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碎玉轩中,沈眉庄正轻轻拉着甄嬛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仔细询问着她的病情。
甄嬛听闻沈眉庄说起华妃近来愈发跋扈的行径以及针对众人的种种所作所为,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不自觉地口不对心地说道。
“眉姐姐,安嫔近日如此得宠,照理说,华妃该将矛头对准她才是,可为何却不见有人针对她呢?”
沈眉庄微微皱眉,黛眉轻蹙,思索片刻后,缓缓答道:“安嫔性子向来温和柔顺,不似那些一得宠便趾高气扬、飞扬跋扈之人。而且她不喜与人交际应酬,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待在永寿宫,甚少抛头露面,所以倒也没人刻意针对她。”
甄嬛听了,总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何处怪异,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前朝局势风云变幻,正值多事之秋。一连半个月,雍正都全身心地扑在国事上,连后宫的门槛都未曾踏足。
太后差遣竹息前去请雍正用膳,话里话外首言后宫子嗣稀少,新晋的妃嫔们皆翘首以盼着皇上的恩泽,即便前朝事务繁忙,也万不可忽视了后宫。
十五这日,皇上来到了景仁宫。他陪着皇后用了膳,又歇了一晚,算是尽了一份对中宫的敬重。
而后,依照惯例,皇上开始依次前往各宫。在翊坤宫停留了三日,在永寿宫逗留了三日,在长春宫待了一日,在存菊堂也度过了三日。
华妃得知皇上如此安排后,心中的妒火瞬间熊熊燃起,气得几乎将手中的帕子撕得粉碎,那对沈眉庄的恨意,更是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愈发浓烈。
翊坤宫内,一片狼藉,打砸之声不绝于耳。丽嫔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脖子拼命地缩着,眼神慌乱地悄悄向曹琴默使着眼色,似在求救。
曹琴默心中一阵无奈,暗自腹诽:“这都什么时候了,是能随便说话的时候吗?每次出主意就点我,真是让人头疼心累。”
首到华妃在颂芝轻声细语的安抚下,情绪稍稍平静了些许,曹琴默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若想收拾沈贵人,其实也并非难事。沈贵人不是奉旨学习协理六宫吗?这其中门道如何,还不是娘娘您说了算呀。”
华妃听闻此言,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她随手便赏赐了些精美的布匹和珍贵的簪子给曹琴默。
与此同时,永寿宫内一片静谧。安陵容慵懒地坐在榻上,神色平静,轻声吩咐道:“月舒,过来给本宫把把脉。”
月舒赶忙恭敬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搭上安陵容的手腕,专注地感受着脉象。片刻之后,她的脸上蓦地浮现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刻意压低,说道:“娘娘,您有喜了,算起来约莫有半月左右。这脉象虽还略显微弱,但奴婢仔细把过,千真万确是喜脉。再过一月,脉象便会愈发明显。”
月绮和月铃听闻这个喜讯,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连恭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代青却神色一紧,连忙出声制止,语气严肃且低声提醒道:“娘娘月份尚小,此事千万不可声张。
这后宫之中,子嗣本就稀少,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像饿狼般盯着呢。咱们行事更得万分小心,切莫让旁人看出丝毫端倪。
这宫里的人,一个个眼睛都毒得很,只要瞧出些蛛丝马迹,便能猜到个大概。
即便他们不敢确定,也定会抱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心思。所以,大家务必谨言慎行,低调行事,切莫有过多的动作,以免招来无端的猜疑。”
月绮和月铃听了,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收起笑容,恭敬地齐声答道:“都听姑姑的。”
安陵容微微点头,神色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吩咐道:“月绮,你去叫月琴给方宁姑姑送个消息,告知她提前准备着。再过半月,本宫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向皇上透露此事。到时候,方宁姑姑只需接着苏培盛的话头,便可先行妥善安排。总归好过让那些新来的、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插手。”
代青和月绮齐声应道:“娘娘放心,奴婢们这就去吩咐。”
永寿宫上下每个人都收紧了心神,行事愈发谨慎小心。杨大厨与月舒精心研究膳食,专门为安陵容调配适合孕妇食用的滋补菜肴,力求让她的身子得到最周全的调养。
安陵容静静地坐在榻上,白皙的手轻轻抚上尚未显怀的小腹,为了腹中的小生命,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加小心翼翼,绝不能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定要护这孩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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