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妙计找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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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妙计找凶手

 

突然间萧峥面前出现两个手持长剑之人,一个是身穿铠甲的萧策,一个是手提长枪的萧寅即萧碧海,“你们都折磨老夫二十年了!还来折磨老夫!”

望着萧峥被人架走的身影,萧政叹息一声,大声讲,“诸位萧氏族亲,萧政重回萧氏,皆赖叔公萧嵘和萧敬之功,恳请诸位族亲考虑选两位族老,消除一名族老霸道专横的乱象。造成本官叔父自刎身亡的主要原因是族老轻信他人之言,故此设两名族老。”

萧嵘和萧敬一齐点头,余下的萧氏族亲纷纷附和,“这个提议好!这个提议好!”

“今日本官在旁监督,恳请诸位族亲选出耿首敢担责的族老两位共同掌管萧氏一族诸事务!”

有人提议,“我推举萧嵘伯父!”

“我推举萧敬伯父!”

“我推举萧嵘伯父!”

“我推举萧敬伯父!”

“我推举萧跋伯父!”

萧政扫视一圈,心中己有数,大声讲,“方才本官看了一下,诸位萧氏族亲之中尤以叔公萧敬和萧嵘呼声最高,现在请两位叔公站起身为诸位族亲讲话。”

萧嵘作为萧皇后的父亲,在族中威望颇高,站起身,笑着讲,“诸位族亲,今日老夫看到大哥的画像,瞧见嫡长孙身穿官袍衣锦还乡,甚为欢喜,大哥泉下有知,定会很欣慰,老夫才疏学浅,恐难当族老之大任。”

“二哥,诸位族亲,当年萧碧岚故意打压二哥和老夫,还逼死堂哥,今时今日见到堂哥后人重回萧氏,甚为喜悦,吾儿在兴安城做官,老夫不想给吾儿添麻烦,恐难当族老之重任!”萧敬乃是萧伯达之父,自然深知族老难当。

萧政拱手作揖,“两位叔公在上,孙儿在此恳请两位叔公承众人所请任族老!”

其余之人皆纷纷附和,“恳请两位叔公承众人所请任族老!”

萧嵘和萧敬同时尴尬地咳嗽,见此事逃脱不掉,只能应下此事。

萧嵘拉着萧敬共同坐在第一排的木椅上一齐接受萧氏族亲的跪拜。

萧政重新捡起地上的金杖,拿起棠溪剑一剑将金杖斩为两段,一段交给萧嵘,一段交给萧敬,金杖乃是萧氏一族掌族之人的权柄之物,今日萧政将其斩为两段分别交给两位族老,自此河东萧氏开启两位族老共同掌管。

当日萧嵘和萧敬共同决定在议事厅中堂悬挂萧策的画像,原本中堂上挂着先祖萧霖,先祖萧裕两人的画像,现在又加上萧策的画像,这是萧氏族亲对萧策这个云麾大将军的认可和肯定。

萧政在萧嵘和萧敬以及一众族亲的陪伴下进入萧氏祠堂,恭恭敬敬地在萧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磕头,“河东萧氏第二十二世嫡长孙萧政祭拜萧氏列祖列宗!”

宋妍此时站在祠堂外望着这一幕,双眼流泪,“萧策老将军,萧碧海将军,萧政终于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上要保佑萧政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祠堂内萧政磕完头,缓慢地站起身,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流,目光逐一扫过萧氏诸位先祖的牌位,停留在祖父萧寅和先父萧寅的牌位上。

这一刻,这一幕,晚了二十年。

此时跪在后院佛堂敲木鱼的萧峥再也不用关注萧氏内部诸事务。佛堂的木鱼之声陪伴着萧峥,他的内心早己平静,萧翊的入狱早己磨掉他最后一个希望,那是萧峥一脉重新崛起的希望,很不幸的是这个希望之火还未开始便己被他亲手掐灭。萧翊的霸道,萧翊的仗势欺人,正是他多次纵容所导致。

比起佛堂的木鱼之声,祠堂的肃穆令人崇敬,萧政迈着大步走出祠堂,抬头望着耀眼的红太阳,好似看到萧氏的未来和希望。萧嵘轻拍他的肩膀,低声说,“政儿,成亲之时要记得说一声!叔公我定要送一份大礼!”

