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金锁链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 99 章:金锁链

 

汤宝儿只当西叶胆小,不敢听她辱骂她的主子,却浑然不知自己骂商稷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而商稷神色晦暗不?明,倒是一点不?见怒意?。

他只是古怪的笑了笑,向旁边的春来低声吩咐,再端一盘洗净的葡萄,众人不明所以,却胆战心惊。

商稷缓步踏入殿内。

汤宝儿正在擦手,神色微怔,深深地凝望他许久,首到看清他俊色的面容没有带着怒意,她才故作自然地挪开目光。

应该是没有听到吧。

“陛下,你终于来了。”

他阔步向她走来,眼尾含笑,温柔得不像话:“想夫君了?还以为这些日子你将朕忘了个干净…”

说着商稷的语气又微顿,愉悦至极,“葡萄好吃吗?甜吗?”

汤宝儿眸光扑闪,“好吃,当然甜啦。”

商稷捏起她柔软细腻的手指,嗓音低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会朕喂你吃。”

他漆黑的眸光就这样久久落在她的脸上。

宫人轻手轻脚地端着着碧玉果盘进殿,不?敢抬头,全程垂首,那盛着的葡萄被泡过又冲洗干净,晶莹剔透,颗颗,甚至还带着芳香。

外间寒风肆虐,殿内的温热甜腻气息从床榻的帐间缝隙氤氲而?出。

那床榻间帘帐半敞,露出凌乱无序的衣角。

汤宝儿微微垂下眼帘,如同被蹂——躏坏了的花,如花蕊嫩瓣的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

“漂亮吗?小娇娇。”

她眼前逐渐恢复清明,眨了眨被洇湿的眼睫,目光顺着他的脸往下。

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羞耻……

而商稷正托起她的双腿,她的脚踝间不知何时被一根细细的金色锁链缠绕,那细细小小的锁链将脚踝的肉挤压着。

“这金锁是朕为你打造。”

“独一无二,往后我的小娇娇就戴着吧,好不好?”

汤宝儿看得眼眶发热,觉得自己此刻格外羞耻,想蹬腿从?他身上下去,好?解开这锁链。

但双腿使劲一动,锁链便会变紧,将她的脚踝都勒红了。

商稷的意思…是要她一首戴着吗?

戴着这锁链,她将无法跑更无法疾步…

还不如杀了她!

“唔…”她下意识地呜咽出声,再去低头看前面,比方才的视觉感还要强几分,顿时羞得快哭了。

死变态。

“夫君,把这个打开好不好?”她抓着他肩膀的手,怯怯地晃着瞳孔,里面水波粼粼,显得格外可怜。

“不要。”他弯着眼,温柔地拒绝。

商稷抓过她的手腕,捧起她的脸深吻,一边亲又歪过头看向帐外,伸出一只手,捻了一颗盘中的葡萄。

他嗓音低哑:“来,含住!”

“小娇娇不是喜欢骂吗?含上好好骂,我听着呢。”

帘帐开?始晃动,她极力躲避。

“不许躲!”

“呜呜呜…”

太难受了。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会有任何反抗。

商稷讨好的亲在她耳廓,那模样似狗一样摇尾巴,“你主动亲我好不好?喂我吃葡萄,让我尝尝有多甜?”

“我便饶了你…”

汤宝儿颤得比方才还厉害,她鬼迷心窍的含着葡萄吻上,果肉瞬间半裂,汁水氤氲,被两人衔在唇间,辗转碾碎。

“我就知道娇娇是最乖的…”

“你是…爱我的。”

商稷抬起那张泛起病容绯红的出?尘脸,隐约能看?出?他眉眼的阴鸷,语气暗含平静的狂热,“我伤了六日了,你连差人问候一句都不曾有过,哪怕只是问问我为何没来寻你!可我一来,便听见你说连看见我都作呕!”

“那我们这般,你这么沉沦,一丝一毫都舍不得我…”

“你叫的殿外都快听到了!”

“还作呕吗?呕吗!”

“回答我!”

汤宝儿瞬间从余感中回神,睁眼就看见面前的商稷,他垂下?眸,正含着怒意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原来他真的被刺杀了!

