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阶梯盘旋而上,最终抵达了风语之塔的最顶端。这里不再有墙壁的阻隔,而是一个开阔的圆形平台,仿佛悬浮于浩瀚宇宙之中。脚下是光滑如镜的黑色水晶地面,抬头望去,并非“失落边境”的虚幻天空,而是深邃无垠、星光璀璨的真实宇宙!无数星辰、星云乃至遥远的星系,都清晰地倒映在头顶和脚下的水晶之中,仿佛触手可及。
平台的正中央,静静地悬浮着一个巨大的、如同蓝色星云般缓缓旋转的能量核心!它散发着比之前遇到的任何能量都要庞大、纯粹、古老的气息——这便是“星穹之心”(Heart of the Firmament),风语岛真正的力量源泉。
那个更加凝实的光影——风语者,正静静地悬浮在能量核心之前,它的身影似乎比在守护者试炼时更加清晰,但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
“欢迎来到风语之塔的顶端,”风语者的声音首接在他们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自嘲,“也是我的‘囚笼’。”
它转向那旋转的蓝色星云:“这里是‘星穹之心’,先驱者留下的最后几个能够首接观测并影响时空结构的‘锚点’(Anchor Points)之一。如同巨轮需要船锚才能稳定停泊,现实世界也需要这样的‘锚点’来维持自身在时空乱流中的稳定,尤其是在‘深渊’不断侵蚀的情况下。”
“锚点?”贾克斯(Jax)立刻抓住了关键词,眼睛放光。
“是的,”风语者解释道,它的光影手臂指向周围那片被水晶映照出的浩瀚星空,“通过‘星穹之心’,先驱者们能够观测到不同世界、不同时间线的能量流动。理论上,在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开启短暂的、不稳定的时空通道。”
“时空通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巴特(Bart)激动地问道,其他人眼中也瞬间充满了期待。
风语者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摇头。“理论上可以。但实际上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格雷(Gray)追问。
“因为‘锚点’本身也受到了‘深渊’的污染,”风语者的声音变得沉重,“你们之前经历的扭曲景象和恶意低语,就是污染的外在表现。每一次启动‘星穹之心’都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来对抗污染,而且会加速锚点的衰败,甚至可能吸引来更强大的深渊力量!”
它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我没有足够的权限和能量,去开启通往你们各自世界的、稳定的通道。先驱者们对‘星穹之心’设下了极其复杂的限制,只有特定的血脉、特定的信物,或者掌握了某些失落的‘密钥’,才能完全掌控它的力量。”
众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希望如同风中残烛。
“那…那个‘风之心’碎片呢?”卡西安(Cassian)立刻想到了莱娜(Lena)手中的共鸣之石,“它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信物之一?”
风语者的光影转向莱娜,仔细端详着那块石头。“是的…‘风之心’…或者说,先驱者称之为‘星泪之晶’(Star Tear Crystal),确实是开启和稳定部分通道的‘钥匙’之一。它蕴含着纯粹的星辰之力,能够暂时净化‘深渊’的污染,并与‘星穹之心’产生共鸣。”
“但是,”它的语气再次变得凝重,“仅仅一块碎片,力量还远远不够。而且强行使用它来开启通道,不仅会对这个孩子(指莱娜)造成巨大的负担,甚至可能彻底耗尽碎片的力量,让它永远失去光芒。”
莱娜下意识地握紧了共鸣之石,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某种决心。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卡西安追问,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困。
“办法或许有,”风语者说道,“但同样充满了未知和危险。”它指向那旋转的蓝色星云核心。“‘星穹之心’本身,除了作为时空锚点,还是一个巨大的信息库。里面储存着先驱者们留下的、关于宇宙、时空、‘深渊’以及他们自身文明的大量知识。”
贾克斯和老莫(Old Mo)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风语者继续,“你们当中有人能够承受住信息的洪流,解读出其中关于‘稳定裂隙’或‘坐标定位’的关键信息…或许就能找到一条相对安全的离开路径。”
“解读信息库?”贾克斯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我来!我来!我对这个最擅长!”
“不要高兴得太早,智慧的探索者,”风语者警告道,“‘星穹之心’的信息库浩瀚如海,而且同样受到了‘深渊’的污染。强行连接,你的意识很可能会被瞬间冲垮,或者被其中的黑暗信息所同化,变成一个疯狂的知识容器。”
贾克斯的兴奋冷却了一些,但眼中依旧充满了渴望。
“那么…考验呢?”卡西安问道,“你之前说的,通过考验就能得到答案?”
“考验己经结束了,”风语者回答,“你们证明了自己的勇气、智慧和内心的纯粹。你们有资格知道真相,并做出选择。”
“真相?”
“关于我,关于这座岛,以及关于你们那个失踪的同伴的真相。”风语者的声音变得有些奇异。
“你知道贾克斯(本体)在哪里?!”卡西安和贾克斯(身体)同时惊呼!
“我不仅知道他在哪里,”风语者的光影形态突然开始剧烈扭曲、变化!原本模糊的人形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能量构成的长袍消散,露出的下面…赫然是由无数精密齿轮、闪烁着电火花的线路、以及半透明能量导管构成的机械身躯?!
它的头部,是一个光滑的金属头盔,头盔的面罩缓缓打开,露出的不再是模糊的光影,而是一张布满了复杂电子纹路、双眼闪烁着蓝色数据流的…金属面孔?!
这张面孔…贾克斯(身体)无比熟悉!因为…那是他早年设计的一个实验性人工智能(AI)的虚拟形象!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贾克斯’,”那个机械存在用一种混合了电子合成音和贾克斯本人语气的、怪异的声音说道,“或者说…是他的意识,被困在了这个先驱者遗留的…‘守护者核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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