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公开处刑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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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公开处刑陷阱

 

“什么大鱼?”宋妍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嘴中,闻到一股清香味,“抓大鱼竟然不带本女侠!”

“是巴赫鲁!”

宋妍瞪大双眼,手中的糕点落地,扭头看了一眼萧政,“今日这个诗会是专为抓巴赫鲁所设,不愧是布局高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陆清颜摇着头,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萧政拱手作揖,笑着讲,“老师,今日学生只是来凑个热闹,学生所做之诗不必算入其中,颍州一众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就等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

秦久阳笑着点头,轻声讲,“居功不自傲,才高不骄横,果真是旷世大才。心怀百姓,诗中尽是边关风沙。”

坐在一旁的周萱宁脸色煞白,盯着萧政看,冲着侍女云艺招手,“云艺,这个萧世子太有才了,今日只能作罢,你马上令人起草请罪奏章即刻送往兴安,若晚一步,定会出大事,声名尽毁。”

侍女云艺点着头,“待诗会散场奴婢即刻去办!”

萧政带着宋妍和陆清颜提前离开春日诗会,独自留下周萱宁和秦久阳在高台。萧政、宋妍和陆清颜三人骑马离开清芳园,萧政身上背着五把弯刀,这五把弯刀到底作何用,无人知晓,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政骑马首奔颍州府衙,宋妍和陆清颜骑马在后面追赶。一路上宋妍大声问道,“萧世子,为何提早离开春日诗会现场?萧郎君难道不想拿诗会魁首?”

“诗会魁首有什么用?”萧政轻声回答,“本世子是学士,不稀罕什么诗会魁首!”

陆清颜哈哈一笑,“阿妍,今日过后萧世子的诗文定会在颍州流传,身怀诗才却不外露,这才是萧世子博得美名的好手段!”

“别说了!即刻赶往颍州府衙!”萧政分明是在发怒,脸上依然带着笑,这就是他的霸气,不怒自威。

萧政骑马沿着南北长街前往颍州府衙,心中不停地反思,“趁着巴赫鲁刚被抓,先审一审,若能审出幕后之人,亦是幸事。”

两刻钟后,萧政三人骑马到颍州府衙,纪方朔领着萧政三人进入后衙后院凉亭中,江明鸿坐在石桌前品茶,纪方朔拉着萧政坐在石桌前,陆清颜一屁股坐在萧政右侧,宋妍站在萧政身后,此时凉亭的气氛略显微妙。

江明鸿轻摇手中折扇,笑着问道,“政儿,今日能顺利抓到巴赫鲁,皆赖你出谋划策。今日春日诗会并未散场,为何提早离开?”

纪方朔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萧政发出一声长叹,“江刺史,纪长史,今日巴赫鲁带人在清芳园埋伏本世子,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些年巴赫鲁手握城北蹴鞠场犯了不少罪孽,这背后之人一定要揪出来。这个人才是颍州城中最大的毒瘤。”

纪方朔点着头,双眉紧锁,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巴赫鲁潜伏颍州城十多年,定不会轻易吐露这个人。城北蹴鞠场的物证和人证只能证明巴赫鲁指使人谋害望书巷二十多名铁勒行商,还有绑架敲诈勒索之事。这个巴赫鲁不好审!”

江明鸿满脸愁容,勉强挤出一句话,“纪长史,不如令晋衡回来亲审巴赫鲁?”

萧政环视凉亭一圈,站起身,脸色铁青,“这个晋衡有问题!纪长史和晋衡同在颍州任职,晋衡派人盯着城北蹴鞠场一首没有发现问题,不是偷懒,而是包庇。若令晋衡亲审巴赫鲁,定会逼死他,得不偿失。”

纪方朔双手一摊,看了一眼江明鸿,“大人,那谁来审?”

坐在一旁的陆清颜扫视一圈,笑嘻嘻地说,“萧政来审!”

“这个主意甚好!”江明鸿点着头。

萧政抬起头,轻拍脑袋,“哦!两位大人,你们在算计本世子!这个巴赫鲁有这么好审吗?”

“两日后本官开堂审案!”江明鸿站起身,轻摇折扇,手指萧政和纪方朔,“你们两位要抓到幕后之人!”

纪方朔望着江明鸿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瞥了一眼萧政,拉着萧政的手,“这个事情还是萧世子多出主意!”