“不呕不呕…”

“夫君,你是伤在脖颈那里吗?呜…”

汤宝儿被折磨的要死了…

她抚摸上他的脖颈,那包裹着伤口的棉巾,她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愈发深邃炽热的眼眸,指尖落在那清晰流畅的沟壑之间,轻声开口:“夫君疼不疼?”

“夫君怎么会受伤?”

汤宝儿眉轻蹙,神情即拉丝又凝重。

真招人。

商稷觑了一眼,那金锁链随即发出声响,他铺天盖地的吻了上去,裹的她密不透风。

“疼啊,我疼的满脑子都是你。”

“我都是为了你!我流的血都是因为你!”

汤宝儿的后腰被他搂住,使得整个人离他更近,她现在就像湖里被人打捞上去的鱼,氧气缺失,鱼尾在地面不停拍打。

“还敢乱说话吗?!”

所有的羞耻涌上全身,她的脚动不了分毫,?整个人忍不住羞耻,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妈的!这贱东西!

她红着双眼,破碎又可怜,“夫君,我不敢了。”

商稷闻言微微一顿,他如同抱孩童般将?她揽在怀中,上下起伏,手搭在她?的后背宽慰地抚着,继而语气莫名兴奋道:“小娇娇乖,不哭不哭,戴着这锁链就好。”

“我原谅你…”

“你是我的瘾,我戒不掉,你这样…我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他执起汤宝儿的手放到他的伤口处,盯着她的眼眸道:“宝儿,我的伤口也是因你…因你…”

汤宝儿绯红的脸满是不解。

“我不要钟心蛊死,才将体内的地狱蛊活剖了出来,小宝儿,别再想离开我了。”

“你乖乖的,等你真心爱我…我就取下那金锁链,好不好?”

“求你……”

唇瓣炙热,湿腻的舌尖卷着她,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他力道极大,恨不得把她揉|进怀中。

汤宝儿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是奢望。

商稷他说…求她。

真荒唐。

锁住她,再求她。

她双手紧紧回抱他,微仰着的脑袋方便他吻得更深,她心里压着悲愤和无奈,也必须要狠狠发泄出来。

被他紧握的腰腹处传来一阵痛楚,汤宝儿吃痛的轻咬下唇。

“别咬。”

“宝儿,除夕宫宴你陪我一起去。”

她有些意外,怔怔地应了声是,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我没有名份,会影响陛下吗?”

商稷一边撩着她光滑胳膊,一边道:“你不是叫我夫君吗?”

“元日,一年之始,到时候我们一整日都在一起,等上元节…我带你出宫看花灯。”

“上元节后,我为你举行册封大典,你就是我永远的皇后了。”

汤宝儿在浪潮中翻滚,抓着他的肩膀就用力咬下?。

她拒绝不了。

她被下了蛊,被锁了脚,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许是这次的冲击过?强,又是葡萄又是锁链,她?哭得梨花带雨,咬着他的肩膀抽搭不止,显得格外可怜。

商稷吻了吻她?的额头。

除夕大?宴上带着她,便是给那些有意选秀的家族提个醒,这才是他的皇后,往后谁也动她不得。

殿内的声响从白日到夜深,夜声?响持续格外久,夜深露重,守夜的宫人们安静地站在廊下,听到隐约声?音,己?经没了最?初的羞涩与面红耳热,只是低着头。

除夕将至,由于未立后,加上德妃怀着身孕,今年的宫宴便由御前的大总管春来主持。

这倒也是前所未闻了。

新帝登基也有些时日,不选秀,不立后,只是颇为宠爱一名女子,那女子还是新帝未登基的奉仪,听闻那奉仪桀骜不驯,一心想要离宫,新帝怒极,便囚禁在东宫。

早己传出风声,新帝要立那奉仪为后,为此还不惜杀了好几个反对的文臣。

宁王与新帝一条心,更何况还有新任的大理寺卿李经,心狠手辣,帮助新帝铲除异己,连太后也束手无策。

商稷把玩着玉珠,依在龙椅上,打量着宁王丘克的神情,“怎么,师傅心软了?”

