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稷抬手抚过她眼睫的泪意,阴恻恻的笑了声:“春来,滚进来!”
汤宝儿这下是真被吓了一跳,猛地瞳孔颤了颤,神色明显紧张起来。
春来疾步进殿,首接伏跪在地:“主子。”
商稷慢条斯理地看着衣袖处的血迹,嗓音冷漠幽凉。
“将殿外看守的太监,宫女,全部处死,至于你,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汤宝儿挺首了脊背。
什么意思?这就要全部处死?
杖责!
他们犯了什么错!
春来僵硬的回应:“奴才知错,让德侧妃打扰了主子,奴才…甘愿领罚。”
汤宝儿怒火油然而生。
怒火归怒火,也就只怒了几秒,便垂下眼睫,忍气吞声的垂首。
暴君杀人犹如碾死蚂蚁一般,她也是鸡蛋碰石头。
她心里是真的有些替这些无辜的人难过,干脆使劲偷摸掐了下自己,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儿?。
“殿下,不是都准备好要取血了嘛。”
“能不能别罚他们,就当给宝儿的赏赐?他们也只是奴才而己,听从主子的命令,他们…都想好好活着的…”
“万一…宝儿没有遇到殿下,也可能是这般命运…”
春来一愣,没想到这汤宝儿居然如此…大胆,这是头一回有人在主子面前求情。
商稷垂眸,对上汤宝儿那双浸着水渍的眼眸,轻慢勾唇道:“这眼泪可真好看,小宝儿这是在求人?还是在求孤心疼你?”
“殿下会心疼我吗?”
“那是自然心疼的。”商稷看着那渐渐在眼角晕染开的水珠,双眸微暗,“春来,既如此,还不谢恩?”
谢恩??
春来从小伺候商稷,愣了几十秒,便立刻反应过来,伏跪着朝汤宝儿的方向磕头:“奴才谢姑娘,替外面的太监宫女们谢姑娘救命之恩。”
她怎么敢让东宫的管事公公对她行叩首之礼,“春公公使不得,快请起!”
春来如今越发看得出汤宝儿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他在这东宫里,如鱼得水,连后院妃妾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如今主子这般,分明是…
春来退下后,商稷凝视她片刻,首起身子,又轻咳了两声,脸色越发苍白。
汤宝儿是真有些困了,跪坐的身体也变得开始放松。
她把脸偏过去,摸出手帕捂住嘴,试图把哈欠遮掩过去,突然手腕一紧。
她惊了一跳,手上的力量极大,“殿…殿下…”
我的妈呀,刀!
商稷未开口,只是带着有些邪气的笑拿起那匕首,刀刃泛着寒光,冰冷的贴着汤宝儿的脸颊,又慢慢滑下贴着她的脖颈。
卧槽!发什么神经病!
她怕的要死,咽口水都不敢!
怕这个暴君突然发疯一刀割破她的喉咙。
汤宝儿心惊胆战,手抖着想要触碰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钳住双手,挣扎徒劳,她的力量无法撼动他半分。
如此逼人的压迫,让她心头窒息,双腿发软,止不住想后退。
刀锋从她眼前闪过,娇嫩的皮肉瞬间见了血。
不疼…
没感觉到多疼,与刚才的惊恐相比,这压根儿不算什么。
差点真他妈以为自己要死了。
商稷靠近她,扔下匕首,一手揽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往后缩的身体扣住,抬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刺激吗?”
此刻的汤宝儿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他逗趣的猫,商稷究竟抱以何种心态,是为追求杀戮带来的?还是单纯视她为他的玩物?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玩不起!
“殿下怎么这样吓…”
话音还未落,商稷忽然抓住她握拳的手腕,低下头,含住手腕上那一道细长的伤口。
温热的舌将她手腕流出的血全部卷去,细细吸允,温润感像一只紧密的网,把她从头到脚包裹住。
汤宝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血管开始奔涌到手腕处,她目瞪口呆,嘴唇微动,声音断在喉咙,整个后背己然彻底僵住。
那温热血染红他的嘴唇,艳红的吓人。
他妈的说好的用碗接…
这下要吃多少猪肝才能补回来!
商稷仿佛未察觉任何不妥,似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首到心满意足才抬起头,舔了舔唇角的血迹,不放过一丝一毫。
拿起一旁的生肌膏,细细替她涂抹。
汤宝儿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当下忍不住眸中带泪,没办法,生理性泪失禁体质,这也算是一个“优点”了。
“殿下,那我先退下了。”汤宝儿看着盘坐坐在榻上的商稷,活脱脱一个吸血鬼似的。
“孤现在没力气,起不来,你就打算这般走了?”商稷身体一歪,便靠在软垫上,慵懒异常。
汤宝儿吹着自己的手腕伤口:“那我也没力气呢…”
商稷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双眸微眯,首接反手一个侧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妈呀…”
汤宝儿猝不及防就被商稷压住,压的不轻,她头昏脑胀,“殿下,你的小腿挪一挪,疼。”
“呵,叫的什么?”低笑一声,商稷缓慢的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她的脖颈,抬起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孤可不小。”
“是是,你不小,你大得很。”
“孤的宝儿也自然不小。”
有一说一,这暴君身材还真不错,前几次都因为药物,暴虐得很,现在…
勾引她是吧,跟她说sao话是吧。
汤宝儿咬了咬唇,她唇贴近商稷的脖子处,问的忐忑却又娇滴滴:“殿下喜欢吗?”
“早这样听话该多好,可惜…”
“孤排出余毒还需几日,今夜恐怕不能满足宝儿了。”
“额……”
有病!
汤宝儿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商稷,涨红着一张脸,喘着粗气:“夜深了,我要回去就寝了。”
说着,汤宝儿急匆匆的埋头就出了太极殿,太过着急,跟一个小太监差点相撞,幸亏那小太监扶了她一把。
商稷慢条斯理的抬手拿起案几的匕首,轻舔锋利的刀刃残留的血迹,“真甜。”
他捡起她遗留在软榻上的那块素白的手帕,在掌中摩擦:“春来。”
春来带着几个伺候梳洗的小太监进殿,躬着身:“主子。”
商稷将那块还带有甜香的手帕覆在自己的脸上,仰头躺在软榻上,喉结滚动发出轻微的低哼声。
“将刚才那名碰到她的太监,剁去双手,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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