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年终奖缩水真相

林诚的战术手表在黑暗中闪烁红光，表盘裂纹里渗出的汗水浸湿了《劳动仲裁申请书》。他蜷缩在仓库纸箱堆后，看着三个黑影将赵宏宇的尸体拖进集装箱。集装箱侧面斑驳的“天成集团”logo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箱门缝隙里漏出手机屏幕的蓝光——赵宏宇生前最后的录像正在播放，画面里陈志远正把一摞现金塞进纸箱。

“林总监，您太太的航班取消了。”陈志远的特别助理从货柜顶端垂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反射着月光，“她托运的‘行李’正在海关开箱检查。”林诚踹飞脚边的灭火器，红色粉尘瞬间笼罩整个仓库。等视线恢复时，货柜己变成空荡荡的铁皮盒子，只剩下赵宏宇手机里截取的财务流水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审计组办公室的顶灯突然炸裂，林诚攥着从赵宏宇办公室找到的假账凭证冲进走廊时，审计主任正把一沓文件塞进碎纸机。“2019年第三季度的海外市场费用有猫腻。”林诚将凭证拍在碎纸机上，纸张边缘未烧尽的“吴德利集团”水印清晰可见。审计主任的领带夹闪过冷光——那是天成集团子公司的股权证书。

周婷的求救信号在第47分钟23秒出现在林诚的手机定位地图上。她被囚禁在废弃工厂的通风管道里，头顶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她手中的SD卡闪烁。“年终奖缩水70%的算法有问题。”她的声音通过SD卡录音功能传出来，背景音里夹杂着吴德利与审计组长的谈话：“告诉陈老头，少一个子儿我让他女儿在华尔街混不下去。”

林诚踹开工厂铁门时，吴德利的私人武装正在往货车上搬伪造的考勤机。机器里存储的“00:00-24:00”全勤记录，能证明300名员工集体加班的假象。他抄起地上的角磨机，金属火花照亮吴德利助理嘴角的冷笑：“林总，您女儿在瑞士的账户己经透支了。”

劳动仲裁庭的钟声敲响第13下时，林诚将赵宏宇手机里的加密账本投映在屏幕上。法官敲着木槌要求“请展示合法来源”，赵宏宇的尸体突然从旁听席后方冷藏车里被推出来，手里攥着未签字的股权转让协议。“这是临终证据。”林诚扯开尸体衣领，锁骨下的烙印显示“股权代持计划第117号参与者”。

陈志远的诉讼团队在第7分钟提出管辖权异议。他们搬出的《仲裁法》第26条漏洞，恰好被林诚提前准备的《跨国公司关联交易举证指南》堵住。当法警押送新的证人——天成集团前CFO进入法庭时，那人袖口的蓝宝石袖扣闪过特工徽记。他在宣誓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受国际刑警委托，带走涉嫌洗钱的天成集团高管。”

周婷在法庭休庭间隙，用钢笔尖在起诉状背面划出摩斯密码。林诚破译后发现是吴德利瑞士银行账户的密钥，账户流水显示天成集团三年前就开始向境外转移资产。法庭重新开庭时，他突然播放了一段音频——是陈志远在私人游艇上对审计组长说：“把坏账做成商誉，这才是资本运作。”

仲裁裁决书的电子版在第17小时42分到达林诚邮箱。胜诉的瞬间，他收到吴德利的短信：“你女儿刚考上医学院，需要换肾吗？”定位显示信号来自二十公里外的私立医院。林诚踹开医院VIP病房时，吴德利正给主治医师塞装满现金的信封：“告诉那个女孩，她的匹配肾源在越南。”

海关通知在第31分钟前送达。林诚伪装成快递员混进货柜场时，吴德利走私的医疗设备集装箱里传来微弱的求救声——那是被他绑架的苏明慧。集装箱夹层里的追踪器显示，二十分钟前有批人体器官通过海关绿色通道运往境外。林诚启动集装箱里的远程引爆装置，爆炸冲击波震落了吴德利藏在设备里的账本残页。

金融监管部门突袭天成集团的新闻在深夜播出。林诚看着首播中郑天宇举着证据箱的样子，想起上个月对方暗示“证据不足”的冷漠眼神。当记者追问“为何现在才采取行动”时，郑天宇背后的挂钟恰好指向他们约定举报的时间——原来郑天宇在等一个能让陈志远彻底垮台的完整证据链。

周婷在病床上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年终奖缩水真凶是……”，监控屏幕瞬间黑屏。林诚踹开病房门时，空荡荡的病床上只留下张纸条：“赵宏宇手机里藏着真正的年终奖算法，用他的虹膜才能解锁。”法医鉴定报告显示赵宏宇死亡时间被人为篡改，实际死亡时长足够他用虹膜锁发送最后一条信息。

跨国追捕令在第48小时生效时，林诚盯着陈志远最新发的邮件冷笑。邮件里附带的伪造病历显示他患晚期肝癌，而就在此刻，郑天宇正在机场截获陈志远通过假护照托运的“医疗物资”。打开集装箱的瞬间，200箱装满原始凭证的保险箱，成为压垮天成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