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柯东凡就被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吸奶器。
赵欣蓝睡梦中一个翻身，将胀满的胸对准两个小家伙的嘴，吮吸声己经代替了啼哭声。她闭着眼睛向后仰靠着，疲惫的轻声说道：“老公，你还是回家睡吧，妈和保姆都在这儿，不用每天来陪我。”
妻子坚持要母乳喂养，这对宝贝晚上每两个小时要吃一次，今晚己是第三次被唤醒。
“我想闻着你的奶香味，抱着你们三人一起睡。”柯东凡打着哈欠，困倦的抬起眼皮说道。
“别逞强了，你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明天下了班来陪我们娘仨儿，睡觉就回自己家吧。”
柯东凡伸头亲吻了下妻子，身下的两个宝贝哼哼哈哈，正吸得起劲，天快亮时他终于迷糊过去。
办公室里，柯东凡猛吸了几口烟，驱赶着阵阵困意。桌上放着王浩明的调查资料，万盛地产的王昆、富林会投资咨询公司、富林金融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富林国际投资公司、富齐城、黄肖莉，还有那个坠楼的杜小娟。这一连串的公司、人物，搅得他头痛不己，到底要不要查下去，万一真是意外坠楼，岂不是浪费时间。
“东凡，叫上技术室、重案队，我们一起去城东所，一个小区里发了起命案。”大队长马涛在门口喊道。
柯东凡边打电话，边跟着马涛出门。二十多分钟后，三辆警车鱼贯而入，停在城东路的安置小区东景苑5幢楼下。警戒带外，老老少少站满了围观和轻声议论的人。
柯东凡穿过警戒带，上到二楼现场。城东所所长宁诚和几个民警站在202的门口。对门201室有两名民警正在询问王老头。
宁诚皱着眉，迎上来：“马大队长、柯副大队长，你们好。”
马涛微笑着道：“宁所长，好久不见，简单说一下情况吧。”
老王和李天泽拎着工具箱，穿上装备进入室内。
宁诚闪身到一边，说：“小秦，你过来，介绍一下现场情况。”
年轻民警小秦赶紧走上前道：“几位领导好，初步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上午，王建名报案称，他家对门202室屋内传出煤气味，敲门没人，所以就报警了。我出警到达这里，敲门没人应答，而且门缝里散发出浓烈的煤气味，我和协警一起撬开门，发现客厅有个煤气罐开着，正在放气，我立即关了阀门，开窗通风。在茶几上发现一截没烧完的蜡烛，在卫生间的淋浴室里有一具的女性尸体，后脑勺少量出血。现场就这个情况。”
马涛沉思片刻道：“宁所，等他们勘查完现场，周边的调查走访安排上，晚上到所里开会。”
深夜，城东派出所灯火通明。三楼会议室内，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治安、网警和派出所民警正在召开案情分析会。
刑侦大队技术室老王，推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将刚打印好的现场勘查报告放在桌面，端起茶杯喝了口道：“我先将现场勘查情况汇报一下：上午10时50分...房屋有两间南向卧室，分别有两名女性居住，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一间客餐厅。客餐厅茶几上留有8CM长的蜡烛，有燃烧痕迹。两张椅子上有胶带绑过痕迹。提取指纹、鞋印若干。”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女性尸体表面有少量明显尸斑，推断死亡时间为8小时前，尸体以坐姿形式靠于淋浴间墙角，后脑脑干处少量渗血，左右手臂、胸部...呈现青紫色淤痕...有性侵痕迹。死者枕部初见一处3cm×2cm挫裂创，对应部位颅骨线性骨折...初步判定为：死者系因枕部遭受外力作用致脑干出血，引起中枢神经系统功能衰竭而死亡。其他情况需经尸检和痕迹比对后，再出鉴定意见。”
会议一首持续到凌晨2点，副局长指示刑侦大队和城东所主办该案，相关部门配合，立即投入调查取证，尽快破案。
郊外的一处废弃厂房内，一间曾用于烘烤的密闭车间里。小婉被胶带绑着手脚，凌乱的头发，浸湿的吊带背心，露出胸前白花花一片，侧躺在墙角。郑小强盯着她出神。
小婉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看着这个头戴黑丝袜，戴着蓝色手套，穿黑色高筒雨靴的男人，哀求着说道：“大哥，小佳呢？你们把小佳怎么了？”
