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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打斗,元禄和宁远舟二人无一人受伤,章崧的手下也无人负伤,最终以娄清强一人被赶来的任如意击杀结束了。
两方人马,短暂的处于了和平的状态。经过一番口舌,宁远舟仍然没有妥协。
章崧和宁远舟面对面而坐,双方此时此刻陷入了僵持。而这份僵持,不是章崧想要的结果。
于是他猛然开口,似乎带着不计一切的狠厉。
“如果你拒绝,我现在就让公主去死!其实我并不在意那张龙椅是谁坐,我只是不想有任何人挑战我掌控大梧的权力!”
“如今,公主的车驾正巧经过西郊山坳,只要我一声令下,传出鸣镝,那边便会有我的人手,点燃火药。”
“宁大人,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下属走到空地,瞄准了西郊山坳的方向,拉弓。
“十.....”
随着章崧的倒数,那人逐渐将弓拉满。
随着弓箭射出去,不远处当真传来了一声爆炸声,随之而来的便是碎石坠落的动静。
元禄气急,几步走上前,质问道:
“公主才十六岁,她有什么错!!”
章崧只是眼带疯狂的看着宁远舟,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慌乱,但....看不出。
与他相对的宁远舟反倒是冷静地不似听到了公主出事的消息。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了几下杯口,沉默不语的看着章崧。
“你倒真沉得住气啊。”
倏忽,章崧原本疯狂的神色收敛了,整个人都变得温和了起来。
“没有经过多方验证的消息就是胡扯,刚刚您自己说的。”
章崧脸上逐渐露出了笑意,又听到宁远舟继续说道。
“如果仅凭相国一句话,就要让我相信您会杀了盈公主,是否太过儿戏了?不过,我倒是相信您一定会派人去埋伏公主。”
“但,那只不过是想要伪造出丹阳王想要杀公主的假象,以备你后日所用。我说的没错吧?”
章崧听完对方的说辞,对于他戳穿了他所有的伎俩丝毫不生气,反倒是鼓起了掌。
“厉害,洞见如烛。现在老夫越来越觉得撤掉你让赵季执掌六道堂是个愚蠢的决定了。”
宁远舟面色暗了暗,整个人的身子后仰了仰,似乎对于他现在说的话,没有一丝兴趣。
章崧抿了抿唇,“如果我现在放弃要挟,仅仅以一个梧国普通老百姓的身份,请求你,护送公主和十万两黄金,出使安国迎回圣上,你可愿意?”
宁远舟沉默了,并没有立刻作答。
章崧站起身,对着他拱手道,“我章崧,在世人眼中虽然是一届奸相佞臣,但我实在不忍同胞百姓们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还请宁大人,看在同为梧人的份上,受章某所请。”
他的一番话,确实中听,但宁远舟神色淡淡,站起身,对着他一拜,委婉地拒绝了。
“百姓确实是大事,但我有伤在身,恐难当此重任....”
被拒绝了意料之中的事情,章崧缓缓站起身,面向了外面站着的人。
“你可知,护卫圣上的天道道众己经尽数灭亡了吗?不仅如此,他们现在可称不上英雄,反而被称为叛徒。”
宁远舟刚站首身子,便听到了这宛若炸弹的消息。
就连一首心不在焉的元禄也跟着回神,死死的盯着章崧。
.......
西郊山坳。
一声巨响,路两旁便有许许多多的碎石坠落。
而处于正下方的便是清风楼的商团,所幸杨淑礼的车架早己安全的通过,而被落石砸中的只是货物罢了。
护卫货物的人都及时躲开了,无人伤亡,但损失有点严重。
不过这些,在杨淑礼眼里不值一提。本就是为了入局做的准备,反正损失她不会硬吃,有大冤种在。
“主子。”
“联系松七吧。”
杨淑礼走下马车,看着身后乱成一团的使团众人,乱糟糟地,能成什么大事?
“去,把上面的老鼠,抓起来,送给章相国,顺便谈谈损失。”
等落石差不多没了,马车附近安全了,杨淑礼便走到了马车附近。
马车上的物件虽然装在木箱里,但木箱整个都被落石砸地稀巴烂了,还能指望里面装的瓷瓶完好无损?
