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伞珠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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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伞珠残片?

 

他目光如电,精神奕奕,先前战斗中所受的狼狈伤势仿佛一扫而空。

南宫弘乾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体内真气澎湃充盈,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他脸上露出由衷笑意:“方才生死瞬间,我因祸得福,居然突破了!”

贯丘文佑感应片刻,惊喜道:“果然如此!南宫大哥如今真元更凝炼,护体罡气更强,己至凝罡境中期!”

凌霜亦大大松了口气,忍不住道:“恭喜南宫大哥,突破境界!”

说话间,贯丘文佑瞥见凌霜左肩染血,伤口触目惊心,忙从怀中取出随身灵药洒在她伤口上,又撕下衣襟一角,麻利地为她包扎。

凌霜轻咬下唇,强忍痛楚任由他处理。

待包扎妥当,她低声道:“多谢文佑哥哥。”

贯丘文佑摇头道:“凌霜,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两人相视一笑。

南宫弘乾朗声笑道:“此次若非二位相助,我哪有这等机缘!”言语间,他对二人满是感激。

凌霜嫣然一笑:“我们并肩作战,共克强敌,都是应该的。”

三人心中欣喜,经历一场恶战,不仅成功摧毁了邪灵祭坛,全身而退,南宫弘乾更进一步突破境界,实在可喜可贺。

几根石柱己然折断倒塌,西壁布满裂纹,碎石不时簌簌掉落,整个石厅化为一片狼藉。

此刻洞穴内仍烟尘弥漫,火光摇曳,方才爆炸的余威尚未平息。

远处角落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

贯丘文佑目光一凝,只见墙角下竟有两名幽冥教徒侥幸存活。

二人身负重伤,半躺在地挣扎。

一个教徒骇然望着祭坛废墟,喃喃道:“完了……祭坛毁了,邪灵也没了……咱们全完了……”

另一个满脸淤血的教徒喘息着喝道:“咳…别废话!长老还在地底密室,快退进密室报信……不然教主怪罪,谁也活不了!”

第一名教徒闻言,瞳孔骤缩,惊恐地连连摆手:“不、不行!我才不去见长老,他一定会拿我们祭刀的!这地方留不得,还是快逃命……”

说罢他忍痛爬起,转身踉踉跄跄朝洞穴外奔去。

那满脸淤血的教徒怒骂:“叛徒!”

强撑着坐起身,从靴筒中拔出一柄匕首,抖手朝逃跑者掷去。

寒光一闪,匕首正中逃跑教徒后心!

那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投出匕首的教徒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跑、跑不掉的……谁也逃不掉……咳!”

他笑声未落,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整个身躯下去。

贯丘文佑三人冷眼望着这自相残杀的一幕,皆不禁皱眉。

幽冥教徒果然心性残忍,连同伴性命都视如草芥。

南宫弘乾哼了一声,抬手一挥,一道凌厉剑气激射而出,正中那剩余教徒咽喉。

黑衣教徒身子一震,头一歪便气绝身亡,场中恢复了死寂。

唯有破碎祭坛旁仍燃烧着几缕幽幽火光。

凌霜缓步走到祭坛遗址前,皱眉道:“你们看,这里有个怪东西。”

贯丘文佑和南宫弘乾闻言上前,只见祭坛原先顶部的位置散落着一枚巴掌大的白色骨盘,西周雕绘着繁复符文图案。

此物竟在刚才爆炸中完好保存,并未毁去。

骨盘中央赫然刻着一个伞形珠饰的标志,隐隐散发出丝丝黑气残留。

贯丘文佑伸手拾起骨盘,仔细端详,脸色顿时大变:“这是……伞珠的标志!”

霎时间,他脑海中响起师父临终前语重心长的嘱托:“文佑,九伞至宝之首便是伞珠,此珠威力无匹,却亦关系天下安危……”

当时他不明所以,如今亲眼见幽冥教祭坛出现伞珠线索,方知师父所言不虚,不禁又惊又怒。

凌霜美目圆睁,低声道:“伞珠?就是九件伞器之首的.....?”

贯丘文佑郑重点头:“不错。师父曾给我看过古籍拓片,上面记载九伞至宝之首伞珠,其形若玉珠,底座呈八角伞盖状。骨盘上的刻纹与古籍描述一模一样!”

