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曹旭还是不够老江湖。
要是他真的在江湖上混的足够久。
那么，他连那两坨灰都不会留下。
他可是宗师啊。
真气一吸。
什么灰尘不能吸走？
还能让灰尘落入屋内？
这就说明，曹旭会的痕迹学，只适用于现代，就比如刚才不在屋顶走路，是下意识防止留下脚印。
然而在现代，早己经不流行飞檐走壁了。
他还得学。
……
次日清晨。
在陈沐雪的伺候下穿衣洗漱。
陈沐雪经过了上次的唇枪舌战后，心态有了些许变化。
但眼神却更是回避曹公子。
不敢与其对视。
曹旭轻笑：“都几天了，还害羞呢？放心吧，我曹冠希做的事就会认，早晚纳你入门。”
“才不要。”陈沐雪羞答答个跑掉了。
这姿态。
放在现代，绝壁是一个死夹子。
但在这古代，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天还未亮。
曹旭就收拾整齐，准备妥当，来到了老父亲的院外。
这老父亲也是。
昨天趁着休沐日娶了一房，第二天非要上朝。
就老父亲这么爱上班的状态，别说古代了，放在现代，有几个人能比得了？
活该他成为当朝首辅啊。
都是他该得的。
……
曹公子来了。
老父亲的管家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之后才去叫门，喊老爷起来准备上朝。
天快亮了。
很快，
曹阁老是扶着腰出门的。
再次易了容的幽月宫主，此时娇滴滴跟在身后，还一瘸一拐的模样。
要不是曹公子昨夜亲眼所见，还真被她这个演技给骗过去了。
女人果然天真就是演员的料子。
但……
演有点过火了。
显然是没有技术指导。
因为即便算是真的，就曹阁老这个老态龙钟的模样，能让人一瘸一拐？
我不信！
曹阁老来到院中，挥挥手，语气温柔了几分：“你回去歇着吧，多休息，一会让管家安排人，伺候你的饮食起居。”
“谢老爷怜爱。”幽月连忙道谢。
她压根没什么出格的动作或者语气，但看着她的模样，曹阁老又是一阵老丹田发热。
甚至冒出了一丝，今天告假一天，不上朝了。
反正休息一天也无大碍。
曹阁老试探了一句：“要不，老爷今天不上朝了，留下来陪你？”
幽月连声：“老爷莫要因我荒废政务，月儿可不想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更不愿害得老爷名声因月儿受损，如果老爷非要留下，那……那月儿只能一死了之。”
曹阁老连忙摆手。
有赞赏。
有心疼。
有可惜。
有遗憾……
最终带着复杂的情绪，跟管家吩咐了许多，让管家安排好伺候的人，也赏赐了一堆东西。
远处的曹旭看着这一出戏码，就差手里有一把瓜子了。
真是郎情妾意。
送郎上朝，都送出了生死离别的戏码。
真是有点东西啊幽月宫主。
你特么也就是在古代。
放在现代，影后不是你，我都不答应。
……
而且，
也看得出来老父亲心情不好，情绪波动比较大。
因为一碰面，系统提示音就出现了。
【叮~】
【技能·拿来吧你~夺取成功！】
【掠夺剧情气运权臣曹修文，合金腰子一副！】
“噗！”
曹旭差点没笑出声。
明白了明白了。
老父亲并非是真的被她给劝住了。
只是腰还疼着呢。
昨晚的幻境是真的伤身呐。
毕竟任何机器空转，都会有较大的损耗。
没有丝毫的顺滑，谁上谁受伤。
所以，
曹阁老不是不想留下，只是最终‘忍痛割爱’，腰疼的受不了。
一路上这才脸色难看，一脸的可惜遗憾。
还别说。
系统挺智能的。
都是根据现场缺什么，或者出现什么，它就掠夺什么。
“嘶~~”
“有东西。”
“有点东西。”
坐上车辇。
曹旭只感觉背后一阵冰凉。
背部瞬间硬了几分。
这感觉怎么说呢……
就想要去曰死个谁。
也不晓得陈双儿受不受得了。
以目前的速度来看，让双儿心甘情愿，或者半推半就，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老话说的老，曰久生情。
只要没有气运之子白言，没有气运光环抵抗，那么曹公子的反派光环，就是无敌的存在。
谁都抵抗不了。
反派光环也是能让人降智的好伐。
……
女帝依旧强撑着“病体”临朝。
还是这个老剧本。
朝会开始。
先是少数几位忠于皇室与秉持清流的臣子率先出列，言辞恳切，祈愿陛下保重凤体。
紧接着，以周尚为首的官员便开始了凌厉的攻势，接连弹劾昔日政敌。
有了周尚这些“内鬼”的致命情报，许多清流官员隐藏的秘密被无情揭开，数人当即被押入诏狱。
朝堂之上，岂有完璧？
贪墨与否，无非是程度深浅罢了。
说的粗俗一点，谁特么拉屎能擦的干净？
真想干净，就别拉。
周尚这类倒戈者，刚刚叛变，其行事风格往往比曹党旧部更为凶残。
他们对昔日清流同僚展开的清洗与报复，近乎于疯狂。
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安抚他们内心的不安与背叛的负罪感，才能以最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倒戈是“明智”的抉择。
同时证明，那些坚守清流的同僚才是“不识时务”的蠢货。
蠢货都该死。
周尚的所作所为，令曾经的清流同僚恨其入骨，却又束手无策。
同时，也震慑了许多原本摇摆的墙头草。
在恐惧的驱使下，他们争先恐后地效仿周尚，摇身变为曹党的鹰犬。
走狗多了，便需要更多的“投名状”来表忠心、争地位，争狗粮。
甚至于，
走狗多了，走狗都会自带狗粮。
要不然怎么显得出他们作为走狗的重要性和忠诚度呢？
于是，
这些新晋的狗子们，为了功劳，撕咬起昔日的好友同窗愈发凶狠无情，狠辣极了。
如此恶性循环之下，如今的朝堂风气，比之王锦刚死之时，更加令人窒息，岌岌可危。
曾经的同盟早己化作一盘散沙，在曹党步步紧逼的屠刀下溃不成军，丢盔弃甲。
这一切，女帝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焦灼，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
然而，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如同精致的囚徒，端坐于冰冷的凤榻之上，眼睁睁看着曹党势力如滚雪球般膨胀，一家独大，并贪婪地蚕食、消化着朝堂上残存的每一分抵抗力量。
照此趋势……
不出数月。
这巍巍朝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恐怕就真的要彻底改姓“曹”了。
届时，纵使曹阁老“归还”神器，允她亲政，她也注定是一个被重重枷锁困住的傀儡，一个徒有虚名的摆设。
……
不过。
女帝作为整个剧情中，被光环降智后唯一的大聪明。
她知道，现在很难，但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机会？
她不怕曹党嚣张跋扈，就他曹党稳扎稳打。
曹党越疯狂越好。
现在的曹党，正在一步一步自己走向深渊。
女帝要做的，就是推一把。
加速这个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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