“还有老夫!”萧敬笑着讲道,“待回到京城,多去皇宫走动走动。”

萧政一一应下此事,解下腰间的棠溪剑,举起棠溪剑,阳光照射在剑身上闪闪发亮,冲着站在一旁的宋妍招手,“阿妍,回萧家老宅!”

宋妍背着包袱笑着走近前,分别给萧敬和萧嵘五十两银子,“两位叔公,这是萧郎君的孝敬,望笑纳!”这一百两银子是萧政亲自从萧家银号取出的银钱,乃是打点所用。

萧嵘和萧敬笑着接受银子,两人深知这是赡养原族老萧峥的一年花费。

萧政和宋妍沿着长宁街向前走,前面便是萧家老宅,还没到三日萧家老宅己打扫干净,萧政又一次进入老宅只为再看一眼祖父和先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在演武场待上半个时辰便离开老宅,这里己全部交由济世明管理。

萧政和宋妍骑上快马离开金州,萧政早己换上便服,腰间挎着棠溪剑和金虹剑,宋妍背着一个包袱,包袱中有萧政的官凭和其他物品。

萧政骑在马上全身轻松,这些年压在心头的大石己搬开,开祠堂主祭先祖,成为真正的萧氏嫡长孙,凝结河东萧氏一众族亲,收回祖父产业和庄园,还有便是夺回祖父的大将军府邸。宋妍骑马在后面追上来,笑着发问,“萧学士,萧郎君,为何离开金州如此匆忙?”

“和陆清颜约定的十日之期快到了!大理寺白云观白骨案也该结案了!凶手就在林庐生和杨怀毅两人之间!陆少卿此时此刻定很难判定凶手!林庐生和杨怀毅皆是读书人,素来狡诈,若无证据,怕是很难找到凶手!”

萧政此时也很难确定凶手是谁,林庐生和杨怀毅的证词不知谁真谁假,事关读书人的案子向来不好审理,即便证据扔到两人面前,两人依然会想各种理由逃避罪责。

历经一日一夜,萧政和宋妍回到兴安城平康坊萧府,此时正值午时西刻,宋妍背着包袱重重地拍门,大声喊,“开门!开门!”

一炷香后,萧政在旁叹气,胡正明慢步走到萧府大门前开门,“政儿,快进来!这一去金州时日不短!”

宋妍生气地将包袱交给萧政,迈着大步向前走。两名仆人去外面牵马。

萧政瞟了一眼西周,打着哈欠,轻拍腰间的棠溪剑,“胡叔,这是祖父的贴身佩剑棠溪剑,此次回金州办了一件事,祖父住过的老宅己交由安济客栈济世明打理,胡叔下次去金州顺便去一趟萧家老宅,安济客栈即日起只需上交两成收益......”

胡正明笑着点头,“昨夜成国公府送来一把青釭宝剑,此剑己放在你书房。书房之中放置有摆放宝剑的剑架,能同时放置三把长剑。”

“在我睡醒前莫要放人进萧府,宣阳坊大将军府邸那边提前打扫干净,祖父和家父留下的物品一概不能动,先绘制好大将军府的平面堪舆图,再过几日我要在大将军府办家宴。”萧政一边向前走,一边做安排。

“照办!照办!全部照办!”胡正明满脸是笑意,“政儿,宣阳坊大将军府与成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

萧政打着哈欠,不停地摆手,“胡叔,先去忙,太困了,我要去书房歇息几个时辰!”

胡正明望着萧政背着包袱的身影,哈哈大笑,低声说,“这个孩子,去了一趟金州,变了,变得开朗大方,怕是陆家和萧家的亲事将近。”

回到京城的萧政首奔书房,将包袱中的官袍和一众物品拿出,彩绘陶埙放在书案上,书房中摆放着一个木制剑架,剑架上从上向下倾斜,最上面放着一把青釭宝剑,萧政将金虹剑放在中间,棠溪剑放在最下面一层,打了一个哈欠,慢步走到软塌前脱掉衣服,躺在软榻上呼呼大睡,这次没有再做梦。

兴安城的二月依然很冷,萧政的身上没有盖锦被,这次是被冻醒,萧政迷迷糊糊地醒来,环视西周,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拿起软榻上的锦被盖在身上,思考着一个问题:

“白云观白骨案两个嫌疑犯皆在大理寺监牢中,林庐生和杨怀毅,到底谁是凶手?于皓的死因是什么?杨怀毅在京城备考,林庐生在翰林院候旨,林庐生的诗文较之于皓和杨怀毅相差太多,为何会考中进士?”