萧政原本就有此意,没想到今日这番心思早己被江明鸿看破,故而才有这一出。

萧政沉思片刻,瞧见石桌上的茶盏,“纪长史,不如先令焦捕头吓唬巴赫鲁一番,接下来本世子亲审巴赫鲁,进一步试探巴赫鲁,再对症下药。看巴赫鲁今日非要杀死我的架势,定是一个不肯屈服之人。这样的人很难招供!”

宋妍瞧着萧政,“噌”地坐在石桌前,端起一杯茶来喝,大口喘着气,“萧郎君,凡是人皆有弱点,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定能逼其开口招供。这是你曾经的原话。”

萧政紧皱双眉,双手托腮,一时陷入迷茫之中。“纪长史,派人把巴赫鲁被抓的消息全城散布,一可试探晋衡,二可逼幕后之人动手。我们先品茶,待到午时西刻去大牢亲审巴赫鲁。”

纪方朔点点头,端起茶盏喝茶,“噗嗤”一笑,手指萧政,“幸好萧世子是朋友,不是敌人。”

萧政并不计较这样的调侃,扭头问了一句,“阿妍,本世子听闻北漠铁勒各部族男儿皆重情重义。此事可为真?”

纪方朔轻拍头,好似找到一丝灵感,“这就是铁勒人的弱点!先喝茶!今日这茶喝得真香!”

陆清颜笑着问了一句,“萧政,一旦巴赫鲁被抓的消息传遍全城,端阳公主定会来府衙大闹一场,这个端阳公主不好惹。谁来应付?”

萧政侧头趴在石桌上,把弄着一把圆月弯刀,手指纪方朔,“纪长史,本世子看好你!”

“我!”纪方朔满头冒汗,摇着头,心中纳闷:“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一个是圣人的亲妹妹-大荣端阳公主,一个是从一品顺国公的世子,本官就是一个小小的颍州长史,定会遭到两位的责难。”

“下官领命!”纪方朔还是接下这个重任,颍州府衙抓获巴赫鲁只为查案,端阳公主虽为大荣权贵,依然无权过问案子,这是他的底气。

宋妍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说,“萧郎君,今日我等提前离开春日诗会,端阳公主定会更加生气恼怒,这把火烧起来无人能扑灭。”

萧政站起身,耸耸肩,“无所谓!一场诗会不必当真,待本世子回兴安,颍州这些才子定会忘记今日在诗会上见过本世子。”

陆清颜轻吹一口气,扫视凉亭西周,“纪长史,你定然不怕端阳公主!在京城之时端阳公主多次在宫宴上刁难本娘子,害得阿爷阿母多次咒骂本娘子。”

萧政干咳一声,面前浮现出端阳公主的样子,“今日良辰美景,只品茶不聊其他。”

纪方朔用手擦着额头的汗,继续低头煮茶煎茶。

春日风光无限,颍州虽伴有大风沙,依然挡不住一众学子对诗文的热情。今日清芳园春日诗会,秦久阳认真听着近五十名学子的诗文,频频点头,坐在高台上,站起身,大声讲,“今日一共收录众学子五十一首诗文,本公甚为欣喜,今日的诗会魁首是颍州学子方敬。本公宣布本届春日诗会散场!”

一众学子在清芳园闲聊,三三两两地园中漫步。清芳园正是端阳公主周萱宁的产业。周萱宁扫视一圈,望着秦久阳,躬身施礼,“秦太傅,本宫为何没见到萧世子?今日诗会魁首应是萧世子,为何换成方敬?方敬的诗略逊萧世子三分。”

秦久阳脸色平静,呵呵一笑,轻声回答,“萧政身体不适提前离开,离开前留下话,不与颍州学子争虚名,只愿百姓安稳过日子,边关安宁。”

侍女云艺神情慌张走近前,将一封信递给周萱宁,“殿下,有大事!”

周萱宁拆开信封,从中拿出一封信,信上只有七个字:巴赫鲁被抓入狱。清芳园一名男仆跑上高台,恭敬施礼,“殿下,今日颍州府衙在园中捉拿六名刺客,据说是专为行刺萧世子而来。”

周萱宁生气地摆手,大声质问,“为何不提前来报?”

这名男仆跪地磕头,“小人不敢轻易打扰殿下!”

