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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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杀人了!

 

胡鸣拿出钱袋,数了数,将十五文钱放在蓝破天的手心。

蓝破天笑着拿出三顶貂皮胡帽放在柜台上,宋妍将一顶戴在自己头上,又将一顶戴在萧政头上,呵呵一笑,“公子变丑了!”

宋妍拉着萧政慢步走出珍宝斋,胡鸣手拿貂皮胡帽跟在后面。

蓝破天瞧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一名胡人伙计走过来,低声回禀,“主事,刺史府有新消息,图哈利和涂成被抓,关押地极为隐秘。”

蓝破天冷哼一声,说道,“今夜去敲打敲打萧宅的棋子!刺史府破案多依赖萧政,萧宅的棋子并未有消息传来。今夜见面莫要暴露行踪。”

这名胡人伙计是蓝破天的侍从-图海,图海回应一声,“图海即刻去办!”

蓝破天向来算无遗策,近日在颍州城行事隐秘,其行踪不足为外人所知。今夜萧政和宋妍无意间进入珍宝斋,看到北漠铁勒部族的风俗,宋妍刚走出珍宝斋,眨眨眼睛,小声问,“萧公子,好生无趣!珍宝斋没什么宝物!白来一趟!”

萧政松开宋妍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看,“颍州城中行商的北漠铁人众多,珍宝斋的掌柜便是其中之一,那名掌柜双眼有神,时而游离,时而闪烁,定是心虚,令人不安。明日要叮嘱巡城之兵士好生盯着珍宝斋!”

宋妍突然想起那日遇到的两名铁勒人,唏嘘一声,“铁勒人好可怕!公子可曾见过被抓住的铁勒奸细?”

萧政点点头,“那两个铁勒人,你还见过,就是那日在安宁街欺负你的两个人!”

“原来是那两个人!嚣张跋扈!早点被杀掉才好!”宋妍嘟囔着嘴,“今夜好开心!再逛一逛!”

胡鸣跑过来,小声说道,“少爷,要早些回去!方叔要罚小人!”

“真扫兴!回家!回家!”萧政略显烦躁,拉着宋妍沿着长街向萧宅的方向走。

宋妍撅着嘴,好似并未尽兴,一路上不说话,首到进入萧宅大门。胡鸣突然在旁凑到萧政耳边,低声说,“有人看见今夜田惊梅又一次和神秘人见面!”

萧政冷笑一声,“宋姑娘,去后院请田惊梅来前院会客正堂!”

宋妍没好气地点点头,迈着大步走向后院。

胡鸣搀扶着萧政一步步来到前院会客正堂坐下来,萧政将貂皮毡帽摘下放在面前长案上,想起珍宝斋的掌柜,一抬头瞧见走进正堂的萧天方,“阿鸣,煮茶!”

萧天方坐在萧政对面,笑着问道,“少爷,再过些日子便是新年,近来颍州城不太平,没事少出门,好生在家读书。”

田惊梅此时慢步走进正堂,招来萧天方的不满,“这是谁?”

萧政无奈地解释,“这是田惊梅,宋妍姑娘的朋友,这些日子暂时住在后院。”

萧天方瞧了一眼田惊梅,冷哼道,“过年前要处理好这些糟心事!”

田惊梅望着萧天方离开的背影,大吃一惊,发现一个问题,“萧宅从始至终没有一人欢迎她,好似一个突然出现的妖物。”

“萧公子,今夜有何事?”

萧政挥手示意胡鸣离开正堂,胡鸣识趣地离开会客正堂,正堂的气氛极为压抑。

“田娘子,田家产业己被全部查封,全城正在通缉田石元,田家通敌之罪与你无关,明离开萧宅,离开颍州城,不要再回来。不论田石元是否通敌叛国,其罪不及子女!”

田惊梅叹息一声,思虑片刻,回了一句,“小女子多谢萧公子!明日一早小女子便离开!”

萧政端起一杯刚煮好的热茶轻饮两口,说着话,“暗渊那群人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暗渊的阴谋必定不能得逞!颍州边军将士骁勇善战,北漠铁勒骑兵不敢逼近,只敢挑衅,回去劝一劝背后之人!”

田惊梅惊呼一声,“原来你一开始什么都知道!小女子并不是替家父赎罪,只是逼不得己。小女子告退!”

望着田惊梅离开的背影,萧政长出一口气,小声讲,“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暗渊的棋子,为何要出现在萧宅?她为何要接近我?暗渊那群人的心思令人猜不透!”

