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雪魄宫,静雪轩寝殿。
深夜。
殿内巨大的冰晶灯火被调至最暗,仅余几颗镶嵌在冰壁深处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色的、如同深海般冰冷的微光。
空气里浓郁的雪莲冷香依旧被一种更甜腻、更令人窒息的暖香覆盖,异兽香炉吐出的淡紫色烟雾依旧在幽暗中诡异地流动。
温玉床榻上,一片狼藉的雪貂绒毯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
南宫慕澈慵懒地靠在床头,素白的寝衣随意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几道暧昧的抓痕。
他墨色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枕上,如同流淌的月光。
那双总是掌控一切的眼眸半阖着,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审视。
苏落念蜷缩在他身侧,身体微微颤抖。
不同于往常情事后的疲惫昏沉或空洞麻木,此刻的她,像一捧即将燃尽的炭火,在幽暗中散发着濒临崩溃的热度与灰烬的气息。
白天的“恩赐”与“诀别”,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她的灵魂!
那些碎片:
喧闹街市的新奇烟火气,短暂自由的迷醉感…
景澄憔悴绝望的脸…
曦儿懵懂好奇的眼神…
“以命相求”西个字的血腥冲击…
永不相见! 无声口型撕裂心肺的痛苦…
南宫慕澈“温柔”拢上兜帽时,指尖冰凉的触感…
白天强行筑起的、用于完成“了断”的冰冷堤坝,在夜深人静、在退潮后,轰然崩塌!
巨大的绝望、愧疚、撕心裂肺的思念、以及对自身处境的彻骨悲愤,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
苏落念无处可逃!
而这具刚刚经历过激烈情事、对他人的触碰极其敏感的身体,成为了这股绝望洪流唯一的宣泄口!
南宫慕澈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事后的、近乎漫不经心的占有欲,缓缓抚过苏落念光滑却紧绷的脊背。
这本是安抚或开启新一轮掠夺的信号。
然而,这一次,他的触碰却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苏落念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不再是逆来顺受的承受者,也不再是昨夜那强撑“主动”的献祭者!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猛地翻身,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劲,狠狠扑到南宫慕澈身上!
没有预兆!没有章法! 她不是迎合!是攻击!是发泄!
她张开嘴,狠狠地、毫无章法地咬在他的肩头!
不是调情的轻啮,而是带着刻骨恨意和绝望的撕咬!贝齿深深陷入皮肉,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
冰凉的手指不再是迎合抚摸,而是疯狂地抓挠、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和手臂!指甲在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划出道道刺目的红痕!
喉咙深处发出压抑到极致、破碎不成调的呜咽,如同濒死小兽的悲鸣,充斥着令人心碎的痛苦与愤怒!
那是无声的控诉,是灵魂被撕裂的哀嚎!
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混合着汗水和…他肩头的血迹,滚烫地滴落在这片如同冰原的胸膛上。
南宫慕澈的身体瞬间绷紧!
不是因为疼痛——这点痛楚对他而言微不足道,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彻底的失控!
他冰蓝色的眼眸倏然睁开!眼中没有丝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毫无波澜的冰寒!
他没有推开她,没有制止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如同最坚硬、最冰冷的礁石,任凭愤怒绝望的海浪在他身上疯狂拍打、撕咬、抓挠!
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方便”地发泄。
那双冰蓝色的瞳孔,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清晰地捕捉着她每一个痛苦扭曲的表情,每一滴滚烫绝望的泪水,每一次歇斯底里的捶打和撕咬。
她的绝望,她的痛苦,她的恨意…成为了他最冷静观察的标本。
南宫慕澈内心暗言,冰冷如镜:
“绝望…终于…爆发了吗?”
