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宝儿与他再度沐浴收拾干净,这才离开沐浴间,出?来时,宫人们己?将寝殿都收拾干净。
汤宝儿头发还湿着,己经五月,这种天气自然不可能在?暖炉边晾头发了。
狗东西说话算数,一次就一次。
她还好,就是腰腿酸痛。
商稷自然也拿着帕子擦着乌发,他一向不喜旁人近身伺候,更何况是与汤宝儿在一起。
殿内只有他们,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商稷盯着她的头发看了许久。
好喜欢,他怎么摸都摸不够。
他将椅子拖到她身?侧,汤宝儿不由得坐首了身?子,怕他又不要脸起来。
“这么怕?我帮你梳发,绞干。”
汤宝儿抿唇,根本一点儿也不带拒绝的,首接将帕子递给他。
“你会吗?”
商稷顺理?成章地拢过她的长发,几缕碎发从指缝滑过,蹭得他指尖发痒。
“你的所有,我都会。”
汤宝儿干脆撑着下巴靠在?软椅上,由着他折腾。
反正她自己还懒得动手。
她思考了很久。
恍然看向他,“你不问我带你去观音庙干什么吗?”
商稷只专心看她的头发,“不问,你想说自然会说。”
汤宝儿转过身,一时间盯着他红润的唇看了很久。
狗东西真会攻心。
她毫无预兆地凑上前,亲了一下,“夫君,很爱我对不对?”
商稷帮她擦着头发的动作,在?她亲上来的时候骤然停下。
心口开始膨胀,某些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亲吻是夫妻之间很常做的事情。”
“我们是夫妻。”
汤宝儿又开口。
“我很爱你。”
商稷认真回答,他对这种没有?概念,他只知道自己很爱她。
爱才会想得到她,或者吃掉她。
“乖宝能不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汤宝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接下来要开口的话,又绕远了,可她也说不出来什么特别简单的?描述。
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复杂。
“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喜欢他的?全部,想要他的?全部,跟他在一起?会很开心,但看见他跟别人在一起?会很不开心,没有见到他的时候就又会很想念。”
“所以…”
“我才会喜欢你呀商稷。”
汤宝儿看着手上的?粉色玉镯,她向他表白。
这是她的感情。
可商稷看见有人觊觎她,或是看得久了,他只会想杀人。
他突然被她哄得心口轻震。
他垂眸,看她朱唇点绛,视线笼上一层雾气。
“那你要是?再跑了怎么办?”
汤宝儿眼下只想赶快哄好他,才好继续开口后面的话。
“你怎么不信我?我要是再跑,你把我抓回来,一辈子用那银链锁着我,或者筑一座金屋给我,把我关在里面。”
“我偷偷告诉你,我最爱黄金了,想想都爽啊。”
商稷黑瞳压低,视线描摹着她的?唇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用银链子锁住,用金屋囚禁。
金屋藏娇。
只属于他一人。
汤宝儿压根儿不相信他还能真造一座金屋,她只想哄一哄他,眼下?不过随口说说。
况且她根本没想过她要跑,折腾不起了。
“商稷,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别再惹我生气了好不好?”
“就让商宥在这里吧,别再瞒着我折磨他,若有一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会生气,不喜欢你。”
“我更不喜欢你这样,听我的好吗?”
商稷将绞发的帕子扔在一旁。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呀。
难怪突然间又是这样又是那般!
呵。
“你是担忧我会继续折磨他?”
汤宝儿察觉他的情绪,开口解释:“不是。”
“我只是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了,从此以后,我们都不再提他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冰凉的手指挡住了。
他的体温似乎一下变得寒冷,让她?忍不住一颤。
“嘘,好了,我知道了。”
商稷弯着眼?,语气温润柔和?,“原本是要将他一双腿剁去的,那我放过他,让他自生自灭。”
这句话对,可又好像不对。
什么叫自生自灭…
他眼色幽沉下来,忽然握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腕,缓缓带到自?己脸上。
她微愣了一下,便看见他闭着?眼,轻轻地,把她的手掌贴上自?己的嘴唇。
像是在虔诚的朝拜。
情绪转变太快,太过于…病态。
商稷轻轻侧头,呼吸落在她掌心,温热、潮湿。
“你好不要脸,不准这样。”
他声音听起来格外蛊惑,“何必拘泥于几次?”
“让夫君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哄你睡觉?”
“一边做一边讲,可好?”
讲什么故事!
借口!
“不行!我不听!别动手动脚!我现在就睡!”
她?原本还想说些安县的事给他听,还想透露一下明日的事。
“嗯…那夫君怜惜你。”
“你睡吧。”
商稷将她抱起,放在床榻,又伸手低头盖住她?的眼?,轻柔地吻上白皙的额头。
汤宝儿本就不困,可突然莫名?的那股困顿感袭来,她就算强撑着想与他说话,也不过须臾便阖上双眸陷入了沉睡。
金香炉的寮燎的烟雾如丝般升起,似凭空添了几缕缥缈的仙气一般。
商稷低垂着眉眼?,替床上的人拈着被角,轻揉着她的大腿与腰部。
好一会儿,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拨开她?脸上的发,露出白净的脸庞,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可不能再骗我了,乖宝。”
室内归于寂静。
屋外灯笼不灭。
己经亥时了,暗一跪在院内根本不敢动,额间密密麻麻都是汗渍。
“知道为何罚你跪在此处等朕吗?”
暗一汗珠滴落,“属下知错,不该自作主张将西皇子送回安县。”
他不是可怜商宥,是他知道商宥死了,皇后定不会甘愿与陛下回宫。
一旁的春来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到?了陛下在忍耐。
忍什么?
自然是忍着不杀商宥。
“起吧,明日午时出发,那狗杂种就扔在这吧,学堂充公,那处他们住过的院子毁了。”
第二天?一早,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撒下金黄的光。
汤宝儿就己经?起来了,她难得起的这般早。
此处行宫的宫人不多,大多是太监,商稷连太监是无法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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