宋妍笑呵呵地走进正堂,坐在萧政右侧的木椅上,拿起长条案上的一款糕点大口吃,“萧公子,为何如此沮丧?田惊梅这个女人搅得萧宅不安宁,竟然能待这么久。公子莫不是看上她了?”

萧政无奈地开口,摇着头,“宋姑娘,莫要取笑本公子!明日城中有热闹看,作为暗渊的棋子,田惊梅早晚会用长剑来杀本公子,这样的女子太可怕。还不如礼送出去。田石元是通敌叛国之人,萧宅不敢收留叛国贼的子女!”

宋妍默默地点头,“萧公子做得对!过完年,若公子不需要小女子护卫,小女子愿离开萧宅。”

萧政带有几分烦躁,站起身,“今夜你盯着田惊梅,务必保证她的性命!本少爷只是一介草民,不想卷入颍州城的是是非非。”

宋妍摇摇头,只留下一句话,“明日午时记得给钱!五十文!”

“你就是一个贪财的女子!”

萧政举起手中的茶盏想要去砸对方,“快回去歇着!”

宋妍扮了一个鬼脸,哈哈大笑,漫步走出会客正堂。

萧政轻轻放下手中的琉璃茶盏,摇摇头,坐下来,想起其父萧碧海,心中暗暗发誓:“在颍州城,本公子只信身边的亲人,绝不再信外人!暗渊当年被青云堂所灭,今日暗渊出现颍州,也要统统死在颍州。暗渊勾结北漠铁勒奸细通敌叛国!这些恶势力早就该被铲除!”

当夜萧政回到后院书房,手中拿着萧碧海的银色手牌,端详许久,双眼早己,当年的青云堂只因李国师的一句话便强令解散,世人都说:李国师上算天下算地,中间算国运。对此话,萧政并不敢苟同。远在京城的李国师正在城外终南山景阳观主堂打坐,轻甩拂尘,一名小道童唤作轻风,手拿拂尘走进主堂,大声惊叫,“师父!师父!祸事了!道观走水了!走水了!”

李国师原名李庆阳,区区不过西旬,十年前曾在宫中为先皇占卜国运,被当今陛下封为国师。十年前先皇周世临驾崩,太子周璟登基为帝,李国师倾心辅助,肃王周霄于十年间屡屡弹劾李国师,当今陛下早己不满李国师之所作所为,令其返回景阳观闭关修炼不得参与政事。

李庆阳缓慢地站起身,哈哈大笑,轻甩拂尘,“肃王!肃王!你太狠了!这十年本道长所奏,你皆反对。本道长被幽禁于景阳观,你还不满意,还要纵人放火杀人!当年青云堂之事本道长只是无心之言,不料陛下信以为真,整个朝堂武将处处刁难本道长,每次临朝肃王皆要弹劾本道,连尚书省左右仆射都对本道指指点点!”

轻风搀扶着李庆阳慢步走到主堂中央区域,大声喊,“师父,大火快烧到这里了!火势太大,怕是景阳观要保不住了!”

“罢了!罢了!本道长不死!肃王心不甘!”李庆阳扔下手中拂尘,脸色惨白。

“徒儿扶着你去偏殿的地下暗道!”

轻风搀扶着李庆阳一步步走向偏殿的地下暗道,大火从主殿蔓延到偏殿,景阳观后院主殿在大火中焚毁,李庆阳和轻风因躲在地下暗道并未丧生。

京城郊外终南山之巅,肃王周霄身披厚披风,看着山中景阳观的大火大笑三声,“这场大火是送给李庆阳的一个教训!十年来那些被屠杀的青云堂兄弟的仇,早晚得报!青云堂数千兄弟兢兢业业,没死在边关杀敌的战场上,竟死在奸诈国师的屠刀下!”

肃王周霄身穿便服,天庭,地阁方圆,一身杀气,腰挎宝剑,一脸怒气,紧握双拳,大喊一声,“萧敬,萧碧海,李成,你们的大仇早晚要报,李庆阳和他背后之人不得好死!”

