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又想立功

《？发错了，等下更新，对不起大家！》

暴雨如银针刺破夜幕，国道收费站的红蓝警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缉毒警李维紧了紧雨衣领口，目光扫过排队等候的货车长龙，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配枪。

“李队，第三辆冷链车有点不对劲。” 对讲机里传来新兵小张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紧张，“司机出示的检疫证明编号重复了。”

李维挥手示意同事接替检查，大步走向那辆印着 “鲜速达” 字样的白色货车。驾驶室里的男人探出头，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警官辛苦，拉的都是刚宰的猪肉，耽误不起啊。” 他的喉结在说话时快速滚动了一下。

李维的视线落在驾驶座下方露出的半截黑色软管上，软管末端隐约有晶体残留。“打开货箱。” 他的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河面。

男人的笑容僵住了，手悄悄摸向车门锁。李维猛地拉开驾驶室门，手腕翻转锁住对方胳膊，膝盖顶住他后腰：“别动！”

货箱门被撬开时，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挂在挂钩上的猪肉块之间，赫然夹着数十个透明密封袋，白色粉末在应急灯下发着诡异的光。小张倒吸一口凉气，这场景比警校教材里的案例更冲击感官。

“说吧，谁是下家。” 审讯室里，李维将物证照片推到男人面前。灯泡忽明忽暗，映着嫌疑人王强躲闪的眼神。

“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跑运输的。” 王强搓着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可疑的白色粉末，“老板说拉这趟给三倍运费，我哪敢问那么多。”

李维突然提高音量：“冷藏车温度设定在零下十八度，福尔马林会结冰失效。但你车里的温度表显示零上五度 —— 这些根本不是保鲜用的，是用来掩盖毒品气味的！”

王强的肩膀猛地垮下来，汗水顺着鬓角流进衣领。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刺破了短暂的寂静。

根据王强的供述，这批货本该在凌晨三点送到郊区的屠宰场。李维带队赶到时，生锈的铁门虚掩着，屠宰车间的地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墙角的排水槽里，几根针管漂浮在浑浊的污水上。

“李队，发现这个。” 法医举着证物袋过来，里面是张揉皱的快递单，寄件人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花店。单据边缘沾着的黄色花粉在紫外线下发出荧光 —— 那是罂粟花粉特有的反应。

花店卷帘门升起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穿碎花裙的老板娘正用喷壶给玫瑰浇水，看见穿警服的人进来，她握着喷壶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

搜查在冷藏柜后面发现了暗格。除了包装成玫瑰形状的毒品，还有一本加密账本。技术科破解密码时，李维注意到账本每页右下角都画着小小的向日葵图案。

“向日葵花期是七月到九月，但这批货的交易记录全年都有。” 他盯着屏幕上的交易流水，突然指向其中一笔，“这个转账账户，户主叫赵阳，是市植物园的园丁。”

植物园温室里，培育着大片罕见的蓝色向日葵。赵阳正用镊子给花授粉，见到警察，他平静地放下工具：“知道你们会来。” 他指向那些蓝色花朵，“这些花的基因序列被修改过，花瓣里能提取出新型毒品，比传统提炼方式高效十倍。”

李维看着那些在人造阳光下摇曳的蓝色向日葵，花瓣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植物园的宁静。他想起王强审讯时说的话：“老板说这是阳光下的生意，比任何花都值钱。”

晨光穿透云层时，最后一批蓝色向日葵被贴上封条。李维站在温室门口，看着同事们搬运证物，手机收到女儿发来的消息，是张画着黄色向日葵的儿童画。他抬头望向真正的太阳，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