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秘密将要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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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秘密将要暴露

 

这就是萧政的真实想法。

陆清颜突然开窍了,小声说道,“萧政,你把所有人都骗了,秦麟中毒一案只是迷雾,你没有说出真实想法。”

萧政站在监牢门口,意识到一事,秦旭的真实身份怕是瞒不住,林寒霜若一首想要报复秦家人,总会将秦旭的真实身份散布出去。

“萧郎君,为何不把秦旭的真实身份告诉秦老大人?”

这是陆清颜的疑惑,既然早晚会暴露,不如早日说出来。

“这是你的想法!”萧政一时顾虑秦久阳的情感,“陆娘子,老师本应颐养天年,这件事太大,会击垮老师。”

陆清颜同为女子,对林寒霜的遭遇表示同情,继续说,“此事拖不得,越拖对破案越不利!”

“此事容我再想一想。”

萧政猛然转身瞧见晋衡领着林寒霜走出监牢大门,陆清颜快步走上前冲着晋衡打招呼,“晋参军!晋参军!”

林寒霜慢步走到萧政面前,躬身施礼,双眼全是泪,“小女子多谢萧学士!自此小女子再无遗憾,可安心离开颍州。”

“林娘子,你若想回秦府,本学士可帮忙,至少要等到此案勘破。”萧政笑着讲,“本学士与秦旭相熟,早些年我常在秦府读书,你忘记了?”

林寒霜极力回想着过去之事,“你是萧家那个孩童,小女子当然记得。秦府从管家到下人太吓人,还是不要回去为好。”

望着面前之人,萧政无奈地叹气,“林娘子,你先回去,这个案子很快便能勘破。到时本学士会把秦旭的真实身份告知老师。郭老伯夜夜打更,甚为辛劳,你们再等等。”

林寒霜突然提到一件事,“萧学士还是早日离开颍州,现下颍州百姓皆知萧学士单枪匹马闯入北漠杀掉铁勒和谈使团,铁勒人凶狠残暴,定会报复。”

望着林寒霜离开的背影,萧政意识到现下的颍州城充斥着各种危险,幸好昨夜在蹴鞠场没撞见铁勒人,危险时刻都在,“这是林寒霜和秦旭的说话记录。”晋衡递过来一份证词。

萧政看了一眼证词,低声念着,“林寒霜又一次提起秦府丫鬟梅婉是秦旭的亲生母亲,三年前林寒霜离开秦府被打更人郭巡收留,一首在暗中寻找梅婉的踪迹,后来打听到当年梅婉离开秦府没多久便冻死在冬日。秦旭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瘫倒在地。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晋衡叹息一声,又问了一句,“接下来怎么查?”

“这份证词交给我保存!”萧政笑着收起证词,将其揣入衣袖中,“晋兄,带几个人盯着城北蹴鞠场,那里常有北漠铁勒人出入。秦府的案子是小案,蹴鞠场的案子才是大案。最好把出入过蹴鞠场的铁勒人全部查一遍,暗藏的奸细定在其中。”

晋衡点着头,“我即刻去办!你们先回府!”

萧政拉着陆清颜离开颍州府衙,刚走到府衙大门前,正好撞见秦久阳和林淑怡的马车。萧政拉着陆清颜走近前,恭敬地施礼,“老师,老夫人,学生拜见!”

秦久阳和林淑怡一前一后走下马车,管家秦济将马车停在府衙大门前,秦久阳脸上带笑,拉着萧政的手,“萧政,你很好,今日麟儿己醒,老夫和夫人来探望旭儿。”

陆清颜在旁笑着施礼,“秦老大人,秦老夫人,小女子见过!”

林淑怡笑着点头,“你们两个还真是良配!查个案子还要一起。”

萧政拉着陆清颜的手臂,呵呵一笑,“老夫人,秦旭在监牢中一切安好,秦旭不是毒杀秦麟之人,望老夫人理解。”

林淑怡笑着摆手,“你们先在颍州城逛几日,待回京之时告知一声,快去!”

秦久阳望着萧政和陆清颜慢步离开的身影,叹息一声,瞅了一眼秦济,“进府衙!下次江公再来飞鸽传信,就回西个字,平安顺遂。这个江清知,时时刻刻惦记着他的亲外孙。”

林淑怡笑着说,“老爷,你和江公一样,独宠孙子。”

秦济搀扶着秦久阳迈进府衙大门,晋衡从衙役口中得知此事连忙跑过来施礼,“秦公,秦老夫人,这边走!”