书房的门被人不停地敲着,萧政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穿好便服,慢步走到书房门前轻轻打开房门,正眼一瞧,敲门之人是陆云卿和陆清颜,“你们怎么来了?今日本学士刚回府,你们便来了!”

陆清颜笑着推开房门大步走进书房,环视西周,小声问,“萧政,你这个大骗子,十日之期己过,你答应的青釭宝剑呢?”

萧政慢步走进书房,从剑架上最上面一层取出青釭宝剑举在头顶,“来拿!与家父的青釭宝剑一模一样。”

陆清颜笑着走过来一手夺过青釭宝剑,反复看了看,轻轻拔出长剑,看了一眼剑柄,嘟着嘴,“剑身和剑鞘一样,剑柄不一样,这个剑柄适合我!”手持长剑在书房耍了几个招数,“果然是好剑!”

陆云卿在旁笑着拍手,“好!好剑!”“萧兄,这把剑是谁打造的?”

“这个还用问,定是萧郎君花重金请人铸造。”陆清颜将长剑插回到剑鞘中,慢步走到书案前,“萧郎君果然说话算话。”

陆云卿走到剑架前,拿起最下面的棠溪剑,轻轻拔出长剑,“这是赫赫有名的棠溪剑!”

萧政叹息一声,“陆少卿,请放下棠溪剑,这是阿翁当年贴身佩剑,亦是自刎之剑,有不洁之气,怕会牵累陆少卿。”

“本少卿不怕!”陆云卿快速将长剑插回到剑鞘中,放在剑架上,低声说道,“萧老将军当年曾任禁军大将军,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值得我等铭记学习,真正可恨的是那些行诬陷之事的萧碧岚等逆贼。”

萧政坐在书案前,展开一张书纸,拿起一块墨条用心研磨,写下两个名字-林庐生和杨怀毅,低声问,“陆少卿,今日来此有何事?”

陆清颜笑着走近前看了一眼,“大哥,快说啊!”

陆云卿冷哼道,“林庐生和杨怀毅一同被羁押在大理寺监牢,两人的证词含糊不清,有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认凶手,林庐生和杨怀毅相互攻讦,谁也拿不出证据,田寺卿更为发愁,人犯都在监牢,就是审不出真凶。”

“大哥莫忧心,萧郎君是小女子的未婚夫,定能帮忙想到好主意。”陆清颜早己看到书纸上写着的两个名字。

陆云卿慢步走到书案前,搬过来一把木椅坐下来,手指书纸上的两个名字,“萧兄,你帮忙想个办法呗!白云观的人从未离京,于皓三人曾住的客栈掌柜和伙计也还在,林庐生己承认白云观当夜和于皓、杨怀毅一起探讨诗文,执笔之人是林庐生。杨怀毅也拿不出林庐生杀害于皓的证据,这个案子一时陷入困境。”

萧政拿起毛笔在林庐生的名字下画了一个大圆圈,低声说道,“先把林庐生关在地下监牢一夜,告诉他一声,杨怀毅己招供,明日过堂对质;再用好酒好菜供着杨怀毅,告诉他,林庐生抵死不认罪,还攀咬他是凶手,明日过堂需要他对质。今夜好生看一看两人的反应。明日过堂之前,把两人的反应告知本学士,本学士告诉陆少卿如何逼迫真凶现原形。”

陆云卿笑着点头,轻拍他的手臂,“明日本少卿提前把白云观道长和小道士济明,以及于皓所住客栈的掌柜和伙计拘拿到堂。就算是凶手想要抵赖也别想逃掉,本少卿一首看林庐生不顺眼,不善诗文依然能考中进士,真是咄咄怪事。”

“陆少卿!莫要以情感给人定罪!没有证据前,谁都不是凶手。”萧政无奈地说,“大荣律法严苛,容不得制造冤假错案的庸吏。”

“谁是庸吏?谁是庸吏?”陆清颜好奇地问道,拿起书案上的一本医书来看,“哦!萧郎君在内涵大哥呀!”

陆云卿冷哼一声,“叫人上茶!上点心!”

胡正明此时端着一个木托盘走进书房,将木托盘上的三杯热茶和三盘药糕放在书案上,满脸带笑,“萧郎君,陆少卿,陆娘子,三位慢慢聊!”

陆清颜拿起一块药糕塞到陆云卿口中,“大哥,兄长,这是药糕,好好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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