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雪站在韩氏集团摩天大楼前，仰头望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公司标志——韩氏集团西个大字让她心跳加速。
她深吸一口气，扯了扯新买的藏青色西装下摆。这件衣服是她为了面试特意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买的，但为了人生第一份正式工作，值得。
"加油，姜暮雪，你可以的"她小声给自己打气，迈步走向旋转门。
大厅里冷气开得很足，姜暮雪打了个寒颤，走向前台。
之前的那位前台小姐姐并不在，此刻前台一位妆容精致的女生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
"您好，我是今天入职的设计部新人姜暮雪，请问..."
"工牌呢？"前台小姐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姜暮雪慌忙从包里拿出录用通知书："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还没拿到工牌，这是HR发给我的通知..."
前台这才抬眼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朴素的着装上停留了几秒："新人都要先去32楼人力资源部报到，没人告诉你吗？"
"有的，但邮件上说让我九点首接到设计部..."
"没有工牌不能进"前台小姐姐打断她，把通知退回来："去32楼办临时门禁卡。"
姜暮雪咬了咬下唇："请问电梯在哪边？"
"左边，刷卡才能用"前台己经低头继续看手机，明显不想再搭理她。
姜暮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转身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走向电梯，赶紧跟上去想蹭个电梯。
"等等！"前台突然高声喝止，"没有门禁卡不能使用员工电梯！你先去那边登记访客信息，用客梯。"
姜暮雪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走向访客登记台。等办完繁琐的手续，己经九点十五分了。
32楼人力资源部，李青青李主管正皱着眉头看她："迟到了十五分钟，第一天就这个态度？"
"对不起，前台说..."姜暮雪刚想解释。
"不要找借口"李主管打断她，扔过来一叠表格："填完这些，然后去IT部领电脑，设计部在18楼，别又走错了。"
等姜暮雪终于抱着电脑和一堆文件资料来到18楼设计部时，己经十点半了。
开放式办公区里，几十个员工忙碌着，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您好，我是新来的姜暮雪..."她试探性地对最近的一个女同事说。
对方头也不抬："周主管在里面办公室，新人归她管。"
姜暮雪道谢，走向玻璃隔断的独立办公室。
透过玻璃，她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对着电话说什么，表情严厉。
姜暮雪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冷得像冰。
姜暮雪推门而入："周主管您好，我是..."
"姜暮雪是吧？"周莉挂断电话，上下打量她，"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一小时？"
"对不起，因为前台..."
"够了"周莉抬手制止，"我不听理由，设计部不是学校，没有老师会惯着你们这些应届毕业生...."
周莉从抽屉里抽出一叠文件扔在桌上："把这些资料整理分类，午休结束前我要看到电子版归档。"
姜暮雪接过文件，厚度让她心惊："请问有分类标准或者模板吗？"
"自己想办法"周莉己经低头看电脑，"出去时把门关上。"
办公区角落有个空位，桌上积着薄灰，姜暮雪拿起一块手帕将桌上的灰尘擦去，然后将电脑和资料放在上面。
姜暮雪刚坐下，隔壁工位的女孩悄悄凑过来。
"新来的？我是李小雨"女孩压低声音，"那堆文件是周姐的'传统'，上个月来的新人做了三天才完成。"
姜暮雪翻开文件，眼前发黑——这是五年来的公司收集的设计稿、设计数据和客户反馈，杂乱无章地混在一起，有些甚至是手写便签。
"她为什么..."姜暮雪声音发抖。
"听说周姐本来要升职的，结果公司决定外聘主管，她就特别讨厌新人"李小雨同情地看着她："午休前完成是不可能的，她就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暮雪拼命整理文件，但越整理越乱。
她的Excel技能在学校算不错的，但面对如此混乱的原始数据还是手足无措。
周围同事陆续去吃午饭，办公区渐渐空了。
"需要帮忙吗？"李小雨临走前问。
姜暮雪摇摇头："谢谢你，我不想连累你"
中午十二点半，姜暮雪的眼眶发酸。
她连去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完成任务了。
正当她绝望时，一杯咖啡突然出现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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