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山

又过了半个月的一天，大姐姐李丝在院外喊李雾，问她去不去山上搂柴，李雾连声应好，拿上绳子，再带个砍柴刀，再提个小篮子，看到野草根也可挖点，天气越来越热，山上很多树枝都枯死了，然后二叔家的李银带着杏儿也要去，大家一起朝山上走去，沿途也看到村里的孩童，三五成群，都又黑又瘦，长期没吃饱的样子，水也越来越少，只够吃喝，都脏乎乎的。

山外围也柴火万千，不一会大家都豁好自己能驮得动的份量。李雾说要去蹲坑，然后往右边斜坡下的洼地走去，一片藤条，藤条上挂了些叶子，李雾左看右看，似曾相识，李雾前世就是小学老师，教过孩子看图识物，呆呆的边蹲边想，这好象是山药。

驮着柴回家时，归置好柴火柴刀，李雾到爷爷奶奶家，对爷爷说了她的发现，说和父亲的一本书上看的一样，长在地下的根，里面是白色的，煮熟可吃，外皮褐色，名叫山药，问爷爷认不认识。李老头立马喊大伯李大牛，二叔李二牛带上铁锄头一起去，李雾带路，其余人在家，免得人多打眼，自家没确定前，实在不宜宣传。

到了确切位置，开始沿根挖，挖了大约2平方左右位置，竟然两大背篓都背不完，让大伯二叔先送回去，再来又背两篓一起回家，奶奶先煮一饭碗左右，切成碎米粒样，给鸡吃，鸡一见吃的，拍着翅膀飞走来，一会啄完，又过了一个时辰，鸡没点事。然后全家用大锅煮一大锅山药，人人都分到一碗，又香又甜，大家终于吃饱了一回。

然后爷爷和大伯二叔犯愁，那么一大片，想悄悄挖也挖不了多少，多挖几次乡亲们肯定好奇，再说村里都乡里乡亲的大家都困难。这事得找李村长和族长商量个章程，大伯要大堂兄二堂兄去请人，约莫半个时辰，李村长和族长来了，奶奶先给二人各一碗山药，李村长和族长觉得莫名得很，喊他们来吃东西吗？这是啥，白白的，没见过，闻起来倒是有股甜香味，很好吃的样，李村长肚子咕噜想下，掩饰着吃起来，嗯，真好吃，三五下吃完，又香又甜。族长也不客气，唿噜着下了肚。

爷爷见了和大伯二叔望眼一笑，委委道来，李村长和族长大喜，连连说，老李头大善之家，粮食就是命，这是救了村里人呀，李村长立即回家，拿着锣鼓在村里一路敲，让大家派一个当家人到祠堂前集合，等人来齐，就把李老头发现山药的事情说了，大家带好工具，不要喧哗，带好背篓，进山。

热情高涨的众人组队挖山药，虽然天旱，土质很硬，也挡不住大家对食物的渴求，多少个日子没吃饱过了。经过十天十夜，山药地被大家挖个底朝天，人人家丰收，劳动力足的挖得更多，多撑个一两个月没问题。乡亲们一个个脸上漾溢着满足，对李老头连连道谢，李老头出门遛达都精神抖擞，心情倍好，这一切都他那乖孙女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