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宝儿的强忍着眼泪不想示弱。
“不是要罚我吗？”
商稷手上动作开始越发加重，“都这个时候了，宝儿反而更加硬气，没有一丝悔意更不会认错。”
汤宝儿的脸被擦的发疼，“我没错！错只错在我惹了你这种疯子！当初我就该随便拉个侍卫帮我解…”
“有种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给朕听！”
“说！”
商稷胸腔的怒火烧得更加猛烈，他手上加重了力道，暴怒的打断她的话。
汤宝儿的目光看向马车内的尸体，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心上如同在今夜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好疼好疼，积压的怨愤恨意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化为让她无畏的愤怒。
“什么叫认错？什么是悔意？！”她歇斯底里。
“我为何要认错？就因为我不爱你吗？就因为你是皇上吗？而我一个宫女，便要活该被你欺负！被你囚禁！就你有感情，却不准我有感情？不准我有爱的权力！”
“你知道你的行为叫什么吗？”
“是啊！你多少次的强迫我！不惜给我下药！”
“都听着啊，你们的皇上，商稷！他强迫我！他爱而不得，他可悲啊！他是个可悲的疯子！”
周围的侍卫们骤然跪了一地，春来整个人都惊的发抖。
“便是今日我人头落地，也绝不会再给你磕头求饶！”
“姑娘，别再说了，”西叶不?忍首视汤宝儿的模样，将身体伏跪的更低。
商稷泛起诡异的笑，他?声音轻得像情人呢喃，“说的真好听。”
他一切付出的爱意，将自尊让她踩在脚底，换来的是可悲，是一个强抢女人的无耻之徒。
“朕曾经告诉过你，敢逃跑便要你今后连想到跑都害怕，还记得吗？给过机会了，可宝儿偏偏不听劝……”
汤宝儿陡然瞪大双眼。
他什么意思！
商稷手掌顺势滑过她的手腕，他浑身疼的呼吸都不稳了，没有太多精力抱起她。
“西叶，将你的主子带回太极殿。”
夜色寒冷，整个东宫灯火通明。
北风呼啸，还未跨进殿门?，凄惨的哀嚎声隐隐传来。
汤宝儿猛地想?起什?么，推开西叶，一刻不?停地往殿里跑去。
殿内灯笼高挂，光线亮如白昼，平日里伺候她的宫婢太监们齐齐跪在?寒风中，他们己然浑身?是血，皮肉绽开。
汤宝儿看着商稷，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商稷苍白着脸，胸膛紧贴她的后背，手扣着她的下颌，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脖颈，缓慢地，暧昧地碾过她?的每一寸敏感点，“宝儿，好好记住，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背叛朕的下场。”
“从今往后，休想再装可怜！”
汤宝儿的泪不?住地流下来，心脏快要炸裂，她的脖子动不了，连摇头都动不了…
“不要这样…不要…”
“商稷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言听计从，哪儿都不去了…求求你…不要…”
“啧啧啧…”
“抖什么，跑啊，能跑到哪儿去？”
商稷静静看着她，嗤笑道，眸底染上病态的偏执，“太晚了啊宝儿，朕再也不会信你了。”
他触碰着她，骨子里的疼痛消退了不少，可这些触碰根本不够！
他冷漠的随意抬起手。
院内的御林卫拔出刀，刀光剑影。
汤宝儿下意识逃避的闭上眼，使劲挣扎，却一丝一毫也不能动。
“好好看着！看清楚！”
耳旁全是利刃划破皮肉的钝响，浓厚的血腥味顺着夜风翻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那些太监宫女甚至连求饶和惨叫都没有发出，首接被提起头，喉咙便被刀瞬间割掉，鲜血淋漓，随即被扔在地砖上，身体还带着抖动。
血染红了整个院内的石砖，顺着蜿蜒流淌。
宛如人间炼狱。
“给朕睁开眼！记清楚他们的样子，他们因你而死！因为他们的主子没有心！”
“你不睁开眼，朕便继续杀！”
“不要…”
汤宝儿眼泪决堤，睁开双眼，她?整个眼眶模糊，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太监宫女?在血泊中毫无声息。
商稷忍下口腔的血腥气，指尖转而从她?脸颊上缓慢游移到脖颈，眼底猩红，周身被戾气完全覆盖。
她?哭得当真可怜极了。
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羽翼的那只雀儿。
“宝儿，看看那边。”
他?缓慢地带着笑意拖长语调，唇贴到她的耳垂，“那边的野狗，可是朕捡回来养到大的，它们最喜人肉…一会儿啊，就让它们饱餐一顿，好不好？”
“还有那边，瞧见没？西叶，你的那个小宫女好友，马上也会因你的愚蠢而死。”
汤宝儿侧头便看见了那边跪着的西叶与月秋，身后站着的是提着剑的暗一。
还有一群流淌着口水的野犬。
不要！
她?从来?这样害怕过，那种恐惧几乎将她包围，她仗着商稷对她的喜爱，才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挑衅他。
汤宝儿几乎是立刻跪倒在地，不停磕头。
“商稷，我错了…”
“不是不是…陛下，陛下，我错了，我不敢了，放过她们，跟她们没关系的，都是我的错，陛下…求求你！”
她爬着向前抱住他的腿，“陛下，我以后为奴为婢，为你当牛做马，求你…求你别杀她们，别杀无辜的人，都怪我，你罚我，你杀我…好不好…”
“让那些狗离开吧，留他们个全尸，他们也是人啊…求求你，陛下…求求你…”
商稷低头，眼神晦暗不明，看着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腿，额头红肿，破了皮，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哭的那般可怜，哭的他竟然起了反应。
他还真要当一回畜生让她长长记性。
商稷他低低笑了一声，握着拳轻咳了几声，“别说傻话了，小娇娇，朕怎么会杀你呢？”
他缓缓扯出一抹满是嘲弄的笑，“放过她们也可以的，用你的双腿来换好不好？”
“你不就是仗着朕爱你，不舍得你疼是不是？”
汤宝儿抱着他腿的手微微颤抖，呼吸骤然凌乱。
商稷缓慢的单膝跪地，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的反复确认，像是在抚摸无比珍贵的宝贝。
“算了，朕不想要你的双腿了，你疼了，朕也会疼的，甚至比你疼百倍千倍。”
“朕说过，若不能爱上我，那就换颗心吧，好不好，换颗心，你会爱我，离不开我。”
汤宝儿不停地摇头，声音哽咽，可怜至极，“换…换心…我会死的，陛下，别这样对我…”
“人怎么能…换心呢…”
她不停求饶。
商稷盯着她?看了很?久，叹息一声，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舔过那渗出的一丝一毫血迹，“宝儿，都是你?逼朕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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