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蛋儿，三蛋儿，你在家啊，你能帮我看看我这个演讲稿不？”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叫他
杨山猛然翻身坐起。今天是元旦，杨山特意给自已放假睡了个懒觉，却被那声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言语叫醒，杨山心里就是一哆嗦。
我X，难道？难道？这个世界是个年循环？那我还折腾个啥劲儿？有花堪折直须折不好么？
“三蛋，你快点起床，下午我就要去学校参加迎新年的演讲比赛，你再不起床我就进来啦！”
杨山长出口气，一切正常。
“来啦，你怎么每个新年都演讲啊？”杨山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这次不一样，今年的主题是迎接新的十年，校长都要来当评委呢！你快点，外边冷死了。”
“来啦，来啦！”杨山赶紧开门，让何雨水进来。
杨山从厨房灶里取了块没烧完的蜂窝煤，放到家里的炉子里，又在上边加上两块，然后才去厨房洗脸刷牙。
何雨水自由自在的在杨山屋子里晃悠，现在除了睡觉，何雨水待在杨山屋子里的时间比她自已屋子都长，对杨山家里的一切物品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咦？杨山，这是什么？你从哪弄到的，真好看！”何雨水拿起杨山枕头边上的一个小玻璃瓶。
杨山一听就知道要坏，顾不上擦脸就进屋子，想抢过那个玻璃瓶却没成功，只好有些尴尬的说，“这是香水，我要送人的，你别弄坏了。”
何雨水只听说过香水，却没见过，所以好奇的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真的有香味啊，有股青草的香味，很好闻，给我吧！”
以前她要杨山的东西，杨山基本没拒绝过，但是这次不行了。这个是杨山特意带给于莉的新年礼物，他觉得于莉的性格和草香味很般配。因为抹去了瓶子上的字迹，所以杨山也没有刻意把这小东西藏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被何雨水发现了。
“我答应送别人了，下次我再找个别的送你。”杨山揉揉鼻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即使何雨水再笨也明白这东西是要送给什么人的了。她之前只是隐约听说杨山有女朋友，不过杨山从来没提起过，也没有带回来过，现在可以实锤了。
“我可不稀罕，还给你！”何雨水把瓶子扔回枕头边，扭身走了，也不再问演讲词的事情了。
“这台词可真够老套的！”杨山低声嘟囔几句，又臭美的整理一下衣服，然后就出门了。他前几天终于用攒了两年的布票做了一身新棉衣，那件羊皮袄现在成了预备役躺在了洋箱里。
现在于莉已经转成了正式工，可是因为工作特别忙，她基本都是在厂里的宿舍居住，偶尔才回城一次，大部分时候都是杨山主动去找她。
这次新年假期也是如此，她只有下午的时候有空闲时间，所以杨山打算上午去图书馆耗时间，然后下午再去厂里找她，顺便把礼物送给她。
杨山出去了，何雨水气鼓鼓的进到她哥的屋子里坐着，也不说话。
“怎么啦，雨水，这么快就从杨山那里回来了？他没在家？这小子现在越来越野了，白天都见不到人。咦？雨水，你到底怎么啦？和杨山吵架了？”何雨柱看出何雨水有点不对劲儿。
“杨山他有女朋友了！”何雨水咬牙切齿的说。
“嗯，我知道，人家有女朋友怎么了，你嫉妒了？那要不你也去找个男朋友，你放心，哥肯定不会拦着你！”
“他以前的东西我都可以随便拿的，现在有个很好看的瓶子说要送给他女朋友，就不给我了！”何雨水没听出她哥的调侃，愤愤不平的嚷嚷着。
唉！这妮子被杨山给惯坏了。不过也是，以前杨山穷的老鼠都不在他们家多待，能有啥东西防着何雨水的。现在可不一样了，他都开始穿新棉衣了。
何雨柱不知道该怎么劝妹妹，只好换个话题，“雨水，要不一会儿哥带你提前把自行车买回来吧。哥相信你能考上中专。”
“那……，杨山有女朋友了，他还会给我补习么？他不给我补习我可考不上中专的。”何雨水的关注点果然被她哥带跑了。
