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可以，但每次都要提前跟我说，不能私下接触。”
霍庭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
“好。”
*
布布蜷在小床上，怀里搂着一个宇航员玩偶，指尖无意识地绕着玩偶的氧气管。
林清奈坐在床边，轻轻拨开女儿额前的碎发。
“宝贝。”她声音很轻，“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
小女孩立刻仰起脸，睫毛在暖黄的床头灯下投出细密的影子。
林清奈深吸一口气：“霍叔叔……他知道你是他的孩子了。”
布布的手指突然攥紧玩偶，指节微微发白。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用那双和霍庭暄一模一样的眼睛望着妈妈。
“布布喜欢霍叔叔吗？”林清奈抚过她柔软的发丝。
布布点点头，突然扑进妈妈怀里，小脸埋在她肩头闷闷地说：“但妈妈好像不喜欢，所以我就没有说。”
林清奈胸口发胀，抱紧了这个过分懂事的小人儿：“他周末想见你。”
布布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是盛了星星：“真的吗？”
又急忙补充，“妈妈也一起吗？”
“妈妈会在。”她亲了亲女儿的额头，“你想去吗？”
布布突然跳下床，光着脚丫跑到书桌前，从抽屉深处掏出一叠画纸——
每张都画着三个小人，高个子男人的脸却是一片空白。
“我练习了好久……”她小声说，“画不出爸爸的样子。”
林清奈喉头发紧，将女儿重新搂进怀里。
窗外月光淌进来，把母女俩的影子融成一团温柔的云。
*
霍庭暄第三次调整袖扣时，大门终于“砰”地弹开。
“爸爸！”
布布穿着紫色航天主题卫衣，像颗小行星般冲过来。
霍庭暄下意识蹲下张开手臂，被她撞得后退半步，却稳稳托住她的膝弯。
“我准备好啦！”布布挥舞着自制的“星际护照”，上面贴满星星贴纸，“妈妈说我今天可以坐两次模拟舱！”
霍庭暄望向三米外的林清奈。
晨光中她穿着浅灰色风衣，对他微微点头。
“走吧。”他单手抱着布布，另一只手拉开后车门——儿童安全座椅上绑着草莓形状的靠垫，和布布卧室的同款。
林清奈挑眉：“连这个都调查了？”
“是卡卡阿姨说的！”布布抢答，“她还说爸爸偷偷练习了三天怎么扎辫子！”
霍庭暄的耳尖瞬间红了。
布布在车里朝林清奈招手：“出发啦，妈妈快点上来！”
林清奈只好跟着坐进了车里。
*
科技馆。
布布踮着脚尖趴在航天模拟舱的玻璃上，小鼻子压得扁扁的：“爸爸！这个真的会飞起来吗？”
霍庭暄半蹲在她身后，单手调整着安全带的松紧：“会，但不会太快。”
——他没说这是自己连夜修改的儿童安全模式，重力参数调低了40%。
林清奈抱臂站在三米外的警戒线旁，目光扫过控制台上贴着的便利贴：【G5-SAFE模式启动】。
她眯了眯眼——这字迹和周秘书的风格截然不同，倒像是……霍庭暄自己写的。
“准备发射！”布布突然高举双手，宇航员头盔歪歪斜斜地扣在脑袋上。
模拟舱启动的瞬间，布布“哇”地叫出声。
舱内星光流转，投影仪在西周投出缓慢旋转的星云。
霍庭暄一手护在她身前，另一只手悄悄按着隐藏控制键——每当布布身子歪斜，失重感就会立刻减弱。
“妈妈你看！”布布突然指着窗外，“地球变小啦！”
林清奈下意识上前半步，又硬生生停住。
她看见霍庭暄的袖口被布布抓得皱巴巴，昂贵的腕表表带里还卡着一颗亮晶晶的糖纸——是布布早上塞给他的“太空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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