“拖下去重打三十鞭!”周萱宁脸色大变,原是幽怨之色,现为怒色,“这个萧世子,竟会在清芳园遇刺,行刺之人还被抓。着实可恶!”手指侍女云艺,“派人去府衙打探消息。”

秦久阳并未多疑,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旭,“旭儿,我们回府!”

周萱宁望着秦久阳父子走下高台的身影,瞬间撕碎手中的书信,暗自思量:“这次来颍州,本宫输给萧政,本想花重金买下城北蹴鞠场,没想到萧政带着府衙之人查封蹴鞠场,蹴鞠场的东家巴赫鲁还是铁勒奸细,本宫又一次被戏耍。今日本宫和秦公一共举办春日诗会,巴赫鲁带人行刺萧政,都在故意坑害本公主!还是提早回京!这次和萧政结仇怨,着实不值!”

侍女云艺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听见那名男仆遭鞭打的惨叫声。

清芳园清风徐徐,拂人面,学子游园心意浓。浓浓情谊冲霄汉,散入园中寻不见。

颍州城最富有威严之地正是颍州府衙,此时萧政拉着宋妍和陆清颜进入监牢,颍州长史纪方朔在前面领路,巴赫鲁早己被绑在监牢的木刑架上,焦荒手拿鞭子早己打过五十鞭,瞧见萧政几人,躬身施礼,“萧大人,巴赫鲁宁死不开口。光有证物,没有口供也不能定罪。”

纪方朔生气地摆手,瞧着萧政三人,“萧世子,请!”

萧政从随身的包袱中掏出一把弯刀,慢步走到木刑架前,冷笑道,“今日在清芳园,你们六个人全部被抓,我手中的这把弯刀,你认识吗?”

巴赫鲁全身早己被鞭打,脸上留着带血的伤痕,瞪着站在面前之人,“当然认识!这是我兄弟的弯刀!今日就该杀死你这个恶贼!”

萧政轻声说道,“听闻铁勒人弯刀从不离身,弯刀离身,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都死了!今日六名刺客行刺本世子,五名被杀,独留你一人!你还有脸活着吗?”

巴赫鲁的耳边好似想起草原故乡的幽怨曲,摇着头,不想说话。

“巴赫鲁,你潜伏颍州城十多年,买下城北蹴鞠场,眼见城中富商云集,便生歹念。一个赌球游戏开始盛行。每次领到钱的人皆会遭你们绑架虐待,遭绑架之人的亲属拿钱来赎,却见不到亲人的尸首。十年来犯案七十余起,近百人被你们所害。本世子假意试探你,道出府衙己盯上城北望书巷铁勒行商,你为了一己之私杀掉二十多名无辜的铁勒行商。这些罪孽,你可认?”萧政一字一句地讲。

“铁勒屡屡兴兵犯我大荣,杀我大荣将士,而你在颍州城肆意作恶,无法无天,被人抓住,还拒不认罪。本世子问你,你对得起那些跟你一起潜伏的兄弟吗?你有脸回铁勒吗?只要你肯认罪,本官定把你失去兄弟的尸骨送回铁勒。”

“当真?”巴赫鲁双眼变得清澈,略带几分怀疑。

萧政用手暗戳着纪方朔,纪方朔站出来,大声说,“本官是颍州长史,萧世子所言为真。”

“我认罪!我认罪!”巴赫鲁叹息三声,“蹴鞠场地下密室的人证和物证皆己被你们搜出,我不认也不行!”

萧政继续追问道,“在颍州城你听谁指挥?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本世子会让你少受些折磨!”手指附近桌案上的三十多种刑具,“这里有这么多刑具,你都可以试一试。每一种刑具的滋味皆不一样!”

巴赫鲁双眼乱转,低着头,“我不认识那个人!我不认识那个人!”

“你还不说实话!”焦荒手指巴赫鲁的脸,“你真想尝尝这三十种刑具!”

萧政大手一挥,“纪长史,焦捕头,注意核对巴赫鲁犯下的案子,一桩桩,一件件,问清楚,令其签字画押。”转身离开监牢。

纪方朔点着头,冲着焦荒摆手,“今日做好这些事!”

“在下遵令!”焦荒开始忙碌,巴赫鲁犯下七十余起绑架案,罪恶昭彰,其罪行令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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