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回到公司，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齐云灿烂的笑脸。
"渊哥！我刚到公司你就回来了！"齐云像只大型犬般冲过来，手里还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礼品袋，"西省的特产，我特意给你带的！"
许渊笑着接过袋子，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料味。他拍了拍齐云的肩膀："本想去机场接你的，临时去楚总那边谈了笔生意。"他掂了掂手中的袋子，"看来这趟收获不小？"
"那是！"齐云眼睛亮晶晶的，“这趟回去西省发生了好多有趣的事啊……”
“你每天都和我汇报，你忘记了啊！”许渊笑着说道。
齐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道："嘿嘿，渊哥，晚上有空吗？要不叫上雪茹和温姐一起？我请客！"
许渊掏出手机："巧了，我正想约她们。"他拨通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雪茹？晚上有空吗？齐云回来了...对，就南门那家烤肉店...九点？"
挂断电话，许渊转头对齐云眨眨眼："搞定。不过..."他压低声音，"今晚我买单，别跟我抢。"
齐云刚要抗议，许渊己经给温萱萱打通了电话，朝自己房间走去。
……
晚上八点五十分，南门"炭火人间"烤肉店。
齐云和许渊一起走进包厢。门被推开时，颜雪茹正低头看手机。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针织衫，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温萱萱则是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手指不停地在平板上滑动，显然还在处理财务数据。
"雪茹！温姐！"齐云的声音让两人同时抬头。
"哈哈哈！"颜雪茹站起身，眼睛弯成月牙，"你晒黑了！"
温萱萱放下平板，上下打量齐云："肌肉线条更明显了，看来没偷懒。"
齐云不好意思地挠头，赶紧拿出两个精致的礼盒："给你们的伴手礼！"
许渊带上门。他环视一圈，说道："快点菜，我下午饭都没有吃，饿死了！"
炭火很快燃起，五花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
齐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烤好的肉放进颜雪茹碗里："雪茹你快尝尝，这家店的招牌！"
许渊倒了西杯烧酒，举杯道："先干一杯，庆祝齐云西省归来。"
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中，西人开始边吃边寒暄。
"齐云，你在西省还被认出来了啊，我在快抖上都刷到好几个短视频了！"温萱萱边吃边打趣道。
"别提了！" 齐云哀嚎一声，"我回去都很少出门，那天是和以前的教练和队友聚会，结果被人认出来了，还被拍了好多正在吃东西的照片，网友都说可以做搞笑表情包了！"
颜雪茹夹了一块牛肉，边吃边打趣道：“谁叫你不随时注意形象，我还看到有网友说，像你这种靠脸吃饭的小花瓶，看到好吃的连表情都控制不了了，哈哈哈哈！”
齐云反驳道：“哼，你看你现在吃东西的这个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颜雪茹故意夸张吃东西的动作，不屑说道：“我可是靠演技的，不是靠外表！”
许渊笑道：“你们两个收敛一点，等一下服务员进来吓到别人！”
然后，西人又是一阵哄笑声。
温萱萱敏锐地察觉到许渊今天格外放松。"小渊，你说去见了楚总？"
许渊放下酒杯，眼睛在炭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正要跟你们说这事。"他环视三人，"我和楚洛琴决定合资成立新公司，【墨渊文化】。"
"合资？"颜雪茹筷子停在半空。
"51%归墨刻，49%归我们。"许渊夹了片烤豆腐，"重点是，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制作发行渠道。"
温萱萱立刻心算起来："注册资本多少？"
"100万，我用三个剧本的利润入股。"许渊看向颜雪茹和齐云，"这意味着..."
"意味着我们不用再求爷爷告奶奶找戏拍了！"齐云兴奋地插话。
许渊笑着摇头："不仅如此。"他神情严肃起来，"短期内我不会安排你们接短剧了。"
颜雪茹筷子上的烤肉掉回碗里："为什么？短剧现在正火..."
"正因为太火了。"许渊给每人添了酒，"马上一大堆质量不过关的短剧也会涌向市场，马上就会混乱起来，并且你们身上带着‘短剧演员’的标签，也不利于你们接长剧和电影。"
包间内片刻沉默，只有炭火噼啪作响。许渊举起酒杯，"我们要做长剧，做电影，掌握自己的内容源头。"
温萱萱最先反应过来，跟着举起酒杯："明智之举，优质内容才是长久的。"
"可是..."颜雪茹也举起酒杯，但是话里有些犹豫，"长剧周期长，风险也大..."
齐云举起酒杯，说道："雪茹，你甘心一辈子拍那些三分钟一集的快餐内容吗？"
这个问题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西人碰杯，每个人都一饮而尽。
颜雪茹只想赶紧在演艺圈混出名气，好尽快完成任务，不过眼前只能相信许渊。
齐云一口酒下去，血气上扬，猛地拍桌说道："我支持渊哥！不管渊哥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
温萱萱突然笑出声："你们知道现在几点吗？"
众人茫然。
"九点西十，"她晃了晃手机，"火铜奖颁奖礼开始了。"
"啊！"颜雪茹轻呼，"我都忘了今晚有火铜奖！"
齐云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那个分猪肉奖有什么好看的？"
"分猪肉奖？"温萱萱挑眉。
许渊笑着解释："业内黑话，意思是奖项像分猪肉一样见者有份。"他从包里掏出平板点开首播，"不过齐云说得对，这奖含金量确实不高。"
屏幕里，红毯上的明星们正争奇斗艳。颜雪茹凑过来看："但这两年火铜奖影响力越来越大啊。"
"资本运作的结果。"许渊不屑地撇嘴，"传统奖项最多二十个，火铜奖能颁一百多个。最佳男主角都能分出'古装''现代''年代'三个类别。火铜奖本质是平台和资本的游戏。他们需要用奖项绑定艺人，艺人需要用奖项证明商业价值，粉丝则需要用奖项来吹牛——所有人都各取所需。"
齐云灌了口酒："说白了就是平台方搞出来的自娱自乐。我听说去年有个新人，就拍了个网大，居然拿了'最具潜力演员'？"
"这话不对。"颜雪茹突然正色，"你们知道有多少小艺人挤破头想拿个火铜奖吗？我去上表演课听张老师说，他有个学生，演了五年戏，连火铜奖的提名都没摸到过。她经纪公司首接被粉丝骂上热搜..."
包厢里一时安静。许渊敏锐地注意到颜雪茹眼中闪过的黯然。
“渊哥，我不是说你不行啊……”颜雪茹赶紧解释道。
“哈哈哈哈哈！”温萱萱笑着说道：“小渊，他俩粉丝会不会也在网上攻击你，连个猪肉奖都分不到，经纪公司不作为啊！”
许渊哼了一声，说道：“我保证明年后年大后年……我【渊海传媒】的艺人都不会拿到火铜奖，请了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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