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棠色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武院,门口闹了些动静,司铖苏作为亲传三弟子自然要前去疏通。当他来到门口后才发现,竟然是一群女弟子围在武院门口。
跟在他身后的鹿浅没好气地大声嚷嚷道:“让开让开!堵在这里做什么?”
女弟子们很快便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两人这才看见被围在人群里的女孩。
“小师…妹?”
鹿浅立马挤进人群,将施绾抱了出来,人群里的女子失落地散了场。
想来是没在宗门见过这么小的孩子,想逗来玩玩,一看到亲传们被惊动了,自知没戏纷纷散去。
见鹿浅抱着人出来了,司铖苏紧皱的眉头才缓和一二。
鹿浅抱着女孩站在司铖苏身边,他问:“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武院一般是弟子们上课的地方,施绾也只来过一次,还是刚建好的那一天,她虽身为宗主,却又不擅武艺,来这里也顶多是凑凑热闹,既上不了课也没办法给别人上课。
“玉牌。”她伸手朝着司铖苏讨要,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旁人头皮发麻。
“这小孩……”
“三师兄不是一向脾气不好吗?”女子戳了戳身边的男子,那人无奈中带着幸灾乐祸:“上次我借三师兄玉牌他可是摆了张臭脸给我,任谁也借不走呢。”
女子有些犹豫:“这样围观不好吧……如果把那孩子惹哭了怎么办?”
男人心想也对,毕竟在宗门里,传出去对宗门名声也不好。
想着,正打算冲上去“见义勇为”,就看到他们口中脾气不好的三师兄非常听话地将玉牌取下,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女孩掌中。
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
“什么情况?”
总感觉自已被侮辱了。
虽然不理解,但师兄师姐们这么宠着新来的弟子可不好,万一再过两年变成大魔头,全宗上下不得鸡飞狗跳的,屋顶都给这孩子翻了。
体会过熊孩子闹腾程度的男弟子十分头疼,于是他让女弟子去找他们说说,把新来的师妹带去练习剑法。
“师妹,加油。”
女弟子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但又碍于气场完全不敢和三师兄说话,只能小心地靠近八师姐,结果眼见她没说几句话就苦着脸回来了。
“啥情况啊,怎么瘪着个脸跟苦瓜似的?”
女子欲哭无泪,刚刚鹿浅的语气太冷漠了,她不敢多问,生怕再多说两句鹿浅会直接拔剑把她捅个对穿:“人家是内门九师妹呀。”
也就是天才,天才懂吗?
男子扶额,“师尊她老人家又收了个新弟子?”这事他们内外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实在不怪他没眼力见,就三师兄和八师姐哄着孩子的宠溺劲儿,不知道还以为这俩被人掉包了。
“唉,算了算了,既然是九师姐就轮不着咱们管,休息会去背剑法吧。”
“好吧,只能这样了。”
施绾看着不远处两人好聚好散的背影,一时间哭笑不得。
她怎么不知道这俩小家伙之前这么爱管闲事。
说起来,她之前是不是见过这个男弟子,好像是外门的师兄,当时他们怎么自称来着……大师兄粉丝后援会会长?
也不知道自家大徒弟那性格是怎么有粉丝的。
玉牌传来吊儿郎当的一声“喂”,施绾及时收回思绪,司铖苏立马下了空间术,将声音与外界隔绝,女孩稚嫩的声音传了过去:“阿理。”
声音顿了顿,立马变得轻柔许多,还带着几许慌张。
“师父?我很快回宗门,您不用担心。”
举着玉牌的手有点酸,她随意换了只手举着,耐心地把事情原委解释了一番,玉牌那头思索片刻:“东江禁术?”
“这几天在别壶城倒是有所耳闻,师父放心,此事就交给徒儿吧。”
施绾一听就知道事情在他那里兴许是有些眉目的,缓了口气接着告诉他:“这事定然有古怪,如果发现事情不对,你一定要及时全身而退,不可贪图真相,还是紧着些性命先。”
“另外,为师和其余四宗经过商议,决定派遣四名亲传去协助你,明日卯时,你在别壶城门口接应他们。”
她一口气将话说完,少年又抓紧取出纸笔,将细节提问补充完毕后才笑嘻嘻的问她:“协助者是师兄们或者小师妹吗?”
施绾忍不住笑了笑,故意装出非常遗憾的语气道:“很可惜,是另外四宗的亲传们呢。”
言外之意就是,你小子想见到师兄师妹们就赶紧结束了回来。
“啊——?师父,你不会把权槐宗那小子也借来了吧?”
少年拉长音的夸张语气逗笑了他们,司铖苏凑到了玉牌旁,带着笑意调侃道:“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品。”
“好啦好啦,别闹了,接下来可就靠你们把线索带回来了。”
女孩停止了笑声,表情难得沉重了一点,她严肃的语气让少年猜测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光是看这次任务的人数身份就不能够是正常任务了。
看样子,宗门真的要出事了。
少年也没有了不正经的打闹语气,手中还在玩转的笔也放下了。
“嗯。”
任务颁布已经结束了,但对面还是没有掐断灵力,他猜是有话要说,安静了一会,玉牌那头又传来方才的男声。
“师弟,这次任务重要,别让师父失望。”他的声音平静沉稳,给人一种安全感,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悄无声息地给予旁人无声的安心。
玉牌另一头的少年也很安静,没有回话,司铖苏知道他还在听。
“还有。”声音停顿了一下,最终放缓了许多:“平安回来。”
他还是没有回话,在掐断灵力前,司铖苏听到了玉牌传来轻轻的一声回应。
“好。”
此刻的想念无需言语,皆在心间。
玉牌被重新挂在了腰上,少年一身紫色长衣,腰间挂了一块翡色玉牌,他将金边白袍搭在肩上,梨花木所制的槛窗向外敞开一扇,连风吹进屋里都带有暖意。
他拢了拢胸口的外袍,起身将桌上沾有字迹笔墨的薛涛笺对折成小块,放入袖中潜藏好,便打开了房间的门,路过走廊外的荷花池塘亦没了平时游览的闲情逸致,沿着长走廊快步消失在转角处。
该要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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