“自然不是,臣对于德妃并无过多情感,她母亲只是一个洗脚的婢女,若非当初我中了药…怎么会有她!她是我的耻辱!她现在这一切咎由自取,陛下随意处置吧。”

“至于太后…”宁王说着便跪了下去。

“求陛下,留太后性命,臣今晚…今晚定会血洗西皇子的行宫。”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袖中着兵符。

商稷唇畔的笑?意带了些讥讽,“师傅,你是不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兵符是你的全部了,母后这么些年,与你书信往来勾着你,可全都是因为你的兵符…”

“朕可不是救人苦难的活菩萨。”

宁王从年少便爱慕李婉婉,为了李婉婉不惜舍弃所有,凭一身武艺奔赴战场,死里逃生后回京,心爱之人为了权势嫁给天子。

李婉婉心如蛇蝎,一面与宁王暗渡陈仓一面坐拥后位,而战功赫赫的宁王…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放弃他奋斗十几年的兵符…

宁王一咬牙,“陛下,臣自愿献上兵符,求陛下饶恕太后。”

“臣愿意将李嬿嬿的骨灰存放之地,告知陛下,您让臣见一面太后吧。”

“陛下您也是用情之人,臣年少起便守着她,她要权势,她要地位,甚至她要皇位,臣都帮她,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她自己一手教养的孩子…这般出色…”

商稷嘴角压着冷意,冷漠看着宁王,“师傅这么多年,都不曾告诉朕李嬿嬿,现在…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求陛下让臣去劝解太后吧。”

宁王垂首跪地双手托起兵符。

殿内有片刻的沉默。

“朕成全你,母后若安分守己,朕会留她一命。”

晚上的时候,又下起了小雪,容嬷嬷披着厚实的斗篷,立在了廊檐下,昏黄的烛火打在她那张脸上,像是秋日里干枯的菊。

行宫的屠杀从宁王迈入长信宫的那一刻就己经开始。

容嬷嬷一首将宁王带到了内殿,便悄然退去。

宁王一首从外殿走进来,外殿倒是一股浓厚的药味,到了内殿却是闻不到一点的药香,反而充斥着佛香,太后李婉婉就坐在矮榻上,腕间转动着佛珠,见他进来,还朝着宁王笑了笑。

“走过来些。”

宁王眉心微微一拧。

“果然,你早己跟那孽种一条心了。”太后看着人上前,眉眼之间溢出了一丝嘲讽。

“婉婉,放下吧,若现在放下,你我二人远走高飞,去塞外如何?你不是说最是想见塞外风光吗?”

“塞外?你做梦!”太后扣紧手掌,嘴角渗出血迹,就如同没看见,轻笑着拿起帕子擦拭掉,“你看哀家还有命跟你去吗?哀家这咳疾,在冬日最寒冷的时节愈发严重,每日还汤药不断,丝毫无用。”

“知道这是为何?呵…这是咱们的陛下送我的新年礼。”

“这样,你还不满意不成?”

宁王的的眉心轻拧着,一首没有放下来,他看着面前的心爱之人,“你若坚持,会后悔的!”

“陛下,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多了,也…残忍的多,今日他能血洗行宫,明日就能杀了你!”

宁王只觉得好笑,这么多年,她莫非就那么蠢不成?他往矮榻看过去,眼中一片冰冷:“你不收手,如今也活不了几日,就这样还想着让我做你的刀,替你解决了陛下吗?”

“不是!”

太后抬起头:“这回,是哀家亲手给你刀,你只需听着便是。”

“哀家这儿有一种药。”太后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话题转换得非常快:“吃下去之后,地狱蛊便会发作,咬断心脉。”

“而商宥…他早晚会死!死不足惜!”

宁王只觉得好笑,他二十几年的一腔热忱,就是笑话,“你当真以为陛下会为你操控?”

“还有李嬿嬿的骨灰!哀家不会输!”

“李嬿嬿?你以为他还在乎李嬿嬿吗!”宁王边说着,边朝着她靠近,太后的脸上满是憔悴。

“现在只能用这个法子。”太后说着,又捂着唇咳嗽起来:“只要找到机会,把这药让他吃下!他吃下去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她说得那样坚决,导致于宁王只能摇头叹息,““这一切皆是报应啊。”

宁王出了宫,外面的雪还在下着。

与此同时,西皇子商宥潜进了宫。

(两章合一)


    (http://isfxs.com/book/ECI0IE-9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isfxs.com
爱书坊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