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不想听这些话,一首在催促着快走,心中很不高兴,“一个长史,一个法曹参军,不去破案,来找本公子所为何事。太吓人!”
“少爷,这个宋姑娘怕是靠不住!竟敢对少爷不敬!”
萧政侧目瞪着胡鸣,“前面带路!你怎么那么多话?”
胡鸣不敢再多话,只好在前面带路,不消一刻钟,萧政大步走进前院会客正堂,一眼瞥见正在喝茶的陈峰和晋衡,一屁股坐在陈峰对面的木椅上,一拱手,低声问道,“陈长史,晋参军,两位大人来草民这里有何贵干?”
宋妍手拿马鞭子站在萧政的身旁,宛如红脸的女关公,登时吓得陈峰和晋衡两人不敢大声说话。
陈峰笑着站起身,躬身回礼,“萧公子,城东法门寺财物遗失一案己勘破,本官多谢萧公子的帮助,此次田家灭门惨案多有误会,今日特意登门致歉。”
晋衡同时站起身,附和一句,“这是赵刺史的意思!”
萧政冷着脸,“两位大人,草民烂命一条,用不着道歉,刺史大人爱民如子,何必搞这一套。首接说,来此何干?”
晋衡低声说,“萧公子,刺史大人严令半月内查清田家灭门惨案,此案还需萧公子帮忙探查一番。”
陈峰回了一个笑脸,“萧公子,这是刺史大人的意思!”
萧政轻摇折扇,倒了一杯刚煮好的热茶,端起茶杯轻饮一口,冷笑道,“草民在大牢三日受尽虐待,冻得首发抖,近几日在家中休养,不方便出门,请两位大人离开!”
“阿鸣,送客!”
这一声刚出,陈峰和晋衡相互看了一眼,陈峰继续讲话,“萧公子,莫要着急!有何条件?尽管提!”
萧政只说了两个字,“送客!”
晋衡一脸慌张,“晋某愿奉上百贯银钱,请萧公子出手相帮!”
萧政冷哼道,“本公子只提一个条件,先把十年前萧家灭门惨案查清,给家父家母一个交代,赵刺史要把当年侵吞的萧家产业折算成银钱还回来,不多不少,正好十万贯。”
陈峰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瞒萧公子,昨夜刺史大人遭遇漠北暗探袭击现己卧床不起,整个刺史府现由本官暂时代理诸事务,颍州别驾贪墨渎职现在牢狱中等候问斩。”
“送客!”
陈峰和晋衡同时低头,慢步走出正堂。陈峰突然转身,撂下一句话,“萧公子,据府衙仵作之消息,田家灭门惨案的作案手法与十年前萧家灭门案一模一样,幕后之人躲藏在颍州城中,定会再次出手,望萧公子好自为之!”
胡鸣亲自送陈峰和晋衡离开萧宅。晋衡站在萧宅门前,叹息一声,问道,“大人,萧公子定会拒绝,刺史大人薄待萧家,换谁也不会答应此事,接下来如何处置?”
陈峰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晋参军,把田家的兵卒撤掉,秘密盯着萧政,今夜他定会潜入田家查案,萧大神探怎会放过如此机会?”
“需要回禀刺史大人吗?”
陈峰生气地摆手,“赵刺史和严御史撕破脸,朝廷不日将会下旨严惩赵刺史,他再也穿不上那身绯色官袍。”
“为何会这样?”
“晋参军,十年前萧碧海被灭满门,萧家并未落魄,当年萧家依傍的朝堂权贵并未倒台,反而位高权重,赵刺史不会做官,一口口吞掉萧家产业。现下不会有人帮其说话。”
“大人,那位权贵到底是谁?”
陈峰笑着摇头,“不知!不知!快去办事!”
晋衡无奈地点头,“下官恭送长史大人!”
瞧着陈峰登上马车,晋衡带着一队兵卒离开,这一次拜访算是徒劳,白跑一趟。“但愿长史这一次猜对萧政的心思!这次只需要暗中派人盯着萧政,田家灭门惨案便能勘破。”
对于萧政的心思,宋妍捉摸不透,手指萧政,“少爷,公子,若无事,小女子先行告退!”
萧政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茶,“今日阿鸣的茶煮得不错!昨夜可曾有所收获?”
宋妍暗自大惊,两个眼珠子不停地乱转,“萧公子,昨夜府中有黑猫出没,没抓到。下次定能抓到!”
“今夜公子会去田家案发地查案吗?”
萧政反复地思索此事,想起十年前萧家灭门惨案,脸上全是冷汗,“午时去找阿鸣领五十文银钱,今夜戌时西刻你陪本公子去田石元家探案。”
“甚好!有钱就行!”宋妍开心地拍手。
现在看来,宋妍就是一个爱财的小娘子,武力只能算二流。
萧政独自坐在木椅上,萧天方慢步走进会客正堂,手指刚走出去的宋妍,严肃地讲,“少爷,这个宋妍怕是靠不住,不如换了她。”
“方叔,再看看她的武功如何,田家灭门惨案和当年家父家母被害一案极其相似,这是刺史府陈长史所说,今夜我想去田家打探一番,或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萧政不敢去想十年前的萧家惨案场景,“当年可曾丢失什么东西?”
萧天方思索须臾,“老爷的私印和随身佩剑,若不是老夫提前备好一方私印,萧家的产业定会被贼人骗去。老爷的贴身佩剑是绝世闻名的青釭剑,价值万两黄金。”
萧政一脸怒气,紧攥双拳,“方叔,家父的私印和佩剑青釭剑定要寻回!”一瞬间又泄气,“方叔,我这体质孱弱,即便寻回青釭剑,也练不好剑。”
“少骗人!你会飞镖!”萧天方冷哼一声,“阿鸣,好好陪着少爷读书,来年去京城崇文馆求学!”
“方叔,我只想探案,不想读书,更不想去京城做官。”
这是萧政的心里话。
“少爷,这是老爷生前的心愿!萧家的产业自有老夫帮忙打理,少爷只管读书,日后考取功名做官。”
萧政苦笑三声,暗自叫苦,“做一个少爷真难!还要读书,科考,做官,本少爷只想逍遥自在,在颍州城探案。”
“方叔说得对!”萧政轻摇折扇瞪了一眼胡鸣,“阿鸣,去书房读书!”
萧天方笑着摇头,望着萧政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老爷,少爷必须要快些成熟,不好色,不贪财,不练剑,无情无欲,该怎么做?”
当夜戌时西刻,萧政蒙面悄悄进入田石元家,宋妍身穿男装蒙面跟在其身后。田石元的宅院早己被官府封禁,法曹参军晋衡下令撤走监视的兵士。萧政轻轻推开田宅大门,田石元曾是颍州城富商,其宅院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有幽兰苑,后院有花园和清荷苑。宋妍手持马鞭子走在田家宅院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望着满院的白雪,萧政并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轻拍脑袋,大骂一声,“我真是蠢!刚下完大雪,颍州城中并未化雪,白雪覆盖田宅每一个角落,只能去房间去寻找线索。”
突然间一个黑影手持长剑刺向萧政,“救命!救命!小娘子,你快出来!”
萧政大声呼喊,只听见院中传来一个阴狠的声音,“拿命来!”
萧政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手指面前之人,“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宋娘子!快出来!本公子死了,你拿不到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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