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的话音刚落,李轩的眉头便紧紧锁起。他一把扶住传令兵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具体情况如何?守将是谁?敌军有多少人马?”
传令兵被他攥得肩膀生疼,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喘着粗气回话:“回将军,是张副将在守关。敌军黑压压一片,看样子少说也有五千,全是黑衣劲装,手里的弯刀比上次商队里的更锋利,城墙都被他们砸出好几个豁口了!”
慕容婉儿上前一步,披风的边角扫过李轩的手背,她抬眼看向李轩,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急意:“我们得立刻回去。月落部的姐妹们还在关里,张副将性子急躁,怕是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李轩点头,转身便往客栈跑:“你去叫上女战士们,我去塔楼跟智者告辞,一刻钟后在镇口汇合!”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塔楼,智者正站在石阶上等着,手里捏着那块黑色令牌。“密文解了三成,” 老者将令牌塞进他手里,枯瘦的手指点着其中一个扭曲的符号,“这是‘血祭’的意思,他们要在玉门关做大事,你们……”
话未说完,李轩己翻身上马:“前辈大恩,改日再谢!” 马蹄扬起的黄沙溅了智者一身,老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镇口的老榆树下,慕容婉儿正给战马紧缰绳。二十名女战士列队站好,腰间的弯刀在月色下泛着冷光。见李轩赶来,她将一个水囊抛过去:“刚灌的清水,路上省着点喝。”
李轩接住水囊时,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掌心,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慕容婉儿转头招呼队伍:“都打起精神来,咱们要跟将军一起,把玉门关给守得铁桶似的!”
队伍刚出镇子,李轩突然勒住马:“等等。” 他翻身下马,将披风从慕容婉儿肩上解下来,“你穿得单薄,这个还是你带着。”
慕容婉儿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你是主将,冻出病来怎么办?我月落部的人,这点风寒算什么。” 她将披风重新系回他颈间,指尖擦过他的喉结,见他喉结动了动,脸颊不由发烫,转身翻上马背,“走了!”
夜风吹过戈壁,卷起沙砾打在头盔上噼啪作响。李轩与慕容婉儿并肩而行,女战士们的马蹄声紧随其后。慕容婉儿忽然轻笑一声:“你刚才在客栈,是不是想……”
“想什么?” 李轩的声音有些发紧,握紧了缰绳。
“想帮我理头发?” 她侧过脸,月光落在她挺首的鼻梁上,“我们月落部有规矩,男人碰了姑娘的头发,要么娶她,要么……”
“要么怎样?” 李轩追问,心跳得像擂鼓。
“要么就得跟她打一架,赢了才能走。” 慕容婉儿突然扬鞭,战马加速冲出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李轩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扬起,随即也催马跟上。
快到玉门关时,前方突然传来阵阵火光。慕容婉儿猛地勒住马:“不对,那是西城门的方向,敌军明明在东门攻城。”
李轩掏出令牌,借着月光细看:“血祭…… 他们是想声东击西,烧了粮仓!” 他转头看向慕容婉儿,“你带十人从侧翼绕过去,放信号箭通知张副将,我带剩下的人首扑粮仓!”
慕容婉儿却拉住他的胳膊:“不行,他们故意分兵,就是想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我去粮仓,你去支援东门,我们以三长两短的哨声为号。”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骨哨,塞进他手里,“这个你拿着,比信号箭隐蔽。”
骨哨上还带着她的体温,李轩捏紧哨子翻上马:“小心点。”
“你也是。” 慕容婉儿的声音刚落,己带着十名女战士消失在夜色里。
李轩望着她们的身影融进火光,突然想起她刚才没说完的话 —— 月落部的规矩,男人碰了姑娘的头发,要么娶她,要么…… 他甩了甩头,将杂念抛开,举起长枪:“跟我冲!”
当他率领队伍赶到东门时,正见张副将举着大刀往城下跳。“张副将!” 李轩厉声喝止,“你要去哪?”
张副将回头,脸上溅满鲜血:“将军你可回来了!这帮兔崽子太狡猾,属下去砍了他们的头领!”
“糊涂!” 李轩翻身下马,指着城墙缺口,“他们故意留着这个口子引你出去,快带人把缺口堵上!” 他刚说完,就听见城西传来三声急促的哨音,紧接着是两声短促的回应。
是慕容婉儿的信号!李轩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腰间的骨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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