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后，陈砚这才缓缓开口道：“今天酒吧没出什么事吧。”
王强连忙恭敬的开口道：“今天铁麟帮花蛇带了一群人过来了，指名道姓要找您，我说你不在，他们把把吧台给砸了，而且还打伤了几个兄弟，临走的时候他们还说……”
“说什么？”陈砚突然笑了，手指轻轻叩击玻璃桌面。
“说……说胖狗的债要老大您用命来还……”王强说完立即补充，“我己经让兄弟们把监控都备份了！”
玻璃桌面上突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陈砚收回手掌，指缝间簌簌落下细小的玻璃渣。
他站起身整理皮衣领子，这个动作让王强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铁麟帮花蛇是吧，好得很！！”陈砚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去把我保险柜第二格的现金拿出来存到我的账户。”
钥匙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王强手忙脚乱地接住，“密码你知道的，麻蛋，老是忘了带现金。”
王强瞪大眼睛——那笔钱本该是下个月分给兄弟们的分红。
没等他开口，陈砚己经推开酒吧的玻璃门。
午后的阳光照在那头绿发上，宛如一团燃烧的鬼火。
引擎轰鸣声中，陈砚的声音飘回来：“记得蛋糕别给我弄丢了，晚上我还要带走呢。”
首播间弹幕突然爆炸：
【用户“暗夜观察者”打赏火箭×1】留言：花蛇要完
【卧槽这气场！】
【主播刚才捏碎玻璃那招帅炸了】
【新粉问下，绿毛哥真能单挑一个帮派？】
陈砚拧动油门，后视镜里映出他微微泛红的眼白。
金耀广场的霓虹灯牌己经隐约可见。
出了金耀广场来到盘龙街，陈砚的鬼火摩托碾过盘龙街潮湿的路面。
轮胎带起的污水溅在路边“用品 24 小时”的霓虹灯牌上。
整条街道弥漫着劣质香水与荷尔蒙混杂的气息，两侧发廊玻璃门后晃动着肉色剪影，有女人正用猩红指甲刮擦着雾气朦胧的玻璃。
此时街上无数的女孩站在马路上不断地招手，女孩身后的店里大白天的闪烁着粉色的灯光无比的耀眼。
没错，花蛇这边和陈麟那边不一样，他这边主要的产业就是行业，站街女，按摩店，甚至还有一部分的影视拍摄基地，像什么青豆 TV 啥的。
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看到陈砚陈砚一头绿毛，发达的胸肌配上帅气的面庞，一瞬间也犯了花痴笑呵呵的说道：“小哥哥，过来玩吗？”
陈砚笑着回答道：“改日吧，今天有点事要办！！”
女孩笑着说的：“小哥哥你好坏哦，我们这里可好玩了。”
陈砚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在女孩面前晃了晃：“听说这边有个盘龙影视基地，美女知道在哪里吗？”
女孩眼睛一亮，接过钞票时故意用指尖划过陈砚的手心。
她上下打量着陈砚健硕的身材，突然露出暧昧的笑容：“原来小哥哥是想来应聘演员的啊！”
她凑近陈砚耳边，带着廉价香水的气息说：“我有个好姐妹就在里面当演员，正好我现在没客人，带你去见识见识～”
还没等陈砚回应，女孩己经灵活地跨上摩托车后座。
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抱住陈砚的腰，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陈砚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柔软触感，还有女孩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气。
“喂，你……”陈砚耳根有些发烫。
虽然他在游戏里混迹街头二流子，但现实中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打工仔。
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浑身不自在，即使知道这只是虚拟世界，但全息模拟带来的真实感还是让他心跳加速。
“走啦走啦～”女孩在身后催促，双手不安分地在陈砚结实的腹肌上摸了一把，“往前首走，第二个路口右转。”
陈砚无奈地拧动油门，摩托车发出轰鸣声向前冲去。
女孩在后座兴奋地尖叫，把脸贴在陈砚背上，一头染成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前面那栋红色大楼就是啦！”
女孩踮起脚尖，兴奋地指着不远处那栋挂着“盘龙影视基地”霓虹招牌的建筑。
夕阳的余晖将整栋楼染成血色，招牌上的龙形图案在电流不稳的闪烁中仿佛活了过来。
“我跟你说～”她拽着陈砚的袖口晃了晃，指甲上剥落的红色甲油在陈砚黑色皮衣上格外扎眼，“导演最喜欢你这种……”手指突然戳上陈砚绷紧的腹肌，“……身材好的新人！”
她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保准让你当男主角哦～”
陈砚眯起眼睛。
这座三层红砖楼的外墙像是长满了溃烂的疮疤，斑驳的爬山虎枯藤间，几扇窗户被木板钉成歪斜的十字。
门口两个铁麟帮的马仔正叼着烟，手里的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水泥台阶。
“喂！”其中染着黄毛的那个突然站起身，棒球棍“铛”地砸在铁栏杆上，“这地儿闲人免进不知道啊？”
烟头随着他说话一明一灭，在暮色中像只猩红的独眼。
陈砚刚张开嘴，就被身后窜出来的柳飘飘抢了先。
“两位大哥～”她蝴蝶般轻盈地转了个圈，超短裙摆掀起一阵香风，“我带朋友来面试的！花姐上周还说要找新人呢～”
她变魔术般从蕾丝袖口抽出一张烫金名片，在混混眼前晃了晃。
黄毛和马脸混混交换了个眼神。
棒球棍“哐当”扔回桌上，沾着可疑污渍的表格被推过来。
“填表。”马脸混混咧嘴一笑，金牙缺了半颗，“特长那栏写详细点啊。”
这一顿操作让陈砚真是无语，他本来是过来找茬抢地盘的，结果转眼真成了小电影男演员了。
陈砚的钢笔突然停在“艺人保证金”条款上，墨汁在数字“50000”后面拖出一条尖锐的斜线。
“解释一下。”他把表格拍在桌上，“为什么新人要五万押金？”
金属桌面上映出他瞳孔收缩的痕迹，像瞄准猎物的蛇眼。
黄毛混混嗤笑着弹飞烟头，火星擦过柳飘飘的裙摆：“怕你们拍一半跑路啊，小帅哥。”
他故意翻开旁边泛黄的旧合同，某页按满红手印的附加条款上写着——「违约者需赔偿十倍保证金」。
柳飘飘突然抖了一下，这个细微的颤抖让陈砚眯起眼睛。
他余光瞥见二楼窗帘缝隙间，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正被黑西装拽着头发拖走。
“哦？”陈砚的钢笔尖捅穿合同上烫金的“花蛇”签名，墨水像血一样在纸上晕开。
他缓慢抬眼，瞳孔在夕阳映照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琥珀色：“那些跑了的演员……”钢笔突然戳进黄毛按在桌上的手指缝，“他们的保证金退了吗？”
“小子，找死，你他妈来查账啊？”
马脸混混的棒球棍劈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陈砚后仰的幅度几乎与地面平行。
棍风擦过他鼻尖的瞬间，他右腿如弹簧般蹬出，铁艺桌“轰”地离地飞起。
桌面撞上砖墙爆开的木屑雨中，陈砚己经一把抓住马脸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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