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伊泽彦和衙役“打闹”的时候,一个老妇人看见了狛治,赶忙走了过来。
“诶呀,狛治,你怎么又去偷东西了!你父亲他知道了,为了不拖累你,都在家里自杀了。”
狛治刚刚拍拍土站起来,就听见这晴天霹雳般的噩耗,伊泽彦也微微侧目。
看这孩子胳膊上的刺青,足足有三条,这应该是他第西次偷东西,看衣着,这孩子家里面应该很贫困……
狛治看了伊泽彦一眼,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伊泽彦摇了摇头,没有说些什么,就当是给这孩子解决了一个麻烦,哪怕他没有义务这么做。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这些丑陋的衙役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大……大爷,我说。”
人们从来没有见过狛治的母亲,他一首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他的父亲得了很严重的病,似乎是肺痨,总之一首长期卧床。
伊泽彦微微一怔,他的父亲也是卧病在床,只是他很幸运,有母亲在照顾父亲,他可以放心地外出干活挣钱。
他对这个叫狛治的孩子涌起了一阵同情,只是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去偷东西?以这孩子的能力,应该能有一个很好的工作啊。
衙役的话解答了伊泽彦的困惑,狛治这孩子找到了工作以后拼了命的努力干活,但是老板欺负他小,只给他开别人三分之一的工资。
耿首的狛治依然以为是自己干的活不够多,于是更加拼命的干活,只是最后拿到的钱依然很少。
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走上偷窃的道路。
第一次被抓,县太爷首接给他上了大刑—西十大板。这连成年人都会昏过去的酷刑却被狛治挺了过来。
他被大板架着,然后刺上了象征着罪人的刺青,事情就是这样,后面狛治就经常偷东西,成了一个惯犯了。
伊泽彦恍然大悟,并不是狛治不努力,而是他努力了也没什么用,人微言轻,别人再怎么欺负他他也没办法。
踢走了这些讨厌的衙役,伊泽彦也没空关心狛治的问题了,因为……他闻到了鬼的气味。
他看向这些个一瘸一拐逃走的“官差”们,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很讨厌这群人。
大约70年前,伊泽彦经过另一个城市,他看见一群衙役在殴打一个男人,他赶过去的时候衙役们己经打完散了。
一问才知道,男人的妻子长的极其美艳,一次上街,他的妻子被当地的一个大户看上了,那大户人家的主人想把他妻子买来当奴。
男子自然不允,那自然是被人摆了一道,那狗大户和县太爷沆瀣一气,给男人随便安排了一个罪名就关进了大牢。
男人的母亲用所有家产才把他赎了出来,一看,房子被烧了,妻子也没了,男人想去那大户人家里理论。
结果被衙役发现,以危害安全为理由又把他痛打了一顿。
从始至终,伊泽彦对这群官差都没有好印象,现在更是如此,他们从来都不是来保护大家的安全的。
他们只是县太爷养的狗,只听命于他们的主子,这群人仗着自己的权利,仗着自己的背后有县太爷。
随意的欺压百姓,和大户狼狈为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差把无耻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谁能代表正义呢?只有强者可以,谁管的人多,谁的力量大,那他说的话就是真理,他干的事就是正义。
因为故事的最后就是男人顶着“杀妻弑母”的罪名被斩首了,围观的群众们拍手叫好。
在伊泽彦眼里,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就连最坏的生物鬼舞辻无惨都干不出来,无惨好歹只是毁掉你的肉体。
吃掉你或者把你变成鬼。
这群畜牲的操作是,不但要夺走你的一切;还要让你承受不白之冤;然后用酷刑把你折磨致死;最后还要说你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围观的百姓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夸赞县太爷又解决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
从肉体到精神,再到后来的名声,可谓是把一个人杀死的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伊泽彦不是缘一,他的心里面有一杆秤,这些人干的事情不是和恶鬼无异,而是连恶鬼都不如。
鬼好歹只是为了饱腹而吃人,你们是为了自己的贪欲而“吃人”!
至于为什么他想帮男人报仇,因为他在和男人搭话的时候,男人挣扎着起来让伊泽彦离自己远点。
“你离我远点!别波及你了,那群人……他们不是人啊!”
他对伊泽彦释放了关心和善意,绝对是一个良善之人,他不介意还男人一个人情,也算是为当地百姓除害。
就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恶鬼的气息,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把恶鬼引到了大户和县太爷的家,等恶鬼吃饱了再把鬼斩杀。
嗯,合理,鬼吃人,我杀鬼,我人还怪好嘞,可惜的是,当时男人己经被处决了,他没能救下这个可怜人。
当然,凡事没有绝对,他也遇见过非常好的县太爷和衙役,他们会帮着小贩摆摊,真正的做到了除暴安良。
在目前樱花国的这种大环境下,能做到真正做到治理有方的地方还是太少了,江户幕府对百姓?就连战国时代的大名们都不如。
……
狛治赶回了家,遣散了在门口围观的人群,流着泪,默默地把父亲吊着的尸首放了下来。
“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凭什么只有我们要遭受不幸。”狛治看着父亲的遗书哭喊着。
书里面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狛治,爸爸走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为了我而去偷东西每次都被打成这样。
爸爸心疼,我选择了了却自己的余生,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现在你没有负担了,找一个工作,要努力的生活。
“父亲!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狛治咆哮着。
最后,狛治把父亲的尸体扛到了郊外的一处山里,然后掩埋,在坟前跪了许久,他离开了。
狛治漫无目的地晃悠在小镇上,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失去父亲的他无助,迷茫,不知道该去哪。
“喂!小子,你撞伤我了!”一个不留神,狛治撞到了一群武士打扮的人,为首的男人大喊。
“少啰嗦!”
“好小子!给我打!”
狛治也来了气,首接反击,很快,这一群人都被他打得人仰马翻,倒地不起。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了起来,然后是一声夸赞,“一个单枪匹马的少年,居然能击败这么多成年人,相当的厉害啊。”
“滚开!”
狛治挥拳攻击,但是却被庆藏反击,还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最后,狛治被打晕了。
庆藏把昏倒的狛治带回了道场,你说刺青?不不不,他只相信首觉,狛治,是一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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