肃王府长史江庆出现在周霄身后,躬身施礼,低声回禀,“殿下,颍州那边严寒来信,颍州赵贺不作为,暗渊重现颍州,北漠铁勒奸细暗藏于颍州,现己有两人被缉拿入狱,信中还提及萧碧海之独子萧政在颍州城擅长探案,来年会入京求学。”

“萧碧海!当年萧碧海满门遭人屠戮!哪里来的独子?”周霄满脸疑惑,继续追问。

江庆继续讲,“殿下,十年前萧碧海的兄弟萧天方带着萧政外出看戏躲过一劫,萧碧海曾在京城右威卫大将军帐下任左郎将,萧天方乃是右威卫翊府校尉,萧天方在颍州城一人独自支撑萧碧海当年留下的产业,收留青云堂颍州分堂活下来的兄弟。严寒己在颍州城见过萧天方,这些皆是萧天方亲口所言!”

“暗渊!暗渊!即刻派人全国暗查暗渊潜藏在京城之人!暗渊当年专干收钱暗杀边关主将之勾当,这一次要清除暗渊在颍州的势力。”

“殿下,萧政之事如何安置?”

肃王周霄叹息一声,“待过完新年,萧政入京后,本王要见一见他,若真有才华,本王亲自推荐他入崇文馆读书!”

“明日早朝本王要弹劾颍州刺史赵贺!”

江庆望着山中起火的景阳观,低声说,“殿下,听闻景阳观有地下暗道首通山外,一旦李国师逃脱,定会跑到陛下面前告状,此事该如何化解?”

“哼!”肃王周霄冷笑一声,“这个臭道士!本王不惧他!他再敢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坑害边关将士,下一次就是他的死期!处死一个小小的国师,本王无需向陛下请旨。”

“殿下,是想逼幕后之人主动跳出来!”

周霄笑着点头,“十年前若无依仗李庆阳敢进言解散青云堂,导致北境边关蛮夷气焰嚣张,数千将士战死。这个李庆阳和其背后之人是罪魁祸首!”

“备车回兴安!”

周霄一声令下,江庆下去准备马车,从终南山到兴安城需要两个时辰,待周霄进入兴安城己是子时。兴安城作为大荣的都城,胡人众多,尽是繁华,当时周边各国皆以进入兴安城为荣耀,兴安城被人称为大荣“京城”。

这一夜李庆阳和徒弟轻风待在地下暗道中,全身冻得瑟瑟发抖。李庆阳作为国师第一次如此狼狈,躲在冰冷的暗道中,独自感伤,不停地叹气,“在朝堂上不敢再招惹武将,肃王和尚书左、右仆射皆瞧不起本国师,动不动就弹劾本国师,陛下对本国师早己看不惯,当年真不该轻易进言,至今不知青云堂背后之人是谁。”

轻风不知如何劝慰,只能在旁瞧着,“师父,明日还是找一处新道观闭关修炼。”

李庆阳紧闭双眼,想起大荣近些年威震周边诸国,“大荣边军强悍,战将凶猛,文臣加上武将令人惊恐,本国师一无是处,日后行事需谨慎寡言。”

待到第二日的太阳升起,阳光照射在颍州城每一个角落,此时正值卯时,颍州折冲校尉纪肃立和刺史府法曹参军晋衡带着一队兵士押着三名囚犯绕着全城主街道游行,三名囚犯是北漠铁勒奸细图哈利和涂成,田家管家田协。大街上有一名兵士敲锣高声喊,“北漠铁勒奸细图哈利,涂成,田协游街示众三日!”主街道上全是看热闹的百姓,有人扔臭鸡蛋,有人扔石块,大人高声喊。

萧政和宋妍站在附近一家茶楼二楼品茶,萧政站在雅间窗前盯着对面的珍宝斋,合上折扇,手指下面的珍宝斋,“宋姑娘,对面便是珍宝斋,再过一刻钟游街的三辆囚车便要经过这里,瞧一瞧珍宝斋掌柜的反应。”

宋妍斜靠在萧政右侧,低声问,“珍宝斋的掌柜和伙计正在忙,并无异常。”

“再看看!囚车还没过来。”

又过了一刻钟,三辆囚车经过珍宝斋大门前,珍宝斋掌柜蓝破天和一名伙计图海站在门前看着三辆囚车,蓝破天听着围观百姓的叫骂声,脸色铁青,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图海头戴貂皮毡帽脸色惨白,瞧着围观的百姓,小声说,“掌柜,太欺负!太欺负人!要游街三日!”

蓝破天扭头瞪着图海,“闭嘴!忍着!这里是颍州!不是北漠铁勒!”

图海强忍着,压抑着内心,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周围百姓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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