“别他妈废话，再啰嗦割了你舌头。”郑小强沮丧的怒吼道。眼前浮现出昨晚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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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掏出钥匙，打开门的瞬间，突然感到身后的小婉用力推了她一把，两人同时发出尖叫声，摔进屋里。随后，门被关上。
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两人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屋里两个头戴丝袜的黑影。
“啊——！”小佳短促的尖叫像被掐断在喉咙里。
小婉立刻清醒过来，她夜场混得久，胆子大了不少，颤声说道：“两位大哥，你们要干什么？”小佳身体瑟瑟发抖，本能的靠着小婉，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郑永强站起身，拉了两把椅子，放在客厅中间，上前拎起小婉，将她按在椅子上。同时，郑小强也拖起小佳，按在另一把椅子上。
两人动作娴熟的扯出胶带，将两个女孩手脚绑在椅子上，脱下女孩的丝袜，塞进嘴里，并用胶带封住嘴巴。
做完这一切，郑小强钻进厨房，拔掉煤气瓶上的塑料管，将煤气瓶拎出来放在客厅，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蜡烛放在茶几上。
冰冷的刀锋瞬间贴上小婉的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都别动！动就捅死你们！”郑永强沙哑、带着浓重外省口音，低吼道。
屋里只有两个女孩粗重的喘息声。小佳浑身筛糠般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我们要钱不要命！钱！银行卡！在哪儿？”郑永强抵着小婉脖子，低吼道。刀刃又往里压了压，一丝细微的刺痛感传来。
“唔唔唔...”小婉挣扎着拼命点头。小佳眼里流露着恐惧和无助。
郑永强轻轻撕开小婉嘴上的胶带，又扯出丝袜。小婉如释重负，张大嘴巴呼吸着空气。
“在...在我房间里的粉色包里...黑色的钱包有张卡。”小婉坐在椅子上，脚不听使唤的抖动着，下巴朝左边的房间方向点了点。
郑永强转身进了房间，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叠现金和一张卡。他拿着卡，眼神凶狠地盯着小婉：“密码！”
冰冷的刀锋贴近小婉的大腿，划出一丝鲜红。小婉张着嘴不敢叫出声，巨大的恐惧让她迅速报出了密码：“3...367821...”那是她自己的卡,卡里只有一万多元。她的钱都存在王老板给她的那张银行卡上，放在夜总会的柜子里。
郑永强的目光立刻刺向小佳。小佳看着小婉的大腿，椅子上涌出一片水渍，顺着椅腿流到地面，积成了一滩。
郑小强低声吼道：“操，骚娘们，快说，钱和卡呢？”他随手捏住小佳的鼻子。
小佳瞬间觉得窒息，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闪着执拗。
“唔唔唔...”小佳终于坚持不住，拼命的甩头。
郑小强松了手，说道：“说不说？”
郑永强又将丝袜塞进小婉嘴里，重新用胶带封住。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几分钟后，郑永强拿着三张百元钞票和两张卡，在小佳眼前晃了晃说道：“密码！”
小佳用鼻子尽力的呼吸着，低下头，眼泪滴落在地砖上。
郑永强突然一拳击向她的腹部。
“唔——！”小佳发出一声惨烈的闷哼，身体本能的弓起，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唔唔唔！”小婉心胆俱裂，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佳喘息，泪水不断的流着。
等了一会儿，小佳抬起头，看着郑永强，缓缓点了点头。
“嘶”，郑永强一把撕下胶带，挖出丝袜道：“说！”
小佳深吸了几口，哀求道：“我弟要上大学，我妈得了重病，能不能放过我？”
郑永强没等她说完，手里的刀己经抵在她的脖子上。
小佳压抑的啜泣着：“两张卡的密码一样，121256。”
郑永强不再看痛苦蜷缩的小佳，一把抓起银行卡，起身出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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