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的前身自然与曹府没有关系。
但这……
最多也只能短暂打消女帝对白言的怀疑。
而且有的时候，越是没有嫌疑，越是清白，才越可能包藏祸心。
毕竟，
谍子从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是谍子啊。
就凭小女帝的城府和心眼子，不可能完全相信一份调查报告。
顶了天就是此时此刻，稍微有一点怀疑，怀疑自己是否错怪了对方。
“金公公是怎么死的？查了吗？”女帝询问。
“查过了，练功走火入魔，暴毙而亡。”青槐道。
“走火入魔？”
女帝凤眉一凝。
练功出岔子的事情，在江湖上很常见。
可放在宫内就难说了。
毕竟内宫是最容易‘出意外’的地方。
在正常的事情，都会感觉这背后有什么算计。
女帝沉吟：“朕没记错的话，在朕给白言提升官阶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二等杂役？”
地位就比刚入宫的最低杂役要高一点点。
“是。”青槐点头。
女帝问道：“他进宫己有十年之久，即便没有金公公这样的干爹提携，现在也该是二等执事吧？”
宫内很看年限。
十年再差也是一个执事太监。
十年以上，才有资格成为随驾护卫，或者御前洒扫之类的工作。
青槐解释：“臣调查的结果是，金公公之前的仇家，打压金公公的遗孤……”
“金公公一共有西个干儿子，小言子只是其中之一。”
“在金公公突然暴毙之后，他内用府总管太监的职位，就被陈公公顶替。”
“而陈公公正好与金公公有些私人恩怨，所以在接管内用府之后，陈公公就开始打压金公公之前的心腹手下。”
“其余三名干儿子最终都转投陈公公麾下，唯独这小言子不肯低头，被陈公公打发出内用府，成为了二等杂役太监。”
“……”
女帝脸上一抹怪异。
听起来倒是一个忠心耿耿的。
这样忠义的奴仆，女帝是很少见到。
尤其是她目前这个状态，她压根不相信有什么铁忠心的奴婢。
就算有，数量也绝对不多。
那也是经过长时间的培养。
比如她从小一首长大的这个贴身御侍青槐。
呵。
女帝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青槐，你觉得小言子如何？”
青槐沉吟数秒，开口：“奴婢也看不准，但从奴婢调查的这些结果来看，奴婢感觉，小言子应该不是曹阁老的人。”
“可未必！”
女帝少御音轻哼冷笑：“过犹不及，他的这些过往，太好了！”
青槐一愣，她也算是女帝的伴读，属于皇家教育。
自然也是有点脑子的。
但……不多！
“天家的意思是……这些资料都是假的？是做出来给天家看的？”
女帝摇头：“九真一假也就够了，以前的经历或许为真，但他干爹死后，又被排挤，又被打压，足足两年时间，他尝遍了宫中的人情冷暖，谁知道他的心思会不会改变？”
“万一这个时候曹家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
青槐猛地醒悟。
是啊。
人心易变。
尤其是经历过大事件之后。
或许曾经的小言子至纯至孝，或许在金公公死的时候，他也是赤胆忠心。
可是谁知道被派去当了两年的杂役，这段时间他的心思有没有改变呢？
天天被人欺负。
睡不好，吃不好，连俸禄都可能被克扣。
他何时受过这种罪？
毕竟他进宫之后，可一首跟在金公公身边。
有这样一个总管太监作为干爹，这孩子基本没吃过苦。
他最大的苦，也是小时候卖身葬母之前。
还有多少记忆就不知道了。
更何况由奢入俭难啊。
……
……
【叮~】
【加深女帝对气运之子白言的猜疑！】
【反派气运+1000】
“操~~~”
曹旭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还好床大。
玛德。
吓老子一跳。
大半夜的。
曹公子迷迷糊糊刚睡觉……结果一个提示音。
轰的一下就在耳边炸响。
“系统，这提示音能关了吗？大半夜的……你特么要吓死个谁？”
“……”系统没动静。
算了。
看在有气运的份上，爷们不跟你一般见识。
曹旭查看系统的提示。
加深女帝对气运之子的猜疑？
我做的布局还没开始呢。
女帝就自我攻略了？
而且……
看样子应该不是小事。
毕竟曹旭这几天做了好多加深女帝对白言怀疑的举动，但没有一次是系统提示的。
说明不够深。
而现在提示了，还有1000气运。
不要小看这1000。
这说明女帝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并且对白言有了更深的怀疑。
但是……
她能想到什么呢？
曹公子抓了抓头皮，想不明白。
这女帝也真是，大半夜不睡觉，也不修炼，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算逑，不管了。
睡觉。
爱谁谁吧，有啥问题明天再考虑。
……
……
转眼次日。
曹公子吃着早饭。
身侧站着陈沐雪，伺候着。
作为丫鬟，是没资格上桌的。
曹旭也不可能像气运之子那样，说什么，来来来，一起吃，我就是这么亲和的一个人，大家一起坐，一起吃。
然后呼呼啦啦不管是丫鬟，还是下人，都特么一个桌子扒饭。
搞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气运之子的不同凡响。
但这种做派，不傻吗？
这样的气运之子，穿越前估计连个小学班干部都没当过，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就算不是古代这种主人和佣人的关系，就说学校里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只有拉开距离，端起架子，老师说的话才有威望，才能管得住学生。
恩威并施，刚柔并济，才是御下之道。
真想收买人心，大把的方式。
可大多数的气运之子，只会用‘同桌吃饭’或‘洗澡我会自己会洗’这种方式来对奴婢施恩。
傻乎乎的。
……
“沐雪。”
曹旭用筷子一指旁边，嘴角一斜：“行了，不用你给我夹菜，一起坐下吃点吧。”
陈沐雪没当过丫鬟，但她也是穷苦出身，自然知道什么叫规矩。
既然当了丫鬟，就不能上桌与主家同席。
陈沐雪摇头拒绝。
曹旭虎着脸，佯装生气，嘴角依旧歪着：“让你坐就坐，我可没把你真当成丫鬟，坐吧。”
陈沐雪见曹旭有点生气的样子，这才无奈坐下，但心中还有点暖意。
【叮~】
【截胡气运之子剧情！】
【反派气运+5000！】
“哟嚯……”
曹旭差点笑出声来。
果然如此啊。
虽然他吐槽气运之子做的事，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挺傻的。
但他转念一想。
他来装一波气运之子，是不是也算是截胡啊？
没想到还真有！
并且一点都不少。
比昨晚女帝瞎几把乱想，还要多出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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