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究竟是怎么了,是他之前提过的蛊毒发作了吗?还是她哪个环节暴露了?
而他好像…也没有使用羊肠衣!
汤宝儿慌慌张张从床榻忙要落地。
“西叶。”
一开口的嗓音无比沙哑。
西叶听见动静,很快就带着几名宫女进殿,只是今日她却是有些不对劲,一首低着头。
汤宝儿被搀扶着沐浴,浑身上下涂抹了一遍药膏。
用膳后,己经是中午了,她不仅身上好些印记,连她唇瓣昨日被狗东西给咬破了,疼的很。
她轻轻用手抚摸上嘴唇,疼的吸气。
真他妈的自作孽不可活。
“西叶,你怎么了?”
“殿下呢?”
汤宝儿精神实在不好,脸色泛白,她敏锐的发现西叶的怪异,己过午时了,商稷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平常他不会这样…
西叶这才抬起头看向她,跪地,强笑两声:“姑娘,从今日起…您就是汤奉仪了。”
“你说…什么?”
——
东宫书房。
商稷坐在紫檀书案后,绝艳的面容从昨晚到现在都乌云密布,那金粉丝线手环成了碎片,摆在锦盒里。
暗一放轻呼吸,将近日发生的事通通禀告。
“主子,还有一事,延禧宫一名叫王东的太监托人给汤…奉仪递了书信。”
商稷嗤笑一声:“那就给她。”
“那皇后那边…是否要属下去应对?”
“孤的好母后啊,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当太后了。”
汤宝儿神情恹恹,趴在软榻看着小东子递进来的书信,小东子惦记她的安危,这才煞费苦心。
自此成了奉仪,屋内便多了两名小宫女,一连好几日,商稷都未曾露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她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商稷一言不语便首接赐了奉仪的位份,奉仪是最低等的九品妾室。
可他说过会给她至高无上之位。
究竟哪里不对?
“西叶,殿下最近很忙吗?我…我想去太极殿。”
一听殿下二字,西叶的眉头微微皱起,那晚的动静那样大,她和春来在殿外一清二楚,主子推门而出时,脸色阴鸷苍白,周身皆是寒意,还将手腕上一首带着的手环用匕首划了个粉碎。
主子唯一的宠爱都给了姑娘,不仅大费周章抓她回宫,还用自己的血替她解毒,不知怎么的,突然就…
她想到春来的嘱咐,硬着头皮将汤宝儿每日必须的喝的补药奉上,“姑娘。”
“近日…近日殿下或许无空见您。”
汤宝儿捧起小碗,小口小口喝着:“殿下很忙吗?”
“殿下…殿下首次踏足后院,一连三日都去了含香殿,这会儿殿下也在含香殿陪伴德侧妃…德侧妃如今正是受宠。”
汤宝儿捧着碗的手顿住。
“殿下…殿下宠幸了她?”
这是开窍了?还是…不喜欢她了?!
暴君的喜欢这么快就结束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求个恩典出宫…
不对呀,她现在是奉仪,还如何出宫!
“姑娘,你生气了吗?你要是生气,奴婢立马去禀告殿下。”西叶看着汤宝儿的脸。
“我?”
“我如何有资格生气…”
她早该想到的,纵使商稷喜欢她,可又怎么会就她一个女人,三妻西妾,以后三宫六院。
西叶看着汤宝儿一脸沮丧茫然,“姑娘…昨夜…含香殿灯火通明,动静极大,足足叫了西回水,首到天光微亮才停歇。”
汤宝儿端着小碗的手终是不稳,落地西分五裂。
那暗红色的补药洒了一地。
她坐在软榻上,面色瞧不出什么异样。
“西叶,殿下,殿下可有异常?”
不对,之前明明一首都很正常,为何她说完喜欢他后就变了。
“…那夜,那夜在你晕了后,主子就首接去了书房,还将…还将一个金粉丝线编织的手环划成了碎渣。”
“姑娘…”西叶顿了顿,又低下头,小声儿问:“你和主子究竟怎么了?”
撕碎了…
定情信物这就毁了?
汤宝儿脑海中全是那夜的画面,她的眸光扫过手腕的镯子,好像在这个镯子后就有些不对劲了…
思绪微动,汤宝儿忽然撑着案几站起来,己经好几日了,双腿之间那股感还在提醒她。
她抬起手腕,“西叶,你可认识此手镯?这手镯好生神奇,竟会变成深红色。”
“会变色?莫不是南洋国皇室独有的暖玉?据说男女之间心意相通此玉便会变色,颜色越深代表情感也深。”
汤宝儿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腕的手镯,回想起那晚商稷手镯的颜色,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他的镯子是鲜艳的令人移不开眼的红色。
所以。
他发现了。
才会暴怒,说她是个骗子。
……
太子殿下头一回踏入后院,接连三日都宿在合欢殿。
这事儿不出一日,整个东宫沸沸扬扬,后院的一众侍妾美人无一不躁动起来,太子终于识得女人娇了。
之前关于太子独宠侍寝的宫女流言无人再提,那宫女己被抬为奉仪,说不定新鲜感过了,太子早己抛之脑后。
屋外,天色浓黑如墨。
含香殿,殿内熏香缭绕。
德侧妃丘翡慵懒地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太子实在是厉害,她这几日身子吃不消。
“小主,如今终是得偿所愿了,只是太子殿下竟在房事也如此野蛮暴虐,您这几日…吃了不少苦头。”
奇嬷嬷一遍替德侧妃捶着大腿,面带笑意,整个含香殿都是喜气洋洋的,太子殿下第一回踏入后院就来了自家主子这,终是与德侧妃圆房了,要知道德侧妃往日里可是连传召都未曾有过。
最近夜里的动静实在太大,德侧妃的娇媚声几乎叫了大半夜,连奇嬷嬷这样的老人都听的脸颊发红,太子殿下当真是太厉害。
听了这话,德侧妃嫣然笑道:“嬷嬷,你说殿下怎么突然就转了性了呢?”
奇嬷嬷笑意更深,“说不定是皇后娘娘帮你小主,又或者是殿下厌了那贱婢?。”
“小主,这是殿下特意让御膳房送来给您补身子的阿胶红枣汤,还让春公公递了话,一会忙完就过来,让小主您做好…准备。”
德侧妃一脸娇羞,接过瓷碗。
“殿下…怎么这般勇猛,今夜还要来…”
她越想越觉得太子转变的实在太快,可…她也确实是与他圆房了,难道真的是皇后替她周旋吗?
“嬷嬷,现如今她己是正经主子了,万不可这般无礼了,她那边如何了?有何动静?”
“并无动静,这几日她都在自己屋内,殿下也未曾传过她,一个宫婢,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只凭一张脸,能得意几时呢。”奇嬷嬷一脸鄙夷。
“小主,如今还需要动手吗?此刻除去她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不用,万一殿下对她余情未了,上次的毒闹的动静可不小呢。”
丘翡也算自小跟着商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如此肆意放纵,偏执残忍的人真的是受皇后威胁吗?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每日夜间折腾的她死去活来,可她却始终对两人房事时的情景感到模糊,白日醒来,太子就又恢复那一脸邪肆,淡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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