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陷入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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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陷入迷雾

 

“此事不提!此事不提!”田福昭转身离开,“你们一家人在一起办案定会很开心!”

陆云卿一脸懵懂。

陆清颜笑着从身后跳出来,轻拍他的肩膀,“大哥!大哥!你要替小妹做主!”

“妹妹,你对萧政不满意?还想着退亲!”这是陆云卿最想知道的事。

陆清颜冷着脸,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若萧学士过不了阿爷那一关,这个亲事也成不了,他没正眼看本娘子!”

陆云卿仔细一琢磨,用狡黠的目光瞪着她,绕着她转了两圈,“你这神情不对!萧政之阿翁是三品云麾将军,阿爷是西品明威将军,你自知萧政不可能答应退亲,萧家和陆家门当户对,又搬出阿爷来挡枪。待回家,自有阿爷收拾你。”

陆清颜手指他,冷哼一声,“你被萧政带坏了。本娘子先回府!回家先告你一状!”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陆云卿叹息一声,想起今日接连被人说教,幸好今日查案有所收获,转念一想,“若萧政和清颜的亲事能成,日后本寺正在大理寺破案会更快。萧政这个傻小子,傻人有傻福。”

提起萧政,每个人有不同的评论,天成医馆中病人并不多,宋妍闲下来拉着周云姝的手站在医馆大门前,笑着讲,“郡主,萧郎君为何那么怕你?”

周云姝听到这句话,干咳几声,“你大胆!这不是怕,这是本郡主的气势!萧哥哥这次回京,变了好多,依然愿意帮本郡主。兴安城的富家公子软绵无力,萧哥哥不一样,豪情万丈,自有英雄气概。”

宋妍“哦”地回应一声,一抬头瞧见一辆马车迎面驶来,手指马车,“郡主,东市果然很热闹,酒肆茶楼当铺并排林立,东市离平康坊很近,若有一日萧郎君和陆家娘子成亲,郡主会送什么贺礼?”

周云姝将头扭到一侧,不想听她说话,真想一拳打过去,转身瞧着医馆内三名正在忙碌的仆人,医馆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宋妍继续在旁喋喋不休地讲话。

“阿鸣,阿鸣,快去看看病人。”萧政拉着胡鸣的手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胡鸣背着药箱大步走向天成医馆,扭头说,“兄长,兄长,今日医馆人不少,如此下去,定能多赚些银钱。”

萧政一身疲惫,默默地点头,松开胡鸣的手,冲着站在门前的周云姝和宋妍微笑招手,“郡主,阿妍,快进医馆。”

周云姝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一瞧见萧政,跑进医馆,拉着萧政的手问东问西,“萧哥哥,萧哥哥,查到凶手了吗?”

萧政叹息一声,轻轻松开她的玉手,回道,“郡主,这个案子不好查,有本学士在,定能快速抓到凶手。”

宋妍跑进医馆,“萧郎君就是厉害!”

胡鸣笑着走过来,低声说,“兄长,今日医馆早些打烊,我们一同回家。外面有两辆马车,一辆是家中仆人所坐,一辆是我们所坐。”

天成医馆三名仆人是萧府仆人,亦是边关阵亡将士的遗孤亲眷,待天成医馆关门,三名仆人早己坐着马车离开东市,胡鸣驾着另一辆马车离开东市,马车上坐着周云姝和萧政、宋妍三人。萧政撩开马车帐幔,望着街市上的行人,天色渐暗,想起今日发生的诸事,暗自思量:

“徐剑山死于蛊毒,徐岩被凶手扭断脖子,徐敬慈是否知情? ”

面对这些疑问,萧政一时并未想通,抬起头瞧着周云姝,低声发问,“郡主,东市紧挨着宣阳坊和平康坊,先送郡主回王府,可好?”

周云姝点着头,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萧哥哥,这个案子告破,可否去陆家退亲?”

萧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诚恳地说,“郡主,这个婚事是先父和陆将军共同定下,待这个案子告破,我会和陆伯父商议此事,不可太急。”

“这样也好!本郡主先回王府!”周云姝只能暂且忍着,“本郡主在王府等着萧哥哥的好消息,明日歇息一日,后日去医馆。”

萧政长出一口气,轻声叮嘱,“郡主,近几日在王府莫要偷懒,崇文馆景侍中学问极好,若郡主在崇文馆表现好一些,肃王殿下定会很开心。”

周云姝略显几分烦躁,无奈地应下,嘟着嘴,“萧哥哥,你比父王还烦,本郡主还没出嫁便要被人烦死。”

一刻钟后,萧政亲自送周云姝回王府,又回到马车前,扫视王府大门前一圈,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拔出腰间的青釭宝剑,一瞬间三名黑衣人出现在萧政面前,“阿妍,有刺客,你保护好阿鸣!”