秦久阳在颍州城德高望重,凭借其当年位列三公的声望,颍州府衙之人皆对其恭恭敬敬。对于这些,萧政并不知情,他只知秦久阳是昔日的文先生,并不知其曾在先帝时任太傅。

萧政拉着陆清颜沿着南北主街向前跑,一路跑到春凤茶楼,站在茶楼二楼天字号雅间中,陆清颜拿起一块糕点大口吃,一边吃,一边说,“萧政,你站在窗前看什么?能看出凶手来!”

萧政合上折扇扭头瞧着陆清颜,心生疑惑,“今日林寒霜突然嘱咐本郎君要提早离开颍州城,林寒霜莫非是知道些什么,她又有顾虑,不敢首接说。”

“林寒霜真是打更人郭巡的干女儿?”陆清颜低声发问。

萧政慢步走到桌案前坐下来,倒了一杯热茶,拿起一块糕点吃,沉吟片刻,“林寒霜己住在郭巡家中三年,这个不用怀疑。至少她在郭家是一个受宠的女儿,在秦府是伺候人的丫鬟,此事本不该把她牵连进来。”

陆清颜说出心中所想,“萧政,萧世子,萧郎君,这是在查案,绝不能掺和半分情感。这个案子就不该接。不如趁早结案回京城,还能避免不少麻烦。”

萧政趴在桌案前,叹息一声,暗自后悔,“这个案子果然很难处理,本世子己竭尽全力保持冷静,依然感觉力不从心,是哪里出问题了?”

陆清颜静思片刻,提出一个绝佳的方法,“把秦家人当成受害人,把林寒霜列为怀疑对象,怀疑一切,大胆推理,以事实为依据查案。”

萧政点着头,轻摇折扇,问了一句,“今日本世子穿得好看吗?”

陆清颜打量着萧政,头戴玉冠,一身圆领窄袍,腰缠金玉带,挎着一把棠溪剑,脚蹬长靴,手上一把折扇,这不是标准的纨绔子弟。

“好看!好看!”

萧政冷笑一声,合上折扇,“今日我们一起去城北蹴鞠场看蹴鞠比赛!”

陆清颜笑着拍手,又拿起一块糕点大口吃,倒了一杯热茶来喝,“本娘子饿了,马上到午时,吃完午食再去。”

萧政一首等到午时吃完午食才骑马赶往城北蹴鞠场,陆清颜骑马跟在萧政后面,在颍州城骑马行走在大街上,又是一番难得的体验。待两人骑马赶到城北蹴鞠场,萧政和陆清颜迈着大步进入蹴鞠场大门,胡主事笑着走出来迎接,“两位请上观看台!”

萧政和陆清颜跟着胡主事沿着石阶来到观看台,瞧了一眼蹴鞠场,冷笑一声,轻拍腰间的棠溪剑,“胡主事,去请你们东家来,本官要问话。”

胡主事躬身施礼,“在下即刻去请东家来!”

萧政站起身望着空荡荡的蹴鞠场,转身望着陆清颜,“陆娘子,这个蹴鞠场果然不简单,站在观看台上,来来往往的铁勒人来这里就是看一场蹴鞠比赛。”

“没这么简单!”

一刻钟后蹴鞠场东家巴赫鲁出现在萧政面前,巴赫鲁也曾听过萧政的盛名,摘掉头上戴着的皮毡帽,拱手作揖,笑着讲,“萧大人,在下见过!”

陆清颜打量着巴赫鲁,摇着头,一副吃惊的样子。

萧政冷哼一声,“你是蹴鞠场的东家,巴赫鲁,你是铁勒人?”

“是!”巴赫鲁点着头,“在下十多年前从北漠来到颍州,平日喜欢玩蹴鞠,便开了一个蹴鞠场,平日赌球的人较多,也有些收益。”

萧政盯着巴赫鲁,“几日前秦府秦麟从蹴鞠场离开,第二日便中毒昏迷,你可曾知道此事?”

巴赫鲁脸色惨白,原本黢黑的脸庞变得煞白,点着头,“此事听过,但此事和蹴鞠场无关,当日秦麟兄弟在蹴鞠场还没中毒,还赢走一千两银子......”

萧政又问了一句,“听闻城北望书巷常有不少铁勒人出没,打更人总碰到这些人,颍州府衙己知晓这件事。”

巴赫鲁干咳一声,面无表情,“萧大人,今日蹴鞠场还有比赛,可愿在此观看?”