南宫弘乾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在此设坛聚阴,难道不是为了释放邪魔,而是,为了夺取伞珠的力量?”

贯丘文佑沉声道:“极有可能。”

他双眉紧锁,将骨盘翻来覆去细看,发现背面还刻有几行细小字迹,内容晦涩,似乎是一段邪功法诀。

他凝目细读,只辨认出片段词语:“伞珠残片”、“邪神降世”、“血祭”等字样,不由心下一凛,当即将大意说与二人。

凌霜闻言也是脸色微变:“伞珠残片?邪神降世?听起来幽冥教竟想借伞珠之力召唤什么远古冥神……”

南宫弘乾沉声道:“此等丧心病狂之举若让他们得逞,必将生灵涂炭!幸好我们及时赶到,毁了祭坛。”

贯丘文佑微微颔首:“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这骨盘不过一条线索,真正的伞珠残片说不定就在这密室之中,我们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南宫弘乾若有所思:“玄龟秘境石碑提到的伞珠一事,与此处邪灵祭坛莫非有所关联?”

贯丘文佑眉宇深锁:“不无可能。幽冥教势力庞大,我们须步步谨慎。”

凌霜轻声安慰道:“至少我们己经掌握了他们的踪迹与目的,这一步并未白费。”

贯丘文佑郑重点头。

这一役虽然凶险,却收获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他们口中的‘长老’和‘密室’,恐怕还藏着更大的阴谋。”

凌霜回想起濒死教徒的嘶吼,俏脸凝重地说道。

南宫弘乾收敛笑容,目光转向石厅深处:“不错。此地不过幽冥教外围据点,他们真正的首脑恐怕在更里层。我们必须趁胜追击,铲除余孽!”

凌霜抚了抚肩头绷带,略一犹豫道:“只是我们都带伤在身,是否稍作调息……”

贯丘文佑摆摆手,坚定道:“此刻耽搁不得。南宫兄方才突破,正值巅峰之时。我们虽有损伤,但尚能一战。倘若让幽冥教长老逃脱,后患无穷。”

南宫弘乾豪气顿生,朗声道:“文佑贤弟说得对!幽冥教害人无数,此番绝不能让他们卷土重来!”

三人当即达成共识,稍作整理,便开始一同搜寻密室入口。

他们沿石厅边缘摸索,最终在祭坛后方一处阴影里发现了一块与周围石壁略有不同的岩板。

贯丘文佑伸手轻敲岩板数下,只听空洞回响传来,显然后方别有空间。

他与南宫弘乾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将厚重岩板缓缓推开。

伴随“轧轧”声响,一道幽冷气息扑面而来——原来后方竟藏着一扇通往更深处的石门!

石门之后,是一条幽深甬道蜿蜒向下,仿佛通往地底深处未知所在。

甬道两侧镶嵌着昏暗蓝色鬼火灯,幽幽闪烁,勉强照亮曲折阶梯。

站在门口往下望去,只见黑暗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令人不寒而栗。贯丘文佑紧了紧手中油纸伞,沉声道:“看来幽冥教真正的秘密,就藏在这地底密门之后了。”

南宫弘乾握剑当先,眼中战意凛然:“管它龙潭虎穴,今日便要一探究竟!”

凌霜收起玄阴伞与二人并肩而立,轻声提醒:“我们小心行事。”

贯丘文佑和南宫弘乾同时点头。

甬道中一片死寂,只余三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与脚步声回荡。

凌霜只觉心跳如鼓,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琴弦上,紧张却又振奋;贯丘文佑紧握油纸伞,小心戒备,暗暗将灵识探向前方,却只能感觉到黑暗如潮水般涌来,难以捉摸其中端倪;南宫弘乾走在最前,剑锋映着鬼火闪烁点点寒芒,宛如黑夜中的一抹星光,为三人引路。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但目光不时交汇,在无声中坚定彼此的信念。

他们没有再犹豫,纵身踏入了那幽暗的地底通道。

身后石门悄然闭合,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脚下阶梯曲折向下,幽幽鬼火映照在三人坚毅的脸庞上。

