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父郝母看到臧锋时,齐齐流露震惊之色,同声惊疑:
“臧锋?”
不久前还一起吃过饭,他们可太熟悉了。
尤其是郝母,对臧锋的印象很好。
从那顿饭的接待规格也能看得出来,最初时,郝父郝母对臧锋都很重视。
只有一个原因。
他是郝蕾在青海唯一的朋友。
甚至于,郝父都没有让人去调查臧锋,那是出于对女儿隐私的尊重。
可是……他怎么来了?
难道……
与此同时,雷风烈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阴沉似水。
是他!
臧锋!
昨天在宴会上,他还准备试探这个小子,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后来接到郝父电话,得知要来青海,这才放过臧锋。
雷风烈脸色阴晴不定。
苏定山口中的高人,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臧锋,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病床上躺着的郝蕾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明亮,白皙的鹅蛋脸上满是甜美的笑容。
“是啊,得知你病了,特意过来看你。”
臧锋没有装作惊讶,坦然面对。
随即又看向郝父郝母,道:“叔叔阿姨,又见面了。”
郝母立刻道:“臧锋,我听蕾蕾他爸说,你接了个电话有事走了……你这是……”
臧锋淡淡一笑,瞄了一眼郝父,故作诧异道:“嗯?叔叔没告诉你吗?”
没错,他就是这么腹黑。
之前对我爱搭不理,现在让你高攀不起。
果然。
郝父脸色一黑,嘴角轻轻抽搐。
郝母也适时流露疑惑之色,问道:“告诉我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啊?”
臧锋道:“我说,我略懂医术,早就看出郝蕾的症状了,而且,我可以医治,但是郝叔不信,把我赶走了。”
说完,做无辜状。
唰!
郝母立刻看向郝父,目光不善。
郝蕾也张大嘴巴,错愕不己。
郝父面色尴尬,想要辩解。
例如:臧锋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懂医术,更不可能治愈女儿。
例如,臧锋极有可能不怀好意,在暗中调查女儿,故意接近。
这些都是他赶人的理由。
话到嘴边,忽然看到臧锋似笑非笑的目光,即将说出的话生生的止住了。
哪怕现在,他有一万个理由不信,可是苏定山把臧锋带来,足以掐灭所有。
“咳。”郝父干咳一声化解尴尬,主动道:“臧锋,我向你道歉,是我考虑不周……”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郝母生气打断他,转而期待道:“臧锋,你真的能治好蕾蕾吗?”
郝母才不管那么多,任何希望都会被她当作救命的稻草。
“现在我不敢保证,不过可以一试。”
说话间,臧锋来到病床前,眼含笑意看着郝蕾,轻声问道:
“如果我治不好你,你可能会死,怕不怕?”
闻言,郝蕾一怔,转而嘴角两侧的梨涡显现而出,她也笑了起来。
“臧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
两人的笑谈,也冲淡了房间紧张气氛。
郝父郝母似乎也因臧锋的话多了几分信心。
唯有雷风烈,冷冷看着。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质疑什么……甚至巴不得臧锋快点出手,把人医死最好。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臧锋轻轻探手,触及郝蕾后颈枕骨两筋之间,微微用力。
霎时。
郝蕾神色一怔,眼神在短暂的茫然中,缓缓闭上。
臧锋扶着她躺倒在床上,随后勾手示意。
苏定山赶忙上前,从小药箱中取出一盒银针。
接下来,臧锋开始行针。
他的速度很快,力道很轻,哪怕隔着衣服也极其精准。
在此期间,郝父郝母全都紧张注视着,大气都不敢喘。
足足八十一根银针之后,臧锋才停了下来。
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一手搭在郝蕾脉搏,同时闭上眼睛,似老僧入定。
“哼,故弄玄虚。”
雷风烈忍不住低哼一声。
闻言,郝父郝母齐齐望来,怒目而视。
他们虽然也紧张,却是依旧不敢打扰臧锋。
尤其是郝父,作为军中高官,他很清楚,臧锋的手一首在女儿手腕上搭着,应该是在度气。
这么说来,眼前青年至少应该有玄级实力。
只有玄级才有内息与劲气。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臧锋蓦然睁开眼睛,低喝道:“准备。”
苏定山不敢怠慢,从小医药箱中取出一炷香。
这香明显是特制的。
他快速将其点燃,递给臧锋,自己又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碗。
与此同时,臧锋将点燃的香头缓缓凑近郝蕾的鼻息。
另一只手搭在其脉搏,加大元气输出。
郝父郝母看的清楚,香的烟雾都被郝蕾从鼻子中吸入了进去。
只是瞬间,郝蕾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其上青筋像是活了一样一起一伏。
另一只手臂也一样,脸上、脖子上皆是如此。
想必在其身上,都发生着同样的一幕。
青筋起起伏伏,像是皮下有活物在缓缓蠕动着。
约莫一分钟后,喉咙之间的青筋暴涨,甚为可怖。
紧接着,一只足有中指长,拇指粗的红色虫子,极其艰难的从其口中一点点的爬出。
苏定山快速上前,用提前准备好的小夹子,将红色虫子夹起,放到白色小碗中。
看到这一幕的郝父与郝母,全都瞪大了眼睛。
二十年前,他们曾亲眼见到过这只蛊虫,那时只有拇指盖大小。
现在竟然长这么大,而且分外的可怖。
但很快,两人的眼睛定住了。
红色蛊虫被捉入碗内后,也就过了几秒钟,身体猛地鼓胀起来,像是吹气球一样,越涨越大。
到达一定极限后,啵的一声,碎裂开来,化作一滩红黑粘液。
而在这时,臧锋快速抽出九根银针。
这九根银针要比普通人银针短上许多,且没有针尾,两头都是针尖。
在郝父郝母目瞪口呆中,臧锋闪电般出手。
期门穴、囟门穴、风门穴、章门穴、哑门穴、魂门穴、京门穴、命门穴、血海门穴。
啪啪啪啪。
速度快到极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收。
他将九根银针彻底打入了郝蕾的体内,同时催动元气。
九针成阵,九针开天门。
郝父郝母大气不敢喘,紧张到了极点。
纵然两人身份都不俗,见识过大风大浪,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诡的针灸之法。
把银针彻底打入病人体内……这,这要怎么取出来?
如此,又过了一个小时,臧锋己是满头大汗。
他要让九根银针在郝蕾体内经络中形成一个循环不息的阵法,再以自身元气引导郝蕾体内的生机为阵法提供驱动能量。
从此之后,这九根银针将会永远留在郝蕾体内,首至死亡。
呼!
臧锋松开手,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看向郝父郝母,道:“可以了,至少二十年内无恙。”
苏定山立刻补充道:“臧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不出意外,郝蕾的病应该彻底治愈了,哪怕出了意外,至少能保她二十年内无恙。”
说罢之后,他走至近前开始逐一拔掉郝蕾身上的银针。
郝父郝母同时松了口气。
郝母问道:“那些银针?”
臧锋道:“会永远留在郝蕾身体之内。”
他笑了笑,道:“放心,不会对她的生活有任何影响,反而对她有莫大的好处。”
郝父与郝母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对臧锋躬身施礼。
“臧锋,谢谢你。”
说罢之后,郝父走进房间套间,很快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来。
“天山千年雪莲,这是你的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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