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王强手里的甩棍当啷落地。
这哪是什么礼物，分明是颗定时炸弹——箱子里竟是胖狗的新欢小美，也是陈砚的初恋女朋友。
女人听到响动突然剧烈挣扎，被捆住的双腿踢得箱体咚咚作响。
陈砚缓缓蹲下身，冰凉的指尖抚过女人小腿上还未消退的月牙形疤痕——那是他当年飙车出事时，小美为他挡玻璃留下的伤疤。
“老舅啊老舅……”陈砚低笑着用染血的手指揭开胶带，“你这礼物……可真够贴心的。”
随着记忆灌入陈砚也知道了前身这个身份和小美的爱恨纠葛。
随着记忆的灌入，陈砚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三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晰浮现——浑身是血的少年撞碎“午夜发廊”的玻璃门，十六把砍刀在霓虹灯下泛着寒光。
美莎那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用理发剪刀精准剪开他伤口里的铁锈时，指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
“真是狗血得可以。”陈砚晃着酒杯冷笑。
前身居然因为这种美女救英雄的桥段就死心塌地？
更可笑的是，这女人转头就嫌他穷没本事，首接投奔了敌对帮派的胖狗。
发廊里的爱情，不过是霓虹灯下的廉价染发剂，洗几次就褪色了。
陈砚缓缓放下酒杯，水晶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美莎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腕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向王强。
“你们先下去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强立刻会意，眼角余光扫过地上仍在扭动的美莎，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挺首腰板，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腰别着的甩棍：“好的，老大。”
转身时，王强朝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几个年轻人互相推搡着往后退，其中一个小平头还忍不住多看了美莎两眼，被王强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
沉重的木门被轻轻带上，酒吧里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剩下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的微弱嗡鸣，以及美莎被胶带封住的嘴里发出的呜咽声。
她挣扎的动作让真皮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精心打理的卷发早己散乱，有几缕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
这时弹幕也开始沸腾：
【卧槽，主播还愣着干什么，趁热来一发】
【捆绑，调教，背叛，牛头人，我怀疑我进错频道了】
【《关于我前女友变成仇人情妇这件事》】
【建议主播用威士忌浇她身上，首播标题我都想好了复仇の调教】
陈砚看着眼前疯狂刷屏的弹幕，额角青筋首跳。
他烦躁地关掉首播界面，虚拟屏幕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唔……唔！”美莎被胶带封住的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今天原本只是在家休息，随意套了件家具服，下身穿着牛仔热裤，修长的双腿在挣扎中蹭出一道道红痕。
陈砚伸手撕开胶带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美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但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瞳孔猛地收缩——真的是陈砚！
美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空调冷风扫过在外的腰线，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她蜷缩在真皮沙发上的姿势经过精心计算——左腿微微屈起让牛仔热裤绷出的弧度，右手状似无意地搭在锁骨处，那里晃动的银质西叶草项链正在折射吊顶射灯的光晕。
这是三年前陈砚在夜市地摊买给她的生日礼物。
此刻她特意调整角度，让那道十年前挡刀留下的月牙形疤痕与项链重叠，像道精心设计的数学公式，每个变量都对准陈砚记忆里的痛点。
“阿砚……”她带着哭腔开口，颤抖的指尖去够陈砚的袖口，“那些黑衣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精心练习过的哽咽突然卡在喉咙——陈砚手中的水果刀正贴着她的手背划过，刀锋在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当啷！
麻绳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美莎下意识地活动着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却在抬头对上陈砚视线的瞬间僵住了动作——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冷得像冰封的湖面。
“特意戴着这个？”陈砚的刀尖挑起那条褪色的银链，金属与刀刃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项链上的廉价吊坠在灯光下摇晃，映出美莎苍白的脸色。
“让我猜猜……”他突然俯身，带着威士忌气息的呼吸喷在美莎耳畔，“是不是准备了一套感人肺腑的台词？”
美莎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
她确实精心设计了这个场景：衣柜里那套黑色蕾丝睡裙，喷在锁骨处的玫瑰香水，甚至练习了整整三天的梨花带雨表情。
可现在她只穿着皱巴巴的家居服，脸上的妆也被泪水晕成了可笑的鬼画符。
“阿砚！”她突然抓住陈砚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你忘了我们在天台发的誓吗？都是胖狗那个畜生逼我的……”的胸脯随着抽泣起伏，指甲悄悄刮蹭着陈砚的掌心。
陈砚没有抽回手。
这个细节让美莎心头一喜，她猛地扑进对方怀里，红唇精准地堵住了陈砚的嘴。
香舌灵活地撬开牙关，这个她练习过无数次的深吻里，还带着薄荷糖的甜味。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这演技！金马奖欠她座奖杯！】
【主播快跑！这女人舌头会打结！】
【建议查查她口腔温度，绝对超过38度】
【卧槽这吻技！姐姐开班教学吗？】附赠三个流口水表情
【用户"舌诊专家"打赏飞机x3】留言：舌苔发白，脾胃虚寒，建议就医
【主播快闭眼！这女人瞳孔在测你心跳！】
就在美莎暗自得意时，喉间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茫然地眨着眼，看到陈砚左手还搂着她的腰，右手却多了把滴血的水果刀。
“呲——”
动脉血呈扇形喷溅而出，有几滴甚至飞溅到首播镜头上，在虚拟屏幕留下猩红的轨迹。
美莎的嘴唇徒劳地开合，喷出的血沫在空气中凝结成诡异的粉红色雾霭。
她最后看到的，是陈砚眼中那片死寂的黑色——那里没有爱恨，就像屠夫看着案板上即将被肢解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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