“他敢，上次在酒桌上他可是答应我一直帮你的，他要是敢食言，看我不揍死他。”何雨柱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
“傻柱，在家么？”正说着呢，门外传来了声音。
“在呢在呢，二大爷新年好，有事儿进来说。”何雨柱赶紧去开门。
“不了，我就提醒你们一下，记得晚上的全院大会，都要参加哦！”
“放心吧，二大爷，今天我们家早早吃晚饭，绝对不会耽误事儿！”
“行，那我走了！”
何雨柱关上门，自言自语，“这个二大爷，自从上月成了月度优秀后就和抽了大烟一样，精神过头了。”
“没有杨山帮忙，他能成得了？”何雨水嘟囔着。
“我说雨水，你是不是喜欢杨山啊，怎么三句话都不离他啊，人家可是有对象的人了，你少掺和进去啊，我可警告你！”何雨柱有点不高兴了。
何雨水也不再说话，抬起屁股回自已屋里去了。
何雨柱自已待在屋子里也无聊，想着连杨山这个小崽子都有对象了，看来自已必须抓紧时间了，最好几年就找到。
一大妈是个勤快人，大早上起来就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时候正坐在堂屋的火炉边和聋老太太聊天呢。一大爷独自坐在堂屋门口抽着他的经济烟。
“一大爷新年好啊，今年的全院大会都有什么内容啊！”何雨柱抽了个板凳过来坐在旁边。
“还是那些呗，老闫正在总结呢，中午会拿过来一起合计下。”新年第一天，一大爷就显得没精打采。自从去年被杨山怼过那一次后，一大爷的白头发眼见的就多了。何雨柱每次见到一大爷这个样子，就想去捶杨山一顿。
“柱子来啦，来炉子这边暖和一下。”
“哎，来啦，老太太新年好，一大妈你也好啊！”碰到对眼儿的人，何雨柱的礼数可不缺。
“你别理老易，他现在就知道抽烟！弄的别人也心情不好！”
“咋了这是？谁招惹一大爷了？是不是又是杨山？”
“是贾家的，她昨天来上门借白面，老易没借给她。她就说老易拖累了她家东旭。她说本来东旭和杨山关系很好的，就是因为一大爷才疏远的，结果制作压煤机的时候杨山没找东旭，找了二大爷那边，把评先进的机会就这么丢了，说的你一大爷到现在都不说话。”
“别听那老虔婆瞎嚷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许大茂老早就吹嘘过了，是他给牵的线才找上的二大爷，这和一大爷有啥关系。”
“柱子你在这里啊，你知道杨山去哪儿了么？我早上起来他还在睡，可一转眼他就没影了。他可真难抓，想告诉他今晚开会都逮不到机会。”三大爷急的满头是汗，全院的人都通知到了，唯独杨山这个去年最出彩的人没通知。
“早上听雨水说，杨山有东西要送给他对象，可能是去见对象去了吧。”何雨柱猜测道。
“唉，那完了，和对象出去玩，指不定晚上几点回来，没准还要看场电影呢。”三大爷唉声叹气。
“要不你去她对象院里问问？”何雨柱出主意。
“你知道他对象住哪儿？”三大爷抬起头，看到何雨柱摇头后，斜了他一眼。
“他对象是哪儿的？”一大爷突然问了一句。
“不清楚，就知道已经工作了，原来是他的同学，嗯，比雨水高一届的同学。来过咱们院子一次，我家老二见过，但是那小子说杨山给了封口费，打死都不说。”三大爷觉得每次介绍杨山的关系人的时候都仿佛在说台词。
“是那个上次咱们见到的女同学么？”一大爷又开口。
“不是，上次咱俩见到的女孩也是他同学，不过那个女孩在上高中，你猜她爸是谁？就是以前轧钢厂的后勤处长乔洛生。”三大爷不愧是包打听，这都能探听出来。
一大爷默默点点头，不再说话。
“小易啊，这还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厂子里都发了什么啊？”聋老太太想打破沉默，可惜走进了另一个死胡同。
许久，还是何雨柱不忍，“老太太，现在国家困难，能吃顿饱饭就不容易，厂子里也发不出什么东西来，听人说年前可能会发一些冻鱼啥的，别的就没了。”
三大爷站起身走了，他不想聊这些，他们学校除了工资和粉笔，啥都不发。
杨山当然知道院子里晚上要开大会，只是他觉得没有去见于莉重要，等晚上杨山溜达着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全院大会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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