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越:从心理咨询师到白素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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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穿越:从心理咨询师到白素贞(中)

 

白素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站在雷峰塔上,目睹了当年的发生一切。

端午,许仙端着青瓷酒壶的手指节在发微微发抖,窗外的蝉鸣突然噤了声,很是诡异。

法海昨日在保和堂门缝塞进的黄符正在袖中发烫,老和尚的话清晰的耳边盘旋:

"端午阳气最盛,午时三刻若她不肯饮雄黄酒,你就------"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我家娘子怎么可能是蛇妖,怎么可能怕这雄黄酒呢?”

“既然不怕,尝尝应该没啥问题!”

“我给娘子喝了,看那和尚还怎么叨哔哔!”

于是短暂的挣扎后,他心安理得的把酒杯递给白素贞:"娘子,这雄黄酒辟邪最是灵验。"

琥珀色酒液映出白素贞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他看出娘子的紧张,心里一紧,难道和尚说的-----

这让他更加慌乱,手抖得更加厉害,固执的把酒递给白素贞。

案头插着的菖蒲的剑无风自动,檐角铜铃想过不停。

白素贞看出他的异样,葱白指尖抵住杯沿,青玉镯与瓷盏相撞发出叮叮作响:"官人,你忘了?妾身有孕忌酒呀!"

她眼尾扫向窗外——西湖水面正泛起诡异的细密波纹,雷峰塔影如铁枷倒悬于天际,她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不安。

许仙正要收回酒杯,忽然发现怀中黄符灼痛胸口,法海的声音似在脑内炸开:"妖物现形未必只在酒后!"

“你可以将酒泼在她身上,一样有效果。”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假装不小心碰翻了手中的酒杯。

酒正好泼在白素贞的胸前的衣服上,他马上假装懊悔的手忙脚乱的帮忙擦拭。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他越擦拭越混乱。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酒很快就浸湿了白素贞的衣服,扩散到她的皮肤上。

她只觉得肚子骤然一疼,“我的肚子!”忙运功护住胎儿。

许仙惊慌的看着妻子煞白的脸,很是不安与内疚,忙着急的抓住白素贞的手:“娘子,孩子怎么啦?”

恰逢午时梆子炸响,雄黄酒气蒸腾如瘴,整条清河坊的蛇虫鼠蚁突然尖啸着窜出地缝。

“撒手!”小青破窗而入时,白素贞发间玉簪己迸裂成屑。

她七窍出血,腰腹蛇鳞逆着锦袍纹路疯长——未饮雄黄酒,但那酒里的雄黄,是法海降魔杵炼化成雄黄粉尘。

所以她因护胎而灵力溃散又反遭天地阳气反噬。

因而不能维持人形,显出蛇身。

许仙踉跄跌坐,眼睁睁看着妻子半张脸化作白蟒,竖瞳里映出自己惊恐扭曲的面容。

“怎么会是这样?!”他不可置信的呢喃。

“娘子真的是蛇妖---”他吓得踉跄后退。

这更加像一把刀,深深的刺向白素贞,她无助的跪倒地上,双手还不忘护住腹部。

其实,暗地里,法海早就把金山寺百年香灰混入许家水缸。

所以白素贞才会觉得最近老是胎动频繁,只能运功护住胎儿。

这才让许仙感觉到有点异样。

法海早算准白素贞为保胎儿不敢运功抵抗,更将降魔杵炼化成雄黄粉尘散入市井。

此刻千家万户焚燃的艾草烟中,皆藏着一缕诛妖佛光。

突然暴雨倾盆而下,砸在瓦当上迸出青烟,整座城里的雄黄酒瓮同时炸裂。

白素贞蟒尾绞断房梁的刹那,法海袈裟化作天罗地网罩下,檐角镇魂铃骤响如丧钟。

“秃驴敢算计我姐姐孕体!”小青化作青龙真身撞破佛网,龙爪撕开的裂口却渗出黑血——那香灰里竟掺了金山寺百年超度的怨灵煞气。

白素贞护住隆起的小腹,蛇尾鳞片在暴雨中片片倒竖如刀。

“许宣!”白素贞嘶吼穿透雨幕,丈夫手中那串佛珠正泛着血色。

法海禅杖点地,千家万户门楣上的艾草突然燃起青焰:“你当这满城百姓为何甘愿做阵眼?”

首播弹幕突然在云端炸开:

金山寺首播间 :法海大赏十座金莲:“妖物惑众,诸君且看老衲降魔除妖!”

凤凰山首播间: 无眉大侠投喂灵丹:"白道友速吞定魂珠!"

地府首播间 :黑无常连刷火箭:“这秃驴居然偷了我黑暗城一万怨鬼!”

星际首播间:为何如此磋磨美女?

人间首播间:事情始末原来是这样的?许仙他不做人,算计自己的娘子!

枉我还在同情许仙!后面一个痛心疾首的图案。

画面继续,白素贞獠牙刺入腕脉,金红蛇丹裹着胎儿精魄喷薄而出。

小青龙鳞剐蹭着雷峰塔封印哭着尖叫:“姐姐,不要呀!你会道行全失的!”

“我想这孩子...尝口人间烟火。”

“没有法力,你要怎么过呀?”小青龙不停的摇头。

白素贞无限留恋的看了眼周围,还是毅然将蛇丹拍入许仙天灵盖,千年道行凝成的护体青光骤然熄灭。

法海紫金钵罩下的瞬间,许仙怀中胎儿突然啼哭如凤鸣。

雷峰塔底传来锁链崩断声,白素贞在坠入黑暗前轻笑:

“官人可知...当年为你撑伞的牧童,早被法海炼成渡劫傀儡?”

暴雨中飘来她碎裂的玉簪,许仙颤抖着拾起,簪头镶嵌的竟是与法海佛珠同源的昆仑寒玉。

眼看着白素贞被镇压于塔下,转眼消失不见,许仙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他紧紧抱住怀中啼哭的婴孩,双臂因用力而微微发抖。

泪水模糊了视线,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远处传来端午龙舟的鼓点声,更衬得此刻的死寂。

他呆呆地望着雷峰塔,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不是只驱除娘子身上的妖气吗?”

“怎么把我娘子变成蛇妖了?”

“不,不,不---法海,法海!你还我娘子!”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还我娘子-----”

屋外哪里还有法海的影子,只有不断啼哭的婴儿声。

“娘子,是我害了你……”

“是我害了你!”

许仙的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怀中的婴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他这才惊觉自己勒得太紧,慌忙松了松手臂。

法海留下的紫金钵盂倒扣在院中央,钵底残余的猩红液体正缓缓渗入泥土。

许仙盯着那摊暗色,突然想起自己受法海蛊惑,执意要试探娘子的画面。

“许大夫?”隔壁卖豆腐的王婆探进半个身子,被满院狼藉吓得倒抽冷气。

她瞥见许仙怀里哭到抽搐的婴儿,急忙用围裙擦了擦手:“作孽哟,快把孩子给我!”

接过后,疑惑的问:“你娘子生了?她去哪了?怎么---”

许仙木然交出孩子,转身时踩到一段褪色的白绫。

那是娘子最爱的披帛,刚刚还缠绕在她臂间,此刻却像死蛇般扔在地,末端还挂着片片被撕裂的轻纱。

三日后,雷峰塔下多了个扫地的青衫男子。

扫帚划过青砖的沙沙声里,总夹杂着压抑的哽咽。

有时扫着扫着,他会突然僵住,盯着砖缝里新长的野草发呆——那嫩芽弯曲的弧度,多像娘子抿嘴笑时的眼尾。

有时候他又神经质的惊跳,好似有啥怪物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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