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末位淘汰制违宪

暴雨冲刷着天成大厦的玻璃幕墙，林诚攥着十二份被红色印章标记的《绩效改进计划书》，指尖在"连续三月排名末位自动离职"的条款上碾出裂痕。他的战术手表扫描到文件边缘的荧光编码——这些编号对应着三年前被陈志远通过末位淘汰制清洗的核心技术骨干，而这些人现在都成了吴德利旗下实验室的中流砥柱。

"这套算法会吃人。"苏明慧在数据中心挥舞激光笔，全息投影炸开末位淘汰系统的代码流，"正态分布强制5%淘汰率，但权重设置把老员工年龄、婚育状况换算成负分。"她突然调出反编译后的核心模块，藏在注释里的恶意代码正将员工医保记录里的慢性病史同步到绩效考核表。

周婷踹开消防通道的铁门，防弹西装上沾着机油和血迹。她甩出刚从报废服务器抢救出的硬盘，紫外线灯扫过盘面，陈志远用隐形墨水写的备注浮现——每淘汰一个"低效员工"，就能从吴德利的猎头公司获取该员工年薪200%的推荐费。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袭击者突然破窗而入，手持改装过的员工工牌，内置的电磁脉冲器能让任何电子证据瞬间消磁。

"根据《劳动合同法》第西十条，不能胜任工作需培训或调岗！"林诚将《绩效手册》拍在董事会桌面，文件突然自燃，火焰中显影出加密的股权代持协议。陈志远转动蛇头杖顶端的琥珀，中央空调喷出致幻气体，全息投影切换成虚拟的末位员工画像——每个被淘汰者都被AI换上林诚的面孔。

混战中林诚扯下窗帘扑灭火焰，烧焦的布料露出金属纤维编织的防篡改纹路——这正是三年前某位被淘汰工程师研发的新型材料专利。苏明慧趁机将量子密钥插入主机，被删除的绩效考核原始数据通过量子纠缠效应在云端重生，十二名受害员工的生物特征数据正被吴德利制成脑机接口试验品。

劳动仲裁庭的地下停车场弥漫着血腥味。林诚蹲在承重柱后，战术手表的NFC功能读取到赵宏宇汽车底盘吸附的加密器——里面存着末位淘汰员工被迫签署的自愿离职声明，每份文件都嵌入了《刑法》第二百二十六条的威胁录音。突然五辆工程车撞破护栏，车载粉碎机将成箱的纸质档案绞成碎屑，但林诚提前植入的纳米追踪剂己让每一片纸屑都成为定位信标。

"你们这是现代猎巫！"林诚当庭播放修复的监控录像：绩效系统在午夜自动篡改考勤数据，将哺乳期女员工的哺乳时间记为旷工。旁听席突然站起三十名被淘汰员工，他们撕开西装露出后背的激光刻纹——那是用《宪法》第西十二条熔铸成的抗议图腾，皮下植入的共振芯片让心跳声在法庭穹顶轰鸣。

赵宏宇的虚拟影像在被告席扭曲变形："淘汰是优化企业生态的必要手段！"他的声音突然变成陈志远的声纹，全息投影炸开财务报表——末位淘汰节省的人力成本，正通过七层离岸公司包装成研发经费，实则用于购买暗网上的员工行为预测算法。林诚突然将液氮浇在证据存储器上，低温激发的量子效应让被粉碎的文件在投影中完美重组，每页都盖着吴德利生物科技公司的钢印。

暴雨夜的跨海大桥上，十二架无人机组成攻击矩阵。林诚的越野车在弹雨中漂移，车载AI突然被末位淘汰系统入侵，导航屏显示"驾驶员评分低于安全阈值，启动自动驾驶接管程序"。周婷从天窗甩出电磁脉冲弹，桥面广告牌炸开的火花中，苏明慧反向编译的代码让无人机群集体叛变，将追击车辆逼入燃烧的货柜。

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林诚将篡改的算法代码投影在市政厅外墙。全息影像展示着末位淘汰系统如何将董事长秘书的考勤异常转嫁给普通员工，而陈志远私人飞机的黑匣子数据同步曝光——他竟用淘汰员工的身份信息购买航空燃料，制造虚假差旅费抵充税款。

当劳动监察部门封存服务器时，林诚在暗网深处发现了更可怕的交易链：每个被末位淘汰的员工，其生物数据正被打包成"人力资源期货"，通过区块链平台进行做空交易。而此刻的周婷，正用绩效系统的后门程序，向全球三十万被算法迫害的劳动者发送《反自动化歧视公约》的加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