨日是不是帮人害人性命……”
说方二郎胆小又胆小,一唬人就什么都往外吐了。
说他胆大也胆大,竟敢跟人谋害性命。
阮星熹得到回答,扔了一床被子盖他身上回了院子。
吩咐李庭明日挂他去衙门。
王八蛋!
虽然是帮凶,这样还是太便宜他了。
拔萝卜带出泥,现下还没法子。
第二日
阮星熹心里挂念着这事,早早起床了。
用了早膳在等着,想着田武他们会几时上门。
然而田武还未上门,另一个人却找到了杏花巷。
“杏花巷第三个院子,就是这里。”
“笃笃——”
阮星熹打开院门,看着门外陌生的年轻男子问道:“你是?”
男子身着一件鸦青色长袍,衣摆如云瀑,长相清俊,眉眼温润柔和,正微微俯身伸手作叩状,垂下眸子看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流光。
“我是李臻的弟弟——李言。”
阮星熹抬头定定看了他几秒,推开院门:“原来是臻姐的弟弟,进来吧。”
臻姐说找人来帮她,找的她弟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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