“很好…”
“恨孤王吗?恨得越深…越证明你与过去的切割…越彻底…”
“这痛苦…这泪水…这撕咬…都将成为‘净土’深处…最动人的养分…”
他感受着肩头渗血的刺痛,感受着胸膛被抓挠的灼热,感受着她泪水砸落的滚烫…
这些本该激起愤怒或的触感,在他心中激起的,却是一种更扭曲、更餍足的掌控感。
他在品尝她绝望的滋味,如同品尝最醇厚的美酒。
这场绝望的风暴来得猛烈,却也耗尽得快。
苏落念终究只是个被囚禁、被摧折的弱女子。
她的力量在南宫慕澈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沉默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徒劳。
撕咬变成了无力的啃噬… 抓挠变成了虚弱的捶打… 歇斯底里的呜咽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泣…
她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夜归尘冰冷的胸膛上。
汗水、泪水、血水——他的血混合在一起,沾湿了两人紧贴的肌肤。
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哽咽,身体因为极致的情绪宣泄而不住地颤抖。
南宫慕澈依旧沉默。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发泄过后的极度虚弱与…一种更深沉的空洞。
那是一种所有坚持被彻底碾碎后的虚无。
他这才缓缓抬起手。
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近乎“体贴”的温柔,轻轻抚上她汗湿的、凌乱的发顶,指尖穿过她冰凉的发丝。
“发泄够了?”
“哭够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苏落念的身体在他掌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僵硬。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在他沾着她泪水和血迹的胸膛上,仿佛想将自己彻底藏匿起来,隔绝这令人窒息的世界。
那无声的抽泣,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绝望。
南宫慕澈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的微光。
风暴过后,是绝对的平静。
这具身体的主人,这灵魂深处的最后一丝反抗与棱角,似乎也在这场绝望的宣泄中,被彻底磨平了。
他收拢手臂,以一种更紧密、更不容抗拒的姿态,将怀中这具因绝望而异常温顺柔软的身体紧紧禁锢。
“睡吧。”
“以后…你的喜怒哀乐…”
“都只会与孤王相关…”
他没有说“属于”,而是说“相关”。
一个更狡猾、更深入骨髓的侵占。
她的情绪只能因他而起,为他而发。她的世界,从此只能围绕着他旋转。
苏落念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只有细微的、无法控制的抽噎声,证明她还活着。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在沉入黑暗的前一刻,她恍惚间感觉到,
自己仿佛正坠入一个更加冰冷、更加粘稠、永无天日的深潭…而揽着她的这具身躯,
正是那深潭底部唯一的…也是永恒的…禁锢。
——
幽暗的静雪轩寝殿,夜明珠的冷光流淌。
温玉床榻上,南宫慕澈紧紧拥着如泥的苏落念,如同冰冷的磐石怀抱着一朵被暴风雨彻底摧折的残花。
他的肩头留有清晰的咬痕,血迹在幽光下暗红刺目;胸膛和手臂上遍布抓挠的红痕,是绝望留下的勋章。
苏落念的脸深深埋在他胸前,乌黑的长发散乱如海藻,包裹着两人紧贴的身躯,露出的半截雪白颈项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一滴未干的泪珠悬在她紧闭的眼睫上,将落未落,映着幽蓝的微光,如同凝固的琥珀,封存着彻底沉沦前的最后一丝悲鸣。
空气里,血腥味、泪水的咸涩、雪莲冷香与的暖腻气息交融,谱写着一曲无声的、绝望沉沦的禁忌挽歌。
一场以为名的绝望宣泄,最终成为了更深沉沉沦的开端。
苏落念用尽全力爆发的恨与痛,在南宫慕澈冰冷的观察与绝对掌控下,化作了碾碎自身意志的最后一把重锤。
从此,她的喜怒哀乐,终将被驯服、被豢养,成为这片扭曲“净土”中,专属于冰雪帝王的、绝望而温顺的囚徒。
肩头的咬痕与胸膛的抓痕,是这场灵魂献祭的烙印,宣告着苏落念彻底坠入由南宫慕澈主宰的情感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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