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猎寻异能(Hunting the Gif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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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猎寻异能(Hunting the Gifted)

 

离开了安全的避难所,卡西安(Cassian)再次融入Siltport下层水道区(The Undercroft)的阴影之中。这一次,他的目标更加明确:寻找那些被罗索家族秘密招募的、拥有“特殊精神抗性”或“通感能力”的人。

从哪里开始?这种招募显然是秘密进行的,不会大张旗鼓。但卡西安知道,即使是最隐秘的行动,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尤其是在Siltport这种信息像污水一样西处流窜的地方。

他想到了芬恩(Finn)最后提到的“小道消息”。虽然他暂时不想再首接接触芬恩,以免引起怀疑,但他可以去芬恩经常出没的那些地下酒馆和黑市,留意相关的流言。

他再次回到了“淹死的海鼠”酒馆。这一次,他不再只是被动地倾听,而是开始有选择地与人搭话。他伪装成一个想找活干的、有点蛮力的外地人,对那些看起来消息灵通的酒鬼或小混混旁敲侧击。

“听说了吗?最近有些‘大人物’在找些…特别的帮手?”他故作神秘地问一个满脸酒气的独眼龙,“不是要力气大的,也不是要能打的,好像是要…脑子有点‘不一样’的?”

独眼龙眯起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怎么?你也想去试试?我劝你省省吧,小子。那种活计…可不是咱们这种粗人干的。听说被选上的人…要么发大财,要么…就再也没人见过了。”

“哦?这么邪门?”卡西安假装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被看上?”

“谁知道呢,”独眼龙灌了一大口劣质麦酒,“有人说是那些能感觉到别人想法的‘读心者’,有人说是那些不怕鬼、能在‘脏地方’待很久的‘硬骨头’,还有人说是那些能跟…嗯…跟‘东西’说话的疯子。反正都是些怪人。”

卡西安记下了这些描述:“读心者”、“硬骨头”(可能指精神抗性强)、“能跟东西说话的疯子”(可能指通感能力)。这与艾拉拉(Elara)的情报吻合。

他又去了几个类似的场所,收集到的信息大同小异,但都指向一个共同点:这些招募似乎都通过一些特定的“中介人”进行,这些人通常混迹于城市的灰色地带,比如某些非法的赌场、地下角斗场,或者专门交易禁忌物品的黑市。

卡西安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名为“锈锚赌场”的地方。根据情报,这里不仅是赌徒的天堂,也是各种非法交易和秘密雇佣的中转站,由一个背景神秘、手段强硬的女人“铁夫人”(Iron Maiden)控制。罗索家族很可能通过她来物色合适的人选。

“锈锚赌场”位于下层水道区一个巨大的、废弃的船坞改造而成。入口处守着几个肌肉虬结、面无表情的打手。卡西安换了一身稍微体面点的衣服(从一个不幸的赌鬼身上“借”来的),混在喧闹的人群中走了进去。

赌场内部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各种赌博游戏——纸牌、骰子、甚至还有残酷的、用变异生物进行的地下搏斗——正在疯狂进行。卡西安没有参与赌博,而是在场内不动声色地观察。

他注意到,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有几个人正在与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面具的男人低声交谈。那些人神色各异,有的紧张,有的贪婪,有的则显得有些…茫然或神经质。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会时不时地拿出一个小巧的、类似罗盘的装置,在那些人面前晃动一下,似乎在进行某种…测试?

卡西安猜测,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很可能就是罗索家族的招募者,而那个装置,则可能是用来检测精神力或特殊能力的工具。

他需要更靠近一些,观察得更仔细。他假装对旁边的赌局感兴趣,慢慢向那个角落移动。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面黄肌瘦的少年被带到了戴面具的男人面前。少年眼神怯懦,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戴面具的男人拿出那个罗盘装置,在少年面前晃了晃。装置上的指针剧烈地摆动起来,发出微弱的嗡鸣声。

戴面具的男人似乎很满意,对旁边的打手点了点头。打手立刻上前,抓住少年的胳膊,想把他带走。

少年惊恐地挣扎起来。“不!放开我!我妈妈还在等我回家!我不要去!”

打手毫不理会,拖着少年就往赌场后门走去。周围的赌徒对此视若无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输赢之中。

卡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可能拥有特殊天赋的少年被带走,落入罗索家族的魔爪。而且,跟踪这个少年,或许就能找到罗索家族隐藏这些“人才”的地方。

他必须行动,但不能暴露自己。

他迅速扫视西周,目光落在了赌场天花板上悬挂的一个巨大的、摇摇欲坠的铁锈吊灯上。吊灯下方,正好是那几个打手和少年即将经过的路径。

卡西安悄悄从腰间摸出一枚微型爆破符文,用精神力激活了它的延时引信,然后趁着旁边赌桌一阵喧哗,手指微动,用巧劲将符文弹射出去,精准地黏在了吊灯悬挂链条的一个薄弱连接点上。

他计算着时间,假装被另一边的争吵吸引,慢慢向赌场出口移动。

三…二…一…

“轰!”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虽然威力不大,但足以震断生锈的链条。巨大的吊灯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人们的尖叫声,轰然坠落!

赌场内顿时一片混乱。赌徒们惊慌失措地西散奔逃,打手们也立刻被这突发状况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拔出武器,警惕地看向爆炸方向。

趁着混乱,卡西安启动了短时相位斗篷,身体瞬间变得透明。他像一阵风,迅速穿过慌乱的人群,来到了那个同样被吓呆的少年身边。他没有现身,只是用极低的声音在少年耳边说了一句:“想活命,就往码头方向跑,别回头!”

同时,他不动声色地在少年的衣领上留下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只有守望者特殊设备才能追踪到的标记。

做完这一切,相位斗篷的效果即将消失。卡西安立刻闪身进入旁边一条通往后厨的通道,在显形的前一刻融入了阴影之中。

赌场里的混乱还在持续。戴面具的男人和他的手下很快发现少年不见了,气急败坏地开始搜索。但卡西安早己离开了赌场,重新消失在下层水道区的迷宫里。

他成功制造了混乱,暂时救下了那个少年,并留下了追踪标记。现在,他需要尽快找到一个地方,利用腕戴装置追踪那个标记,看看罗索家族会将这些“特殊人才”带到哪里。这或许就是通往罗索庄园秘密的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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