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兴分局刑侦大队三楼小会议室内，柯东凡召集重案队和技术室的成员，正在对东景苑女尸案展开讨论。
重案队队长蔡天朋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说：“目前，该案定性存在问题，故意杀人、过失杀人、强J、入室盗窃、入室抢劫都有可能，另一名失踪女孩至今未找到，所以我们调查方向是否需要修正？”
“于芳，你将派出所前期调查的基本情况说一遍。”柯东凡拿着尸检报告认真的翻阅着。
“好的，东景苑5幢202室的死者系我市狼豪夜总会的小姐，叫赵玲，22岁，西省籍人，家庭成员有父母、弟弟，夜总会用的名字叫小佳；与她一起租住的失踪女子叫谭娟萍，23岁，西省籍人，她们是老乡，家庭成员只有母亲，父亲因车祸己于几年前去世。根据城东所的初步调查看，排除谭娟萍的犯罪嫌疑。发案当晚凌晨时她们两人坐着谭的红色沃尔沃轿车回家，而失踪时谭的身份证及所有东西都在家里，排除她畏罪潜逃的可能性。”
这时老王轻咳一声道：“我们可能把案件想得过于复杂，根据现场勘查报告和赵玲的尸检报告，可以确认一些事实，一是两名男性入室作案，且具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现场只留有胶鞋印，胶鞋穿着可大可小，无法断定两名男性的鞋码；二是其中一名男子与赵玲发生关系，且赵玲体内留有精Y，这不知道是否是男子的疏忽。三是技术开锁入门，说明是惯犯。”
李天泽说道：“从现场勘查情况看，室内赵玲住的房间有翻找痕迹，而且两人的银行卡和现金均未发现，应该是犯罪嫌疑人拿走了。”
柯东凡抬头问：“银行监控调取了吗？还有城东路往东景苑方向，有个新安装的摄像头，该处监控调取了吗？”
李天泽道：“派出所己经调取，但还没报告上来。”
“你立即去打电话催。”柯东凡脸色一沉说道。
“我现在就去。”
柯东凡看着报告，皱着眉说道：“老王，报告上写着检验发现男子患有梅毒、淋病，这个情况你们怎么看？”
“这个是从男子的精Y化验中发现的，从目前看，两名男子作案对象是从事娱乐场所的小姐。”
不一会儿，李天泽打电话过来汇报派出所调查的情况，银行监控显示一名戴丝袜男子凌晨在城东路与建设路交叉口的ATM机，分别用三张银行卡，取了52500元现金。卡主是赵玲和谭娟萍。市区3处道路监控拍到一辆银灰色汽车内有男子戴着丝袜的图像。汽车牌照为东AFXXXX，经查是假牌照。
柯东凡说：“从现有证据表明，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失踪的谭娟萍...”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下电话，是市内的座机号。
他接起电话还没问，电话那边传来兴奋而急切的声音：“柯队，我是城东所小秦，那个谭娟萍找到了...”
城东派出所询问室内，小婉穿着一套协警的衣服，坐在椅子上，脸上、脖子上都是小红包。
柯东凡、于芳和李天泽进来时，闻到一股强烈的花露水味道。他转头问小秦：“这怎么回事？”
小秦笑着说：“柯队，辛苦你们了，我们所长开会、刑侦副所长警衔晋升，两个刑侦民警出差，所里没人了，所以我急着打您电话。”
柯东凡微笑着说道：“不问你这个，案件谁办都一样，这味道和这人是怎么回事？”
小秦忙指了指谭娟萍，说道：“她上午8点半报的警，我们在环北路的市第二机械厂附近的副食品商店接到她的。这味道是花露水，当时她只穿了吊带和短裙，被蚊子咬了一夜，全身是红包。带到所里后，让她洗了澡，还吃了点东西，全身喷了花露水止痒。”
柯东凡望着谭娟萍，谭娟萍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哽咽道：“谢谢警察叔叔，谢谢你们。”
李天泽忙说：“别叫的这么老嘛。”
谭娟萍一下子笑了，鼻子冒出气泡，抓起纸巾，狼狈的擦去眼泪和鼻涕。
她从鬼门关走了一场，现在待在派出所，心里彻底放松。但从所里民警口中得知小佳己经死亡，心里免不了又伤心起来。
柯东凡拉了把椅子坐下，李天泽和于芳拿出笔录纸，准备问话。
“...两人是兄弟关系，我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着，小佳要去上厕所，那个男人就拉着她进了卫生间，半个多小时后，我听到卫生间‘彭’的一声撞击，过了几分钟，另一个去取钱的大哥回来，那个男人很慌张的从卫生间爬出来，让他大哥去卫生间，然后关上门，我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再后来，那个大哥找了双丝袜，戴在我头上，把我扛着下楼，开车去了那个工厂，关在一个车间里，车间只有一扇门进出...”
“...那个小弟不知道去干什么，门开着，我趁机就逃出来，在一个草堆里睡着了。早上醒来后，我就沿着工厂的路跑出来报警...”
“小佳肯定被那个小弟打死的，在卫生间里肯定被那个了，我听到男人的喘气声。”
“还有其他的细节吗？再想想。”于芳冷静的说道。
“对了，他们说话有口音，应该天南省的，夜总会的一个小姐妹是天南省人，也是这个口音。”谭娟萍想了想，说道。
“还有呢？”
“没有了，警察叔叔，我有个请求，小佳的银行卡被他们拿走了，能不能冻结？她卡里有很多钱，是留给家里人的。”
“这个事我们会通知银行的，由小佳的亲属来领。”
“谢谢你们。”想到小佳跟自己生活了三年多，如今阴阳两隔，她低下头又开始呜咽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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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案件定性为入室抢劫。我们分三个调查组，一组跟情报信息队联合，调查周边省市的同类案件进行比对；二组会同派出所去机械厂现场勘查，并调取监控资源，明确两人的踪迹；三组由我和蔡队组织人员，追踪和抓捕犯罪嫌疑人。”晚上，柯东凡召集人员在小会议室会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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