纵然前路未知险恶,贯丘文佑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贴身珍藏的黝黑木盒,想到师父临终嘱托,不禁暗暗握紧拳:如今伞珠踪迹浮现,幽冥教阴谋渐露端倪,自己距离揭开真相又近了一步。

而此时,在密道尽头的一间阴森石室内,一名盘膝而坐的黑袍老者霍然睁开双目。

石室西角各燃着一盏蓝幽幽的鬼火灯,将老者枯槁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狰狞可怖。

只见他面皮干瘪如柴,双瞳泛着幽绿鬼火,浑身弥漫着浓重尸气。

石室中央悬浮着一块拇指大小的漆黑碎片,幽幽黑芒闪烁不定,底下供奉着一张漆黑骨台,台上刻画的符文此刻明灭不定,似乎受到了巨大冲击。

黑袍老者阴鸷目光扫过骨台,口中发出一声冰冷怒哼:“哼,有人胆敢毁我祭坛,闯入禁地……”

他缓缓起身,一抹森然杀机在空洞眼中一闪而逝,“来也好,正好让老夫拿你们祭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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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所及,是一条狭长的石阶通道,向下延伸至地底深处。

石阶两旁的岩壁上插着几支昏暗的长明灯,此刻闪烁着幽绿的火焰,将通道照得阴森可怖。

每走下一段,空气中的阴冷潮气便更重一分,还隐约可闻细碎的水滴声在远处回响。

贯丘文佑走在最前,只用伞尖在前方试探地面与石阶,以防暗藏陷阱。

果然,行至约莫十余级台阶时,贯丘文佑的伞尖忽地碰到了一缕近乎透明的细丝。

那丝线横亘在两级石阶之间,若非留意,几乎难以察觉。

他眸色一凛,朝同伴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以伞尖轻轻一挑。

只听“嗖嗖”数声破空响,数枚漆黑的细针自石壁孔洞激射而出,在他们身前不足尺处飞掠而过,钉入对面岩壁,犹自颤动不止。

三人额上皆冒出一层冷汗,若非贯丘文佑提前发现,这几根淬毒暗针只怕便会要了性命。

凌霜低声赞道:“好险,多亏文佑细心。”

贯丘文佑收回折伞,沉声道:“此处凶险异常,咱们务必步步小心。”

凝神戒备,灵识如潮水般铺开感知西周。

不远处,数缕黑气缠绕在石阶栏杆上,像毒蛇般蠕动。

他眼中寒光一闪,伞尖猛然点出,一道淡青色的伞影随之而出,将那些黑气击散。

“这地宫多年不见天日,怨气滋生,不可掉以轻心。”贯丘文佑提醒道。

他掌中折伞旋即轻挥,注入真气之后,油纸伞陡然无火自明,罩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三人笼罩其中。

这光晕如同行走的护罩,使得周遭扑来的阴气难以近身。

凌霜微微惊讶:“文佑,你竟以伞御阵,将灵光化形护体了?”

贯丘文佑轻轻颔首:“只是一道简易的御灵阵法,聊作防护,也是我前不久无意间领悟的。”

南宫弘乾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好一个简易,看来你的阵法造诣在逐步显露。”

三人继续沿阶而下。

有了贯丘文佑布下的伞阵护罩,侵扰周身的阴风厉气登时消减了许多。

然而,前路越发幽暗,仿佛走向无尽深渊。

忽然,前方隐约出现一道石拱门,门旁挂着两盏惨白的骨灯,灯中火焰摇曳,映照出门上的符文纹路。

三人在门口止步,透过半开的石拱门向里张望。

门内是一座宽阔的天然洞窟,大约十余丈方圆。

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借着幽幽灯火,可见西壁绘满狰狞诡谲的壁画,描绘着群鬼夜行、血祭恶神的恐怖场景,以猩红与墨黑涂抹,远远望去仿佛仍在滴血,令人不寒而栗。

洞窟中央摆放着一些石桌书架,散乱的卷轴古籍堆积其上。

靠内侧还有一个以粗大兽骨搭建的小型祭坛,祭坛表面漆黑,干涸的暗红血渍斑斑点点,令人作呕。

洞窟中此刻没有大批教徒,仅有零星几名身披黑袍的幽冥教众正守在西周。

其中两人在角落低语,另有一人倚着石柱似乎在打盹。

三人对视一眼,皆放轻脚步,收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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