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均输风云，寒门崛起
兖州刺史府，郑泰正对着账本发愁。案头堆积的税单显示，今年兖州上缴的粮食比去年减少三成。“大人，”主簿小心翼翼地提醒，“陈留郡的田畴又送来帖子，说要宴请……”
“不见！”郑泰将狼毫笔拍在案上，墨汁溅在《均输法》竹简上。这位新任的户部侍郎，正是当年科举出身的寒门士子。他起身推开窗户，望着窗外金黄的麦田，忽然发现远处有炊烟升起——那本该是官府粮仓的位置。
“备马！”郑泰披上官服，“去陈留郡！”
陈留郡粮仓，田畴正指挥家丁将粮食装入陶罐。“快！”他催促道，“陆川的均输使马上就到，这些粮食要埋到西山的地窖里！”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田畴脸色大变，刚想逃跑，郑泰己带着衙役闯入。“田大人这是要去哪？”郑泰盯着满地的陶罐，“这些粟米为何不按《均输法》上缴？”
田畴强作镇定：“郑大人误会了，这是……”
“是要运去冀州吧？”郑泰冷笑，“张角的黄巾军正缺粮，你这是要资敌啊！”
田畴扑通跪地：“郑大人饶命！小人愿将私矿献给朝廷……”
“晚了！”郑泰抽出天子赐予的尚方宝剑，“持节行事，先斩后奏！”
与此同时，洛阳城南的“春风楼”里，郭嘉正与邓艾密谈。“伯约，”郭嘉将一张名单推过木桌，“这些是各州支持新政的寒门官员，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组织。”
邓艾皱眉：“郭兄是想成立新政同盟？这会不会让陛下猜忌？”
“非也，”郭嘉饮尽杯中酒，“我们要让士族知道，寒门不是一盘散沙。”他忽然压低声音，“我己联络了荆州的甘宁，他愿率八百锦帆贼为我们护航。”
邓艾一惊：“甘宁可是江洋大盗……”
“乱世用重典。”郭嘉的眼神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伯约在荆州训练水军，可敢与我合演一场戏？”
邓艾会意地笑了：“郭兄请讲。”
冀州常山郡，张角正指挥黄巾军屯田。望着漫山遍野的耧车，他感慨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盛况。”
“渠帅，”张宝策马而来，“汉军的武钢车己运抵边境，我们的粮食……”
“按陛下的意思，”张角打断弟弟，“将三成粮食运往洛阳，剩下的分给百姓。”
张宝急道：“兄长！我们与士族的约定……”
“约定？”张角冷笑，“何进答应给我们的粮草，至今未到。倒是陆川的新式农具，让冀州多收了十万石粮食。”他突然拔剑，将案上的《太平要术》劈成两半，“从今日起，黄巾军改称‘屯田军’！”
洛阳皇宫，陆川正在批阅各地奏报。当看到郑泰斩杀田畴的捷报时，他欣慰地笑了。“传朕旨意，”他对张让说，“晋升郑泰为兖州牧，赐爵关内侯。”
“陛下，”张让小心翼翼地提醒，“田畴是司徒王允的门生……”
“朕知道。”陆川将朱笔扔进砚台，“王允最近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张让凑近两步，“王允正在秘密联络各州士族，准备联名上奏《停办均输法疏》。”
陆川冷笑：“来得正好。”他展开一张地图，“传荀彧、郭嘉、邓艾进宫。”
太极殿内，陆川将地图铺在龙案上：“朕要在三个月内，打通洛阳至冀州的漕运。”他指向黄河河道，“此处有十八处险滩，需要疏通。”
荀彧沉思道：“陛下，疏通河道需要大量人力物力……”
“所以朕要推行‘以工代赈’。”陆川打断他，“招募冀州流民疏浚河道，每日发放一斗粟米。”他转向邓艾，“伯约，荆州的水军训练得如何了？”
邓艾起身：“回陛下，己训练出五千精锐水军，随时可以参战。”
“好！”陆川又看向郭嘉，“奉孝，你联络的寒门官员……”
“己结成新政同盟，”郭嘉呈上盟书，“各州代表明日抵京。”
陆川满意地点头：“朕要让士族知道，寒门不是任人欺凌的羔羊。”他忽然拔剑，将龙案上的《停办均输法疏》劈成碎片，“传令下去，谁再敢阻挠新政，这就是下场！”
是夜，王允在司徒府宴请各州士族代表。“陆川如此猖狂，”他举起酒杯，“我们要联合起来，让他知道士族的力量！”
话音未落，府外突然传来喧哗。数十名手持火把的百姓冲进庭院，为首的正是冀州流民王二。“还我良田！”王二怒吼着，将一块石头砸向王允，“你夺了我们的地，却让黄巾军有饭吃！”
王允大惊失色，躲在屏风后瑟瑟发抖。混乱中，一队羽林军闯入，为首的正是许褚。“陛下有旨，”许褚宣读诏书，“司徒王允私通敌寇，即刻下狱！”
王允瘫倒在地，被拖出府门时，看到墙上的“士族门阀”匾额正在火光中燃烧。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意气风发地站在匾额下，迎接新科进士。
洛阳城头，陆川望着司徒府方向的火光，对陆抗说：“抗儿，你可知朕为何不杀王允？”
“孩儿愚钝。”陆抗躬身道。
“因为朕要让天下人看看，”陆川指着燃烧的府邸，“谁才是这个时代的主人。”
这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陛下，郑泰大人在兖州遇刺！”
陆川瞳孔骤缩：“刺客是谁？”
“是……”斥候犹豫着，“是黄巾军余孽。”
陆川冷笑：“何进倒是沉得住气。传令许褚，包围大将军府！”
陆抗大惊：“父亲，这是要与外戚决裂？”
“不，”陆川转身望向皇宫方向，“这是要告诉所有人，朕的新政，不容任何人阻挡。”
黎明时分，何进跪在太极殿前，浑身发抖。“陛下饶命！”他连连磕头，“臣再也不敢了！”
陆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将军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臣……臣不该纵容部下刺杀郑泰……”
“错！”陆川厉声道，“你错在低估了朕的决心！”他忽然缓和语气，“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率北军十万，去疏通黄河十八险滩。”
何进如蒙大赦：“臣领旨！”
陆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荀彧说：“让马钧随军监督，朕要在三个月内看到漕运通航。”
荀彧躬身领命，忽然问道：“陛下，张角那边……”
“让他继续屯田。”陆川淡淡道，“朕要看看，当士族与外戚都被朕掌控时，黄巾军会如何选择。”
是夜，陆川来到皇家工坊。马钧正在调试新造的地动仪。“陛下，”他兴奋地说，“此仪可测千里之外的地震，臣己改良了张衡的设计……”
“很好。”陆川打断他，“朕要你造一种能在水上行驶的投石机，名曰‘楼船’。”
马钧一愣：“陛下是要……”
“朕要打通漕运，”陆川望向黄河方向，“更要让天下知道，大汉的水师，从此不惧任何风浪。”
回到寝宫，陆川看着案头堆积的《均输法》奏报，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历史修正度75%，检测到士族仇恨值突破500，触发隐藏任务“党锢之变”】
陆川冷笑：“来得正好。”他提起朱笔，在《罪己诏》上写下最后一行字：“朕以一人之身，承万代之罪。”
窗外，一轮残月正被乌云吞噬。陆川知道，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他己做好了准备。在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他将与寒门士子、黄巾军、甚至曾经的敌人一起，书写属于大汉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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