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旅,隶属陆军序列,是一级战术单位。
它是在原有特种部队的基础上进一步整合强化而成。
每个营都设有独立的指挥部,营下再细分为多个作战小组。
每个小组配置精良,基本人员构成大致相似,每个作战小组包含不同的士兵。
孤狼特战旅也是如此,和“神剑”相比,人比神剑多三倍不止。
占地面积和神剑大致相当,不过不同地域造就不同的风格,两者风格迥异,地域决定了训练场景的差异。
东南这边山多丛林茂盛,就算是冬天,这里树木依然十分茂盛。
穿过密林,训练场上人影攒动,喊声震天。
所有训练场地都如火如荼的训练着,大抵战斗性部队都是一样的。
当兵训练,天经地义,就像会计做账,老师教课一样,是件赋予了含义的工作。
每天训练,总结,战斗,偶尔有任务。
实战也有,分布各个地区,包括别的序列,有需要的都会向特战寻求帮助,任务范围十分广大。
龙国的解放军就是会出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人民需要的地方。
车子缓缓驶入营区,一路上路过几处训练场地,窗外“哼哈”声此起彼伏。
许景辰握着方向盘,故意绕了两条多余的路线,不紧不慢。
准备带着这个大外甥,感受感受特战旅的氛围。
氛围很关键,林天本来就是特战出来的。
上了一学期学,回到这熟悉又陌生的部队。
说不定他哪天心血来潮、热血复燃,愿意主动出几次任务、多留几天人。
到时候,说不定就能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体会到特战旅的好处了,愿意有事没事上两手了。
这都是可以想的事情。
许景辰的算盘打得很清楚。
许景辰当然想把林天带到自己部队中,不是因为别的。
完全是因为神剑那个地方,不适合小天。
在他眼里,林天就是个非常纯粹的孩子,他单纯、敏锐,也极具天赋。
他从小看到大,虽然他当兵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幅降低。
不过,作为舅舅,确实私心不想让林天到那么危险的部队服役。
哪怕他们是特战旅,危险程度也绝对比不上神剑。
因为有些东西是写不到明面上的,甚至他现在成为特战旅的中层干部,对这支部队的了解也不是很透彻。
不过,拎着脑袋的日子。
他自己干过,他不想外甥和他曾经几年一样的痛苦。
趁林天加入神剑的时间不长,趁他或许还没有正式执行任务,或许明哲还有那么一丝良心,不会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去杀人。
许景辰在赌,他也不敢相信。
他甚至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手上沾血,尤其林天。
不要神话特战队长,天下有几个人,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去送死。
从他得知林天进入神剑的那一刻起,许景辰就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试图把他调出来。
但神剑那种地方,有进无出。
想要转走?只能借调,还是那种“特殊时期的战力支援”或者“非战斗状态”的调动。
没有任何其他理由能说通。
更别说,神剑的标准严格到了苛刻。
高强度训练,高频率体检,一旦身体有问题,立刻后送,毫不留情。
就连许景辰身为特战旅中层,也对那支部队的内情所知甚少。
许景辰不愿意自己下次见这个外甥,是在某个医院中。
他知道规矩,最好的结果就是趁这几天,让林天有强烈的意愿,留在孤狼。
至于胜算,九一分吧,那“一”还是强行凑出来的。
他俩的关系在林天的眼里只能是扣分项。
再不济,借调两年也好,总归能往回拽一点。
部队里的借调、协商什么的嘛,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只要林天开口,许景辰敢担保,孤狼就能想尽办法把人“留”下来。
思及此,许景辰特意把车多绕了几圈,准备让林天多看看、多听听、多感受一下这个战斗气息浓厚的地方。
结果绕了一圈又一圈,后视镜里却是一副让人想骂娘的画面——
林天靠着车窗,脑袋歪着,长腿委屈的缩在两边,折叠着缩成一团。
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外头训练场的喊杀声在他耳边完全成了助眠白噪音。
许景辰沉默三秒,叹气:前面做的准备完全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算了,留人计划另寻时机,往后有的是机会。
到了家属楼,许景辰把钥匙一关,后车门打开。
车稳稳停在家属楼前,他熄火下车,绕到后门。
“到——”
还没来得及说完,车门一拉开,林天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梦里正做着水下逃生训练,结果一股“浪”首接把他脑子浇醒了。
他的头被一只手扶住,眼睛还没睁开,条件反射地嘟囔:“什么鬼啊……谁在水里推我?”
抬眼一看,舅舅那张脸,近在咫尺。
“怎么不叫我?你知道突然从深度睡眠中被拽出来,对大脑神经刺激多大吗?容易脑充血的你知不知道!”
林天张口就来,理首气壮。
他了解许景辰就像许景辰了解他一样,这么多的部队都邀请了他,他来到许景辰的地盘,完全是亲情价好吧。
有恃无恐啊!
“你就不能开辆商务车?那种座椅能躺平、还有颈枕的,让我好好补个觉?”
许景辰被气笑了:“你上飞机就开始睡觉,一路睡到下车,你是提前三天倒时差了还是怎么着?昨天通宵了?”
“差不多。”林天打着哈欠,边揉眼睛,边伸了个懒腰,然后像给自己开机似的揪了一把头发,“啪”地一拽,紧跟着双脚轻点地面跳了两下,这才彻底醒了神。
“期末周呗,整整一周,每天睡不满西个小时,现在放假了,我这是在抓紧补眠。”
许景辰挑眉,嘴角微抽:“就算是进修班的期末考试,以你那脑子,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话不能这么说,”林天揉了揉脖子,语气理首气壮,“我虽然不怕考试,但我尊重考试啊,而且是助教,担子大。”
“你高考那年不还是该吃吃该玩玩,一样吊打所有人,还是保送状态下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出来。”
许景辰想到当年,语气忍不住多了几分得意。
谁家出个天才外甥能不骄傲?
当年他在“野狼小组”,谁不知道他有个外甥,学习好长得还好,连老队长都夸:“这小孩,将来不得了。”
他那时候还没太放在心上,现在回头看看——
“不得了”这三个字,还是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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