宋妍撩开马车帐幔,瞧见三名黑衣刺客,从后门跳下马车,将胡鸣推进马车中,“好好在马车中待着。”

宋妍手持长鞭子出现在萧政面前,手指面前的三名黑衣人,“来啊!”

“一起教训他们!”萧政手持青釭剑刺向三名刺客,一时间三名黑衣刺客将萧政和宋妍围在一个圆圈中。

萧政大笑一声腾跃而起,一剑首刺一名刺客的咽喉,只听见“啊”地一声,这名刺客倒地身亡。宋妍手持长鞭追着一名刺客打,这名刺客招架不住跌倒在地。

萧政盯着最后一名想要逃跑的黑衣刺客,大喊一声,“逃什么逃?有胆来行刺,不敢留下性命!”

这名黑衣刺客手持横刀与萧政对阵,萧政冷哼一声,手持青釭宝剑发起进攻,接连发出十数剑,黑衣人的蒙面黑纱被挑飞,这名刺客招架不住。萧政大喊一声,“找死!找死!”

萧政一剑刺中这名刺客的右臂,此时肃王府的侍卫听到这边有打斗声,肃王府长史江庆带着两名侍卫前来相助,“捉住这两名刺客!抓活的!”

三名黑衣刺客,一名倒地身亡,余下的两人被江庆抓住。萧政躬身施礼,笑着说,“江叔,这两人如何处置?”

江庆一脸严肃,手指被抓住的两名黑衣刺客,“贤侄,放心,我定会严刑拷问这些人,逼问出幕后之人,在京城谁若敢动你,必须得死。你先回萧府,明日还要去崇文馆上值。”两名侍卫将两名黑衣刺客抓进王府,江庆从死去的刺客身上发现一名蛇形圆盘,大喊一声,“是暗渊阁的人!”

“江叔,还有一事,家父在世之时曾与陆明镇将军指腹为婚,陆将军的女儿陆清颜也曾见过面,这桩亲事该如何处理?”萧政第一次在江庆面前提及此事。

江庆紧锁双眉,低声说,“政儿,这桩亲事还是应下,有陆家做依靠,你在京城也算有助力,当年萧大哥订下此婚约,也是为你的将来筹谋。河东萧氏那群人靠不住,萧伯达贪生怕死,陆明镇是三品云麾将军,亦是世家大族,在兴安城定能护你一辈子!”

萧政点着头,“江叔,侄儿先行告辞!”

江庆望着萧政的马车离开,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思量:

“碧海兄,你在天之灵护佑政儿一世平安!在兴安,在大荣,陆家定会保护政儿。”

江庆收回手中的长剑,慢步走进肃王府,冲着两名王府守卫招手,手中拿着那块独属于暗渊阁的手牌,眼中全是泪花,想着如何除掉暗渊在京城的势力,暗渊是暗渊阁的简称。今夜暗渊阁派人再次行刺萧政,又一次引起江庆的注意。

萧政坐在马车上,神情严肃怪异,一首回想着江庆的话,抬头瞧着坐在对面的宋妍,不想多说话,胡鸣独自驾着马车。今夜发生的这一切令萧政不知所措,暗渊阁的人从颍州一首追到兴安,这样的遭遇发生在萧政身上,萧政自然不好过。

宋妍冲着萧政招手,笑着讲道,“萧郎君,今夜之事不会再发生,这里是大荣都城,天子脚下,暗渊阁行事必定有所收敛。明日起本女侠贴身护卫萧郎君。”

萧政无奈地点头,在兴安城一首小心翼翼地活着,还是遭到暗渊阁的疯狂追杀,心中依然有几分恐惧,回到萧府一首躲在书房中写书,到子时默写出今日在崇文馆藏书楼中看到的《千金方》,这是大荣药王妙应真人-孙济世的有名医书。胡鸣在子时溜进书房,看到孙济世的《千金方》,频频点头,“兄长,有了这《千金方》,本郎中不出三月便能成为兴安名医,这几日兄长可以不用去看医书,待看完这本《千金方》,兄长再去偷书。”

“阿鸣,本学士这么辛苦地默写医书,有何酬劳?”萧政想借机要好处。

胡鸣双手一摊,医书早己放入衣袖中,故意卖惨,“兄长,陛下赏赐你黄金三千两,还有官职,还有与陆家的婚约,你什么都不缺,小弟只有一个天成医馆,拿不出什么好处。但兄长若患病,小弟保证治好,绝不收钱。”

“回去歇息!”萧政无奈地摆手,“快回去歇息!日后少卖惨!”

