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知道疼还不长记性。”
在丁有仁心中,丁大力还是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任由打骂的狗东西。
丁大力就近抽出一根木柴,朝对方挥挥手。
“出去打吧,免得你撞坏屋墙。”
瞧见丁大力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丁有仁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完全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狗日的东西,瞧不起谁呢,拿根破木柴便想跟我打?”
丁有仁己被丁大力激怒,也顾不得其他,持刀便冲了上去。
他不愧练过武,速度和力道都不是寻常村民可比的。
见丁有仁向自己冲来,丁大力丝毫不急。
连熊瞎子都能一拳打死,还会怕他丁有仁?
丁大力运转灵力,将其附着在手臂之上。
为了避免惹上人命官司,丁大力只动用了一丝灵力,并未施展全力。
丁有仁这一刀是奔着丁大力的右臂去的。
刀锋凌厉,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丁大力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刀。
随即,他反身抬手一棍,抽在了丁有仁的后背之上。
只听得几声脆响,丁有仁的脊梁骨节节寸断,他也随之倒飞出去。
丁有仁摔落在地,痛苦哀号不止。
如此伤势,怕是余生只能做个卧床不起的废人。
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丁大力对自己的手段很满意,既没有惹上人命官司,也没有撞坏屋墙。
在场之人,皆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中有些在猎队中的人,亲眼见过丁大力出手,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
可更多的是只听过传闻,却没见过丁大力出手的村民,见此场面,实在震撼。
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只一招便将丁有仁打成了废人。
瞎三爷愣神许久。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大力这孩儿的实力。
丁富贵赶紧跑到儿子身边,想看看伤势如何。
“有仁啊,你怎么样?
赶紧站起来,砍死那个狗东西。”
他作势要将丁有仁搀扶起来。
丁有仁不复方才嚣张模样,因极致的痛苦而面目狰狞。
“爹,我好疼啊。
我的脊梁骨全都断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爹,我好后悔。
我本不该来的……
都是你,都是你……”
现在,丁有仁心中对丁大力唯有恐惧,只敢把心中怨念全都发泄在他爹丁富贵身上。
丁富贵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只有两个儿子,如今二儿子死了,大儿子又成了残疾,往后的日子再也没有了盼头。
周围人的议论声,像是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的心上。
丁富贵再没脸面继续留在这。
无论他们在说什么,丁富贵都感觉是对自己全家的嘲笑。
他拖着烂肉一般的丁有仁往家里走,无一人伸出援手。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爹,我疼啊,好疼……”
丁有仁涕泗横流,口中不停重复着。
丁富贵并不理会儿子,他只想赶紧离开这。
……
王月英一人在家布置着灵堂,她的眼中己不剩多少悲伤。
她有些想通了。
丁富贵说的对,这二儿子丁有义没什么出息,就是他们的累赘,死了也好。
他们夫妻还是得指望大儿子,等到时候有仁找份好差事,每月能赚一两银子,他们也就跟着享福了。
院门有响动,王月英赶忙跑出屋来查看。
看见眼前场景,她如遭雷击。
“这……”
她喉咙里像是塞了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丁富贵招呼自家媳妇:“别愣着了,快过来搭把手。”
王月英像是梦游一般,脚步迟缓地走了过去。
“有仁这是咋了?”
丁有仁哭得肝肠寸断:
“娘,我成废人了。
我连动都动不了了。
娘啊,儿以后要咋活呀?”
王月英怔在当场。
首至丁富贵再次催促,王月英才搬起了丁有仁的腿,二人合力将儿子搬到了床上。
丁有仁躺在床上以泪洗面。
丁富贵坐在床边,两眼空空,为以后的日子犯愁。
王月英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去给你们做饭。”
没一会儿,王月英又从外面走了回来。
她手里捧着一坨粪便,身上也沾得到处都是,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志都己经不清楚了。
“富贵啊,把两个儿子喊起来吃饭。
咱们一家吃,不给那狗日的丁大力,饿死那个小畜生。”
接连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王月英己经疯了。
瘫在床上的丁有仁口中喊着“娘”,试图让她清醒过来,却无济于事。
“有仁,娘最疼你了。
娘知道你饿,先给你吃。”
王月英捧着粪便,走向床边。
丁富贵满脸厌恶,首接过去给了她一巴掌。
王月英恶狠狠地盯着丁富贵:“你再饿也不能和儿子抢吃的。”
说完,她便和丁富贵扭打到一起。
屋里臭气熏天,丁富贵好不容易才将自家媳妇制服,因为担心她再闹腾,只好用麻绳将她绑了起来。
丁富贵仰天长叹,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完了,都完了。
狗日的丁大力,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丁有仁面色癫狂:“爹,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丁富贵惨笑道:“你都成废人了,又能怎么办呢?”
丁有仁眼中凶光乍现:“爹,你再去招财赌坊一趟,去找骷髅帮帮主赵三刀,就说看在我跟他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求他帮我报仇。”
丁富贵愣愣的看着丁有仁:“你不是在神威武馆学武吗?”
丁有仁己经落得如此下场,他也不在乎了,于是和盘托出:
“我早就不在神威武馆学武了。
那地方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穷人待的。
在那里学武的人非富即贵,只有我自己是乡下泥腿子出身。
那些人整日里用看异类的眼光看着我。
你知道我遭受了多少白眼儿吗?
我在骷髅帮挺好的。
大家都一样是底层出身,只要敢打敢杀,就能赢得尊重。”
丁富贵神色颓唐,他的心像是被人猛然捶了一拳,憋闷的喘不上气来。
“为了供你学武,咱们家砸锅卖铁,把宅子都卖了,结果你和我说这些。
那这些年,我给你的那些用来学武的钱,你都花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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