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两难抉择
“少爷，爆了，蚊香卖爆了。”
蚊香正式上市三天后，云台商会内，王武匆匆来报。
听见蚊香爆卖的好消息，方韵微顿时喜上眉梢，情不自禁抱住李弦。
以前她在方家，虽贵为长小姐，但因其是女儿身，无法继承家业，在家中毫无地位可言，凡事都要看父兄脸色行事，但是从今往后，她有了自己产业，可以自力更生，便不需要再向方家任何一人低眉。
“侯爷，谢谢你！”
方韵微仰起头，眼里全是情愫。
“谢就不用了，分了你们方家万亩田产，本就是为补偿你们方家。”
李弦干笑着，一边说，一边将方韵微环抱在腰间的双臂掰开，只是这冷漠的举动令方韵微心如刀绞。
终究，李弦还是不肯接纳她。
另一边，方家府宅。
“爹，卖爆了！”
方恒慌慌张张跑到方持简面前。
方持简这会正在统计田产损失，心里本就不高兴，见方恒一惊一乍跑来，当即脸一黑，怒斥道：“你好歹也是方家大少爷，将来是要继承方家产业的，如此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方恒大口喘着粗气：“爹，孩儿也不想如此冒失，但蚊香卖爆了，单单今天一上午，云台商会售卖蚊香累积营收已经高达三千两白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外地商户带着真金白银慕名而来，要与云台商会合作售卖蚊香。”
“这一来二去，云台商会的一天总营收，应当不会低于一万两白银。”
“爹，这次咱们亏大了。”
方恒肠子都悔青了，急的是又拍手又跺脚。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一盘小小的蚊香，竟会暗藏如此巨大的财富价值。
方持简吃惊不已站起身，难以置信追问道：“恒儿，你所言当真？”
方恒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啪！”
“逆子！”
方持简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方恒脸上。
现在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错的不是李弦，也不是方韵微，而是方恒。
李弦是个厚道人，虽然分了他们方家的田产，却也在想办法弥补，所以才会将蚊香的配方给方韵微，但偏偏自家这个蠢儿子，有眼无珠，鼠目寸光，错把真金当粪土。
“爹，你为何要打孩儿？”方恒捂着脸委屈道。
方持简气到发抖，右手颤抖的指着方恒：“你这个逆子，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误会了侯爷的一片好心，又怎会如此，现在田产没了，蚊香生意也丢了，我方家算是彻底完了。”
“可咱家不是还有商铺，还有生意。”
“做生意，凭你这猪脑子，你比得上林清泉？没有田产供养你，用不了三年五载，你就得活活饿死。”
方持简直感觉两眼一黑，颤颤巍巍扶着椅子坐下。
“滚，立刻从为父眼前消失。”
……
日暮，云台商会这边一天的营收和方恒预估的差不多，一万三千两白银，除去成本，约有七千两白银的利润。
这个数字，对方韵微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他方家扎根江陵两百多年，也未曾如此大赚特赚过，而这仅仅还只是开始。
李弦说，蚊香市场是蓝海，只要能顺利打开市场，必将一本万利，虽说她听不懂什么叫蓝海，但不明觉厉。
二人回到方家后，李弦先一步离开。
方韵微本想留住李弦，但她能明显感觉到，李弦越来越抗拒她了。
“小姑，先前是侄儿的错，侄儿给你磕头赔罪了。”
正当方韵微失神之时，方恒突然出现，屈膝跪在面前。
对于方恒这个侄儿，方韵微已经提不起任何好感，同时她也清楚方恒的来意，但绝无可能。
“方大少爷还真是能屈能伸啊。”方韵微冷笑：“但是晚了。”
“另外有一句话我这个做姑姑的憋在心里很久了，比起砚青，你简直就是一块烂泥，方家交到你手上，早晚要亡。”
这句话，这口气，方韵微已经憋了许多年，今天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
“小姑，话别说的太早。”
方恒握紧一双拳头站起身，用记恨的双眼死死瞪着方韵微：“既然小姑选择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侄儿也就不兜圈子了，你不是喜欢侯爷吗？你不是觉得前面那个男人负了你吗？”
“事实上前面那个男人没负你，消失十年，是因为他死了，回不来，在进京赶考的路上被一伙山匪劫道，爷爷安排的。”
轰的一下，如遭雷击。
方韵微僵住了，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你撒谎！”
方恒轻蔑一笑：“我有必要撒谎吗？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父亲，并且你知道他临死前在做什么吗？他在往回爬，他想见你最后一面，可惜山高路远，他爬了一段路，便一命呜呼。”
“你不是一向自诩清高，忠贞不渝，所以你现在要怎么选？”
话说到这里，方恒脸上的笑容近乎变态扭曲。
方韵微无声沉默，泪如雨下，陷入一阵痛苦地思想挣扎之中。
“这方家长小姐未免也太惨了点吧……”
大门外，心儿一阵唏嘘，在她身边还站着秦明月和慕容瑾，以及悦儿。
她们刚从外面回来，而刚刚方恒所说的一切，她们听的真真切切。
“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大族吗？竟如此冷血无情。”秦明月皱眉不悦道。
慕容瑾长叹一口气：“世家大族从来都是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内里腐败不堪。”
“此事对于方姑娘而言，还真是两难的抉择。”
心儿猛猛点头：“嗯嗯嗯，怎么选都不对，选少爷，愧对前人，选前人，又将贻误终生。”
“这方家大少爷，真不是个人。”
“那要不要去找少爷出面？”
心儿犹豫着看向秦明月和慕容瑾。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悦儿急忙捂住心儿的嘴：“这是方家家事，与少爷无关，况且少爷已经有两位夫人了，即便要请少爷出面，你也不能当着两位夫人的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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