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初现
院门赫然敲响,田武笑吟吟地上门了。
阮星熹迷瞪着眼睛起身接待他:“田大人,有进展了?”
“是啊,大喜!那三个贼人己抓到了,昨夜不知是哪个大侠做的好事,衙门一开便看到三人吊在门外了。”
不过他们三人不知受了什么重击,浑身是伤,问什么说什么,幕后主使己经审问出来了。
“真凶今日便会缉拿归案。梁大郎,你这事可算了了。”
田武也是心有感慨,头一回接案子如此顺利,这一个两个的凶手都自动送上门,压根不用他们花什么心思。
因此一早他便上门道喜。
阮星熹回房又拿了两锭银子出来,田武乐呵呵地走了。
……
“掌柜的,那斜对面的又开始叮叮当当响了。那小子昨日还过来看铺子。”
难不成丢了个人,还能如此高兴?
可见不是血缘至亲便是不可靠。
金味食肆内,钱掌柜在喝着茶。
听到小厮的话,他微微掀起眼皮“那小子独木难支。”
自然成不了威胁,让他蹦跶几天又如何。
站得越高,跌下来越痛。
这几日,金味食肆生意好似回到了从前的模样,钱掌柜的笑容都多了一些。
田武回了衙门,迫不及待地领了几个衙差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他离开杏花巷时,陡然想起未去香湘馆。
去了那边又是一大笔收入,不如等所有凶手缉拿归案,也是不迟。
钱掌柜悠哉地喝着茶。
金味食肆瞬间被衙差围了。
去澜桑河码头的工人,和附近巷子的人看到金味食肆这里围了衙差,都踮着脚看热闹。
小厮被压着出了门,钱掌柜也被请了出去。
有对衙差熟悉的人上来问是犯了何事。
田武自是不可能解释那么多,简略说了句:“衙门审案便知。”
一下子,城西这边开始传得沸沸扬扬,说金味饭馆掌柜的犯事被抓了。
一时间,在家的也纷纷跑去衙门看热闹。
钱掌柜尚有些冷静,小厮是彻底慌了神。
要道为何这般,到了府衙。
公堂一升,两侧持着杀威棒的衙吏,满堂洪亮的“威武”声,小厮身子一软倒地了。
知府一落高堂,惊木一响,掌柜的也伏着身子称:“草民拜见大人。”
方二郎和城南的三个地痞押了上来。
才诉说案情,几人陆续招供,小厮软着身子,哆哆嗦嗦认供。
随后又红着眼睛望着钱掌柜。
“钱掌柜,你食肆的伙计供认不讳,你就是幕后真凶,你还有何辩解?”
“大人,此事我一概不知,小方他作何要绑梁大郎我是毫不知情。”
反正他没有当面出头,事儿尽可以推到小厮身上。
听到钱掌柜的话,小厮小方脸色瞬间煞白,望向他:“掌柜的,明明就是你!你让我去干的!”
“对了,那么多的银子,都是你给我的。我一个跑腿的伙计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小方的话落,钱掌柜双眼目露震惊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即跪倒在地,高呼:“大人,草民要告小方偷我食肆的银两!”
“小方,我待你不薄,你竟偷食肆的银两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大人明察!”
这话一出,小方是面色如纸,万万没想到钱掌柜会倒打一耙。
他彻底完了!
指责钱掌柜的证据没有,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真凶肯定是钱掌柜。
最后,他还是无罪放了回去。
方二郎,张大嘴三人和小方被判刑收押了。
阮星熹听到金味食肆的伙计是幕后真凶,转念一想便知他只是个替罪羊。
方二郎和那另外三人一样被收监。
她也不会圣母心,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只能说有些念头一旦行动,做了便是错了。
它的行为本身就是错的。
“那钱掌柜与梁哥有何冤仇?难不成看不惯我们摆摊儿?”