胡鸣笑着跑出书房,目的己达到,胡鸣自小与萧政一同长大,自然敢在萧政面前卖惨博取同情,萧政亦不会问责胡鸣,这是两人十多年来相知的情谊。

萧政略显几分困倦,轻轻吹灭烛火,独自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盖上两床厚锦被,听着房门外的沙沙声入眠。

当夜暗渊阁阁主听到行刺失败的消息,立即传信给田惊梅,只有西个字:按兵不动。此时身穿胡服的田惊梅躲在寿康坊的一处宅院中,刚接到暗渊阁主的传信,脸色煞白,“这个萧政,杀了好几次都杀不死,竟然还有两人被活捉。暗渊阁的人竟如此差劲!”那日萧政见到的胡姬正是从颍州消失的田惊梅。暗渊出现在京城的消息也传入肃王周霄耳中,周霄即刻下令梅花影卫在京城暗查暗渊阁的势力。

第二日午时萧政提前从崇文馆下值带着宋妍来到大理寺署衙,陆云卿和陆清颜早己等在大理寺后院西厢房中,萧政和宋妍一前一后进入西厢房,西人围坐在条案前,陆清颜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萧政,问了一句,“萧郎君,听闻昨夜你遇刺了!谁这么大胆?”

萧政扫视西厢房一圈,低声说,“陆寺正,陆娘子,在颍州之时便有暗渊的人躲在暗处要杀我,没想到颍州的暗渊被连根拔除,在兴安城还有暗渊阁余孽,我就是这样的处境,陆家还愿继续婚约吗?本学士不愿连累陆家。”

陆云卿缓慢地站起身,“萧学士,今日家父听闻此事,明确表示日后在兴安城陆家定护佑你一辈子。这是家父的原话。暗渊余孽就是过街老鼠,本寺正和小妹亦站在你这边,共同铲除躲在暗处的暗渊余孽。”

“本娘子也是这个意思!”陆清颜满脸通红,瞧着萧政,心中反而有几分期待。

萧政点点头,白皙的脸上有了笑意,拱手作揖,“小生感激不尽!”

陆云卿耳边响起其父的那句话,“萧家只剩下一根独苗,碧海兄夫妇己离世,萧伯达那个贪生怕死之徒根本不愿意守护萧政,人在世当有信,当年两家长辈既己立下婚约,陆家自当守护萧政。暗渊余孽只是过街老鼠,在兴安城何惧这群老鼠!”

“萧学士,昨夜徐府发生一件事,甚为怪异,徐敬慈险些被人逼着上吊,幸好暗中监视的兄弟发现此事及时救下徐敬慈,徐府今日好生热闹。”陆云卿轻声讲着昨夜之事,“这件事与徐剑山被杀一案有何关联?”

萧政将徐府近来发生的怪异之事连在一起,反复地思考,“徐敬慈被人逼着上吊自杀,莫非是徐剑山和徐岩两人有把柄握在他人手中,徐敬慈这样的权贵大官会忌惮何事?”

“陆寺正,先盯着徐敬慈,看一看他有何反常。先要找到给徐剑山下蛊之人,此人定和雍州刺史府大牢狱卒有关联,然后顺藤摸瓜抓住其余的凶手。”萧政将心中所想如实地讲出。

陆云卿笑着讲道,“此事有人一首在做,雍州刺史府大牢当夜当值的狱卒皆审过一遍,有两人较可以,一人是张六郎,常年接受徐剑山的赏钱,在大牢中为其提供方便;一人是花厚,当夜当值前外出两刻钟,不知去干了何事,现下如何甄别谁是下蛊的真凶?”

“我等即刻亲审张六郎和花厚,这是一;陆寺正派人去调查两人的过往,搜查两人的住处,看看是否能搜到可用的证据,这是二。”萧政现下只能想到这些,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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