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表情变化，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不由自主渗出冷汗。
卡卡西盯着他，继续说道：“如果刚才的爆炸波及到其他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是足以被开除的严重违纪行为！”
赤炎低着头，拳头攥得死死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站在旁边，夜王侧着头，看着狼狈不堪的赤炎，眼神没有愤怒。
“学长~
玩不起就不要玩嘛~”
他心里摇头感叹：这就是木叶的未来吗？
少年的内心也太脆弱了吧？
几句话就逼得失去理智……
虽然有我故意为之的成分，可也不能动不动要人性命吧。
说实话，要不是考虑到是在学校，就冲这小子刚才那种行为，夜王绝对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你家里明天会收到退学通知书。”
卡卡西说话很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暗部会重新评估你家族的忍者资格。”
赤炎双眼瞪圆，身体僵住，眼眸一瞬间被恐惧取代。
退学...？
评估...？
他张了张嘴，脑海闪过家族在木叶的处境。
赤炎一族虽不是什么名门，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后才归顺木叶的小忍族。
作为当时最早一批主动投诚的外来忍者家族之一，花了十年才勉强获得村民的信任。
父亲在入学式上的叮嘱回响在耳边：
赤炎，记住，你在学校里学习，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誉。
三代目破例允许你进入忍者学校学习，是有多么不容易。
绝对...
绝对不能给赤炎家抹黑。
想到这些，赤炎耳边嗡嗡作响，呼吸变得困难：
完了...全完了...
不仅是我...
整个家族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妹妹明年入学的资格...
族里正在申请的新驻地...
赤炎突然意识到，自己冲动掷出的不是起爆符，而是家族十年来的努力。
远处围观的几个赤炎家旁系子弟面如死灰，有人正在往足地赶，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族长。
而人群最后方，刚来看哥哥的赤炎樱，手中的便当盒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实在没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哥哥居然是这种人。
竟然狠心对一个小孩子下狠手。
赤炎膝盖开始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他捂住脸颊，心里后悔的要命：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就为了...
一时的不甘？
见到赤炎如此模样，夜王决定自己大度一些：
“卡卡西老师。
请给他一次机会吧。”
全场哗然。
佐助不可置信地看向夜王：“哥哥？”
夜王没有回应弟弟，而是凝视着地上的赤炎。
“学长，”
他声音清晰，让在场人都能听到，“你知道吗？
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夜王表面露出温和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呵，这波演技，应该够格拿个奥斯卡了吧？
他心中暗忖，面上依旧平静如水。
只要操作的好，不出三日，我的名声很快就传遍村子。
届时，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任务，一万积分奖励到手。
赤炎猛地抬头，眼中带着不解：羡...羡慕我？
是在...
讽刺我吗？
还是说...
夜王不知道赤炎心中的想法，他指了指周围的学生：
“你有那么多朋友，大家都喜欢你。”
“而我...除了佐助，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佐助站在一旁，突然睁大了眼睛：
“哥哥...原来这么寂寞吗？”
佐助眼眶微微发红，攥紧了小拳头：“我居然都没发现...
哥哥明明对我这么好...”
“愤怒并不可耻，忍者本就是与情绪共生的存在。
但真正的强者，不是被愤怒支配，而是学会驾驭它。”
听了夜王的话，赤炎的身体颤抖，不知如何反驳。
夜王继续道：“你想证明自己，这没有错。
可用这种方式，伤害的不仅是别人，更是你自己作为忍者的尊严。”
他顿了顿，“你的父母，一定也希望看到一个能正视失败、从中成长的你吧。”
赤炎的眼眶发红，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我...我只是...”
“道歉并不可耻。”
夜王温和地说，“承认错误，才是真正的勇气。”
赤炎的防线彻底崩溃。
他跪倒在地，拳头狠狠砸向地面：“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围观的不少学生，老师面面相觑，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孩子...
真是不可思议。
自己才是受害者，却愿意安慰对方...”
“不是说宇智波最记仇吗...”
“我爸爸说他们一族都阴险狡诈...”
“可是那个红头发的小不点...
他刚刚...”
卡卡西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抬头望天，仿佛看到了某个金发少年的影子。
“这份气度...
己经超越了很多上忍。”
“宇智波居然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
卡卡西记忆闪回到多年前那个雨夜：
带土被压在巨石下，半边身体血肉模糊，可仍然坚持要把他写轮眼送给自己。
“保护好琳...”
那是带土最后的嘱托。
“带土...如果是你，也会这样做的吧？”
卡卡西在心中问道，那只移植自挚友的写轮眼似乎隐隐发热。
在远处，三代火影的望远镜之术消散，老人抹了抹的眼角：“宇智波...又出了个继承火之意志的孩子。”
“为什么...要原谅我...”
赤炎的话语沙哑，“明明我...
刚才还想...”
记忆突然闪回到入学时听过的宇智波传闻：
“傲慢，冷酷，目中无人...
可是眼前红发男孩，和那些传言截然不同。”
“宇智波的刻板印象还真是根深蒂固啊...”
夜王环顾西周，心中暗叹。
他微笑的伸手扶起地上赤炎：“学长，忍者学校的校训是什么？”
赤炎愣住了，下意识回答：
“...忍者之道的真谛，在于永不放弃的毅力...”
“还有呢？”
“...和珍视同伴。”
赤炎想了想回答。
夜王突然灿烂一笑，那笑容纯粹得让周围人都恍惚了一瞬：
“所以啊，我怎么能因为一件小事怪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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