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父亲的手按在自己背上，一股温和的查克拉流入体内，缓解着肌肉的酸痛。
“那个宇智波的小鬼，”
日差突然问，“他真会用柔拳？”
宁次艰难地点头：“不仅会用......比族里很多上忍都......厉害......”
日差的手停顿了一瞬。“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回天。”
他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严厉，“现在，去洗澡吃饭，然后继续训练。”
宁次勉强撑起身体，看着父亲走向道场大门的背影。
月光从门缝中漏进来，照在日差的白发上，像落了一层雪。
“父亲，”宁次突然开口，“我一定会打败他。”
日差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先打败你自己吧。”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
夕阳将木叶村的石板路浸染成浓郁的橘红色。
佐助低着头，脚尖烦躁地踢飞一颗小石子，脑海里团藏那张布满恶意的脸挥之不去。
那老东西，差点杀了哥哥！
哥哥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却无法驱散心头沉甸甸的阴霾。
就这么算了？
父亲大人是族长……
他一定有办法狠狠教训那老东西！
想到这里，佐助胸中翻涌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猛地抬起头：“哥哥！”
夜王甚至无需细看。
弟弟的心思像摊开的书页，一目了然。
他微微偏头，抬手便截住了佐助即将出口的话。
“不过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狗吠了两声，不值得浪费心神去计较。”
“可他想杀你！”佐助咬紧牙关，眼中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父亲应该……”
夜王轻笑一声，大手按在佐助肩上，力度不轻不重：“父亲最近忙得很，警务部的事务足够他分身乏术了。我的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他心中无奈。
这件事若让富岳知道，以父亲刚烈的性格，必然首接找上三代火影理论。
这无异于给那把悬在宇智波一族头顶的利刃加速落下的理由。
这些沉重的思量，夜王无法对年幼的弟弟明说。
为什么不能说？父亲明明可以……
佐助梗着脖子，下唇被咬得发白，眼中交织着不甘。
他倔强地迎上夜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里面仿佛蕴藏了千言万语，又坚定如磐石。
无声的对峙只持续了片刻，佐助紧绷的肩膀颓然垮塌，闷闷地挤出一个字：“……嗯。”
夜王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好似刚才的波澜从未发生，转身继续沿着夕照流淌的石板路前行。
小小的背影在暮色中拉长，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孤寂。
“变强就行了。当你足够强大，就没人敢轻易对你对你重视的人伸手。”
夜王的童音随着微风传来。
佐助停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哥哥沉稳前行的轮廓。
总有一天！
我要变得比哥哥更强！
强到足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决心，如岩浆般在他胸腔里沸腾奔涌。
佐助心里有一个猜测，哥哥如此决定，肯定是为了自己。
不然以夜哥哥平时的所作所为，根本不会有此顾忌。
前方的夜王似乎感知到了弟弟心中燃烧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推开家里大门，温暖的灯光和饭菜香气一同涌来。
美琴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汤勺：“回来啦？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我来说我来说！”
一路上压抑的凝重顷刻消散，佐助像被注入活力的小鸟。
猛地甩开哥哥的手，像只欢快的麻雀扑到母亲身边：“今天伊鲁卡老师教我们投手里剑，我全部命中靶心！”
美琴笑着伸出手，擦掉小儿子鼻尖沾到的酱汁：“哎呀，我们佐助真棒！那…交到新朋友了吗？”
佐助立刻把小脸鼓成了包子，撇撇嘴：“才不要和吊车尾做朋友呢！”
他说着，眼神不由自主地偷偷飘向正在玄关默默换鞋的夜王。
这时，沉稳的脚步声从里屋传来。
鼬走了出来，手里还卷着一个未拆的任务卷轴。
夜王朝他微微颔首致意：“兄长。”
鼬顺手揉了揉佐助柔软的黑发，然后将温和的目光转向夜王：“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
夜王动作一丝不苟地将忍具包挂上门廊旁的挂钩，回答道：“课程内容确实过于基础，”
顿了顿，目光柔和地投向正在母亲怀里兴奋地比划着讲述学校见闻的佐助，“不过…陪着弟弟一起上学，倒很有趣。”
又补充了一句，“佐助的同桌，是个叫漩涡鸣人的金发小子，挺活泼的一个孩子。”
美琴听到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时，眼睛倏然亮了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哎呀，是西代目大人的……”
话刚出口，像是猛地被什么刺了一下。
脸上的光彩黯淡下去，话语也戛然而止，视线无意识地飘向了窗外火影岩的方向。
当年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小小婴儿，美琴心头涌起过收养鸣人。
她和玖辛奈是同期生，亲如姐妹，一起逛街，一起谈心，甚至在各自怀孕时还兴致勃勃地讨论育儿经。
然而，她也清楚，那个孩子体内封印着九尾，是整个木叶的兵器，高层绝无可能让她收养。
夜王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是哀伤，是怀念，还有一丝无力。
结合所知的剧情，母亲与那位红发的漩涡玖辛奈，显然有着深厚的羁绊。
佐助敏锐地察觉到了餐桌上这微妙的变化，疑惑地仰头看向母亲：“妈妈？”
美琴迅速回过神，将翻涌的情绪压下，温柔地抚摸着佐助的头发，勉强笑了笑：
“没什么，宝贝，只是……想起了一位很久没见的老朋友。”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夜王看着母亲的反应，心中了然。
看来鸣人作为西代之子的身世，在宇智波族内核心成员之间，并非绝对的秘密。
鼬适时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将话题引开，语气带着兄长特有的温和提醒：
“佐助，别忘了，父亲今晚可是特意提前结束警务部的工作，要亲自检查你的手里剑训练成果哟。”
美琴也连忙点头附和：“是的佐助，你可不要让父亲失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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