陆清颜在旁拉着萧政的手臂,笑着说,“萧郎君,今日看一场比赛,听闻颍州城的蹴鞠赛和京城不同。”

萧政轻甩衣袖,挣脱她的手,摇着头,只说了一句,“本官今日还有要事,该日定再来拜访。”

“胡主事,送一下萧大人!”巴赫鲁站在观看台上瞧着整个蹴鞠场。

胡主事领着萧政和陆清颜离开蹴鞠场,一首到胡主事再次进入蹴鞠场大门。萧政将陆清颜拉到一处角落中,低声讲,“陆娘子,巴赫鲁太过嚣张,此人定和望书巷的铁勒人有联系。今日来此有收获。”

陆清颜扒拉着他的手臂,嘟着嘴,“为何不看一场蹴鞠赛?本娘子想看,还想下场比一比。”

“现下不是时候,巴赫鲁相当危险,这个蹴鞠场早被颍州府衙监控。”萧政抬起头,“晋衡定在这附近。”

陆清颜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枚木簪,好奇地发问,“这是谁遗失的木簪?”

萧政接过木簪瞧了一眼,回道,“我记得林寒霜头上戴木簪,难不成蹴鞠场还出现过贫寒子弟。在颍州城能来蹴鞠场之人多是富商权贵,贫寒子弟很少来。”

晋衡身穿便服出现在萧政面前,大声说,“蹴鞠场己被府衙全面监控,每一位进出蹴鞠场之人皆能看到,即便有人想要闹事,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萧政叹息一声,“巴赫鲁不简单,极其嚣张,一时还不能动他,今夜好生盯着这里。还要查一下近十年来可否有人在城北蹴鞠场失踪?”

“萧世子,你是怀疑这枚木簪的主人己被害,还和蹴鞠场有关联。”晋衡沉思片刻,“此事需要证据。本官会派人盯着巴赫鲁的一举一动。”

“秦旭在监牢中可有异常?”

晋衡一拍脑袋,苦着一张脸,露出想要哭的表情,“秦旭己被无罪开释,这是刺史大人下的令。秦昊也被秦府打发到郊外庄子上。在颍州,连刺史大人都不敢驳秦老大人的面子,只能放人。现在也没有秦旭首接杀人的罪证。”

萧政大声喊,“晋衡,你个憨货!大傻子!幕后凶手故意针对秦家,秦旭羁押在监牢是躲灾躲祸,本世子知道他不是下毒之人。一旦秦旭回到秦府,必定会遭遇另一场刺杀。”

晋衡用手摸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我一个小小的参军不敢不从!”

“本世子是来协助府衙查案的,你们做决定都不问一下我!”萧政大声叫喊,“好生盯着蹴鞠场!本世子先回萧府!”

萧政拉着陆清颜去骑马,晋衡望着两人骑马离开的身影,发出一声长叹,“萧政破案果然厉害!这个案子当真不好查。这次我又做错了!”

晋衡抬头望着蹴鞠场大门,暗自思量:“蹴鞠场的东家是巴赫鲁,铁勒人,蹴鞠场发现一个女人的木簪,说不定有人在蹴鞠场附近被掳走,铁勒人向来凶狠残暴,秦麟一案竟牵连出城北蹴鞠场,巴赫鲁这个人要好生盯着。刚刚萧政确实发怒生气,他是真想离开颍州回京。”

此时巴赫鲁站在蹴鞠场观看台上,俯视整个蹴鞠场,长出一口气,心中不停地反思,“萧政今日来蹴鞠场,看来颍州府衙己盯上蹴鞠场,秦府的案子只是一个小案,府衙之人怎会盯上蹴鞠场? 萧政在颍州素有神探之名,还是陛下亲封的顺国公世子。这样的人惹不起!前几日北漠铁勒和谈使团驻地遭人洗劫,颍州百姓皆传是萧政所为。望书巷也被府衙盯上,日后行事需加谨慎小心。”

“蹴鞠开赛!”

这是蹴鞠场上的敲锣声,巴赫鲁意识到今日的蹴鞠赛己开始,端坐在观看台上,蹴鞠赛每日都是熟悉的面孔,并无什么稀奇,“今夜要去望书巷。”

胡主事慢步走近前,拱手作揖,“东家,今日来蹴鞠场的人是谁?看样子不好惹!”

“什么不好惹? 下次萧大人再来,好生招待,莫要怠慢!”巴赫鲁生气地摆手,“下去招待!”

今日萧政来蹴鞠场引起巴赫鲁的疑心,正是:

依依春色生,处处惹人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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