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醉色迷局

「蚀夜」酒吧的鎏金穹顶下流转着迷幻紫光，周砚臣倚在卡座天鹅绒沙发上，金丝眼镜滑落至鼻尖，露出眼尾那抹天生的绯色胭脂。他今日特意将标志性的金色长发松松挽成低髻，几缕碎发垂落勾勒出冷白如玉的下颌线，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随着吞咽动作轻轻起伏。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被扯开两颗珍珠母贝纽扣，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红底皮鞋有节奏地叩击着大理石地面，溅起的光尘都带着奢靡气息。

怀中的少年像是被精心雕琢的陶瓷娃娃，蓬松柔软的栗色卷发下，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杏眼蒙着层水光，的唇瓣被威士忌浸染得愈发娇艳。他穿着短款露脐针织衫，藕节似的手腕上系着银色铃铛手链，每一次轻颤都发出细碎声响，牛仔短裤下白皙纤细的双腿不安分地晃动，脚踝处的银色脚链随着动作折射出冷光。

“二少，香槟好冰呀……”少年将脸颊贴上周砚臣滚烫的脖颈，撒娇时呼出的热气拂过对方锁骨。周砚臣低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少年下巴，拇指轻轻过那水润的唇瓣，腕间的玫瑰金腕表与少年耳垂上的珍珠坠子同时在镭射灯下流转出细碎光芒。

卡座另一端，陈砚秋突然凑近，古龙水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扑来：“听说霍家那位从华尔街杀回来的小少爷也在……”话音未落，周砚臣修长的手指己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声清脆如银铃：“我对暴发户二代没兴趣。”他漫不经心的神态却难掩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新能源项目招标在即，任何潜在筹码都值得留意。

舞池中央的电子乐骤然炸裂，周砚臣将少年从膝头托起，西装外套随意甩在肩头。他穿过晃动的人潮时，银色耳坠随着步伐轻晃，在颈侧投下蛊惑的阴影。修身西裤包裹的长腿每一步都带着韵律，腰肢轻摆间，后腰处隐约露出的黑色皮带扣闪着冷芒。刚踏入舞池，躁动的音浪便将他包围，他搂着少年随节奏摆动，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大片冷白肌肤，举手投足间皆是浑然天成的贵气与慵懒。

突然，一道裹挟着雪松与硝烟气息的身影撞入怀中。周砚臣抬眼，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竖瞳——男人穿着做旧的黑色机车皮衣，拉链只拉到胸口，小麦色的胸膛上蜿蜒着狰狞的疤痕，银色锁骨链在肌肉线条间若隐若现。对方右眼尾有颗暗红泪痣，笑起来时虎牙尖锐如刃，痞气与侵略性扑面而来：“这位美人，赏脸跳支舞？”

周砚臣指尖挑起对方皮衣拉链，玫瑰金腕表在光影中划出冷冽弧线：“你这身行头，够付酒钱吗？”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缠绵，眼尾绯红在紫色灯光下艳得惊心。男人突然扣住他的腰，滚烫的掌心透过衬衫灼烧皮肤：“不如用我这个人，换你今晚的笑？”霓虹交错间，两人贴在一起的身影在镜面墙上投下纠缠的剪影，像是两头嗅到血腥味的野兽，在欲望的迷雾中彼此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