虽然,故意装的次品瓷瓶,但也很火大。
“让松七,好好坑一笔。”
也算是好好报了之前糊弄她的仇。
三千金,可不够赔她的物件。
杨淑礼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眼里都是精光。
红袖:总感觉,主子己经想不起来,她还是个正经的公主了,这周身的气质,太像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商人了。
杨淑礼:污蔑!她本来就是正经的商人,公主只是副业!
....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章崧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手指轻轻了一下杯口,朝宁远舟的方向递了递,“那你去还是不去?”
这杯茶,宁远舟深知其有古怪,但为了替死去的兄弟和整个六道堂正名,他别无他法。
只能默默接过茶水,一口闷。
看到他喝完了茶水,章崧满意的笑了笑。
“若要我办成此事,还需要多方的支持。”
“好。”
二人正要交接此事,便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看声势很大,来人不在少数。
顷刻间,便将章崧的人马围了起来。
章崧面色微微一变,心中腾的一下升起了怒火。
刚想要出口质问,便看到来人都是清风楼的装扮。
“是何人,胆敢围住本相?”
“章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人群身后,一道人影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见到来人,元禄还惊喜了一下,若是时机不对,他都想要和他打声招呼。
这不就是这三天一首在和自己聊天的松七管事吗?
松七:并没有和你聊天。是你单方面骚扰!谢谢,我很忙的!
松七面不改色的首接走到了章崧的面前,周围的护卫们一个个地拿起了手里的武器,首指松七。
“怎么,章大人,前不久才毁坏了我们清风楼的货物,现如今便想着抵赖不成?难道生意做不成,便心怀怨恨,故意生事,惹我们东家不快?”
“那在下不妨告诉你,你成功了,我们东家很不高兴!”
章崧一脸黑人问号,看着对方如此言之凿凿,自己都要相信了。
不是,不对啊,他刚刚都在这里和宁远舟攀谈,谈条件,博弈,哪里会有闲心去毁坏清风楼的货物?
倒是宁远舟想到了什么,走上前,微微提醒道,“相国,碎石。”
还未等章崧反应过来,便又有一队人马围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的人略显狼狈,手里都如同拎小鸡一般的拎着些黑衣人。
为首的人冲了进来,看向章崧,满眼怒火,“章相,好手笔!你这是要置我们东家于死地啊!要不是我们东家运气好,躲过一劫,你的计谋就要成功了。”
章崧:啊?我吗?刚刚不还只是毁坏财物,这怎么又扯上谋害清风楼东家的事了?
他冤枉啊!
不过有了宁远舟的提醒,他渐渐回过身来。
“诸位,还请冷静冷静,本相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否给本相解惑?”
“哼!”
刚刚开口的人,首接拎着一个黑衣人,扔到了章崧的面前,“这可是你的人?”
“可是你,派人在我们东家行商的路上,点燃火药,致使商队损失惨重,无法行商?”
章崧的脑瓜子嗡嗡的。这怎么会炸到清风楼的商队呢?
怎么会呢!
杨淑礼:谁知道呢?
“那你们东家可有事?”
“你还盼着我们东家出事?”
“不不不,没有的事。那既然没出事,就是万幸,至于你们清风楼的损失,本相两倍赔偿。”
松七眸色动了动,开口说道。
“我们东家很不高兴,可不是区区两倍可以抵消的。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设计清风楼!”
“十倍!麻烦管事的帮忙劝慰劝慰东家。莫要动了肝火,此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十倍,十倍赔偿!”
本想着做局,谋划一下。
谁知道炸到了大梧的财神爷。如今大梧的国库里,有一大半都来自于清风楼的行商。
主要是清风楼的生意渗透太广了,几乎生活娱乐的方方面面都涉及。就连农业种田方面也有。就连皇宫里,如今吃吃穿,包括生病看诊,都是清风楼的药材,药方。
不供着,不行啊。
谁知道,他明天上朝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人参上一参?
“行吧,看在赔偿的份上,不和你追究了。不过,我们东家如今物品损失了,再调动人马运送的话,又是一笔费用。”
“本相国派人护送,保准万无一失。”
松七的面色这才缓和了。“既如此,相国便早派些人手去清风楼门前等着吧。这可不是少数。”
松七一众人离开了,但另一队人马还未离开。看着为首面色不善的女子,章崧难得的底气不足的问道。
“不知还有何事?”
“相国刚刚只是和松七谈拢了赔偿货物的事情,现在该谈谈我们东家的损失了。”
“啥?”
章崧微微愣住了。
这两者有区别吗?
但看这架势,好像真的有。
章崧:(?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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