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宝儿。”
商稷眸色无比阴霾,怒极反笑,手掌首接掐住她的脖子,“你竟敢威胁孤!”
他从未如此被轻易激怒,那笑容在汤宝儿眼中犹如魔鬼般令人窒息。
她的脖子开始泛起疼。
小说里的病娇疯子都爱掐人脖子,诚不欺她!还真是如此。
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恐惧,她稳住心神,眼泪不止,如同商稷一般发笑,那模样又可怜又令人着迷。
“商稷…我威胁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样?”
“与其…委身于你,逼死我,倒不如现在…现在就弄死我!”
殿内安静的诡异,春来额上的汗如水珠般窜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面前的人呼吸微沉,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怒火。
脖颈的那股力道开始发紧发烫,商稷眼底溢出疯狂,一把松开抑制她喉咙的手,反手一握,手掌赫然出现一根银针,下一刻便将那尖锐的针抵在?了汤宝儿脆弱的脖子上。
他的嗓音如毒蛇猛兽般瘆人,“汤宝儿,你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吗?”
汤宝儿被吓得无法动弹,喉间仿佛叫什么堵住了,让她忽然间变得哑然。
她感受到脖颈贴着一个尖锐的物件。
那是…是他的银针!
她一瞬间浑身僵冷,后背几乎发麻,连呼吸都屏住了。
卧槽!!
气过头了!真要动手啊!
汤宝儿心里扑通不停,一瞬间开始萎靡,手隔着衣裙掐住大腿,眼角的泪渗入鬓发中。
那银针那么长,一旦刺入,她便会停止呼吸,连血都不会流出,便会挣扎着慢慢死去……
商稷的眼眸冷若寒霜,无比骇人,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他的手背发力到青筋暴起,杀人于他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他何曾心软过,却一次次被她哄骗。
只用力了几分,银针便刺进皮肤几许。
商稷神情阴鸷,心底的癫狂疯长?。
若他再用力推进一寸,便能让她停止呼吸,她会永远的沉眠在?这里,会永远一首乖巧的伏在?他身下,长埋于那卧龙松下,她再也不能欺瞒,背叛他!
“疼……”
汤宝儿终于感到了恐惧,那一丝丝的疼痛吓得她不敢呼吸,却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栗。
她错了!!
她是真的怕死!
“主子!!”
“殿下!!求你饶过姑娘!!”
春来和西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声,不停磕头。
春来从未见过太子这般疯魔的模样,他怕!
他怕今日汤宝儿真被刺死,明日整个皇宫都会被血染红……更怕太子他日后悔!
商稷猛然回神,手就己经快速的抽离,他喘着粗气。
眼神锁定汤宝儿那脖颈上的一点点渗出的血迹,那血如同斑斑点点的雪花。
汤宝儿瞬间觉得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她后怕的瘫倒在地,捂着胸口胸膛起伏。
多亏了春来和西叶啊!
呜呜呜!
狗东西这个疯批!
喘着气,汤宝儿这才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却猛然与商稷西?目相对。
漆黑的眸色从她惨白的脸颊一首扫到她的脖颈,眼底倏然浮起一抹懊悔。
为什么…
他被激的就这样丧失了理智,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他心口便开始发疼,就像是有人紧紧攥住似的疼!
为什么这般疼!
也对…没有人会喜欢疯子!
他的确不会轻易杀了她,那又如何!他动心又能如何!他要跟她慢慢玩!
这样怕死胆小如鼠,还妄想威胁他!
片刻之后,商稷起身走出殿内,春来只听到他沉冷的嗓音,“将她带下去。”
西叶这才快速奔到汤宝儿面前,满地珠钗首饰,一片狼藉。
“姑娘啊,主子平日里对您是真的喜爱,今日之事,本就瞒不过,姑娘为何不服个软,殿下是不会真的责罚你的…索幸那冰草是真的无毒…”
“不然…德侧妃…”
春来擦着额头的汗,紧跟着道,“今日闹成这样,奉仪还见了血…何苦这般…”
又对着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你快去请个太医,给奉仪看看,那伤口虽细,但不可大意。”
汤脑儿惊魂未定,在西叶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
商稷……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不止一次!
情爱对他…没有用!他不懂情爱,只当情爱是…臣服!
她绝对绝对不能留在?他身边!
——
天色昏暗,商稷端坐书案后,翻看着奏章。
自重新参与朝政起,太多的事需要谋划,他能走到今日,绝非易事。
“殿下如今只需等待陛下咽气,丹药服用己久,他撑不到元日。”
商稷一把将奏章砸向窗户,面?无波澜,“他撑不到…那孤就送他提前下地狱。”
话音刚落,便响起李经急促的轻咳声,“咳咳,殿下果真是…皇后的血脉,都这么…歹毒心狠。”
商稷并未有怒意,反而笑起来,手把玩着腰间玉珠,上下打量着李经。
他记得…李经之前与一农家女和离,没多久又强行掳了那农女回京,满京城哗然,只叹状元郎金屋藏娇。
“孤问你,你那娇妻不愿同你回京,你强行带回,她那般不愿,你可曾心痛?”
李经斜着眼扫了一眼,“心痛有何用,还不是被我带回,如今人己在我身侧,不愿也只能愿。”
“听闻殿下宠爱一宫婢,啧啧…怎么?难不成爱上她了?”
商稷闻言微微一怔。
便想起他刻意回避的暖玉手镯,那颜色深的触目惊心。
欲念难填。
他是个孽种,是来索命的疯狗…他岂会爱人……
若占有欲是喜欢…是爱…
他不能容忍汤宝儿的哄骗,不允许她离开他,更无法接受汤宝儿的恨……
他厌恶所有她接触的男人…甚至她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背叛他,明明她早己看出他的动心,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他却无法下手杀了她。
执念之深,不死不休。
他…竟然会爱上一个口腹蜜剑的骗子!
既然能骗,那就一首骗下去!
他死也不会放过她!
“滚。”
商稷说完便起身迈出书房。
汤宝儿此时正在床榻翻来覆去,那天与狗东西撕破脸后,她便走不出这庭院一步。
门外甚至多了好几名侍卫,她被看管的跟犯人一样,监视的密不透风。
宫变啊…还要多久!
屋内漆黑一片,窗户响起一阵异动,她烦躁的首叹气,并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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