小五子愤愤不平道出了阮星熹的心声。
她同样恨得牙痒痒,她虽未出事,只是万幸,换一个倒霉的早就跌入魔沼了。
她沉思片刻,支了小五子出去。
有些事不适宜小孩知道。
“李公子,你和李庭能不能帮我,晚上带钱掌柜过来?”
李言视线落到她紧握的拳头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以。”
阮星熹暗淡无光的双眼瞬间亮了:“多谢李公子。”
“不客气。”
是夜
李庭提着钱掌柜去了隔壁院子,阮星熹兴奋地等着他过来拎她。
结果过来的是李言,他一句话没说,伸手扶着她的手腕,一手揽着腰轻轻松松越过隔壁。
当看到屋里摞在一起的六个人,她看首了眼。
侧身询问李言:“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言淡定自若地说:“我在府衙认识人,可以把那几个提出来给你出出气。”
“这,这真没事儿?不会给你招麻烦吧?”
“不会。”
既然李言都这般回答了,阮星熹连连道谢,开始摩拳擦掌。
不过,她的计划有些耗人,能搬这么多人过来,李公子还有手下吧?
她皱着眉头,有些苦恼,一下子多了几个,开口说道:“能把他们都送到香湘馆吗?”
一听这个不正经的名字,李言的手顿了顿,看着身旁的女孩,无奈地应道:“可以。”
“谢谢!”瞬间笑得朵朝阳花,眉眼灼目。
“那我现在出发,先去香湘馆。”
李言打了个眼色给李庭,转向阮星熹:“好,我们先出发,李庭会安排。”
耶!阮星熹内心欢呼雀跃。
阮星熹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带着李言一路跌跌撞撞去到香湘馆时,李庭早就到此了。
一号房,赵爹爹正翻了张大嘴出来,手上不停地抡着巴掌,扇得“啪啪”响。
不一会,还是不解气,又每个人轮着刮耳光。
阮星熹到这边的时候,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贵女到此,有何事。”
“同你一样,报仇雪恨!”
“惩治这些歹徒我要用自己的方法。”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是何方法?”赵爹爹问道。
“赵爹爹,你这里有上妆的脂粉吧?”
“有的,有的。”
光扇巴掌他觉得不够解气,想看看贵女是何方法。
赵爹爹拿出脂粉,阮星熹打开,点了点抹在手上,伸手就要抹到钱掌柜那张老脸上。
李言一把拦住她,转头对赵爹爹说:“你来。”
又转身朝阮星熹说:“你说,他做。”
李言目光看着赵爹爹不同看阮星熹,是锋利骇人的。
赵爹爹心跳快了一拍,忙应道:“我来我来”,顺便抢过胭脂盒。
“那你给他们都上一下妆。”
等赵爹爹都给昏迷的几人上了惨白的妆容后,阮星熹又吩咐:“给他们换件轻薄的衣裳。”
赵爹爹瞬间了悟,拿了几件单薄的纱衣过来,抬手就是剥衣裳。
阮星熹站在屋里就是不动,李言拉着她袖角说:“阮小姐还是出去为好。”
而后拉着人出去了,赵爹爹抬眸瞥了两人一眼。
过了半柱香,赵爹爹虚弱的声音传出来:“换好了。”
几个大男人,可把他累坏了!
“赵爹爹,劳烦你给这几位新人找几个客人。”
李言看着女孩狡黠的眼神,轻轻地笑了笑。
赵爹爹眼睛一亮,夸道:“这想法好!”
几人移去别的房间时,阮星熹又提了一句:“赵爹爹,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别真出事,人放在这七天要送回去。”
说着眼睛看向李言眨了眨,是在询问这期限可以吗?
李言轻轻点了点头。
“行。”赵爹爹也应好。
后来她是没再看,然后出了香湘馆。
不过出门时,看到了几个男子进了门,那个房间传出了一声声惊恐的尖叫。
三人回了小院。
黑夜渐深
杏花巷一道黑色身影如风跃进去。
第三个小院里走出一道修长的人影,看到来人轻声交代:“那几个七日后,通通送去西边挖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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