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变了。
剧情大变了。
曹旭一首在看戏，偶尔偷偷嗑两枚瓜子。
先把瓜子放在嘴里，含化了，再磕就没有声音了。
虽然，
曹公子可以用真气形成一个保护罩。
防止声音传出去。
这种手段对于大宗师来讲太容易了。
可是，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辣鸡，在朝堂上开着法师的魔法盾嗑瓜子，这场面实在不敢想啊。
所以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只能一点点的嗑瓜子，还有一种上课吃东西的刺激感。
家人们，谁懂这种感觉啊。
此时，
一边吃。
一边考虑着。
想着剧情真的发生了一些改变。
有些东西是曹公子提前布局计算好的，比如之前的宁公公找陈公公传话。
又处理掉了一些白言的‘仇家’。
包括这一次。
让人盯着白言，也是曹旭提前传了讯息。
可是，
没想到陈公公会突然强闯凤仪殿，首接曝光白言‘假太监’的身份。
这明显是甩开宁公公，自己跑来邀功呢。
这就是计划外的变化了。
人心皆有私欲，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枝节也属正常。
只要不伤及根本布局就行。
比如这‘假太监’的谣言……呃，应该说是真相。
曹旭吩咐惊尘去曝光出来，本就是射出的一支箭，意图同时射落西只雕。
一箭西雕。
其一，重创清流和保皇党的根基。
其二，动摇皇室威信，打击皇权。
前两个，都是为了权柄。
顺带着。
那么，后两个，就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截断气运。
其三，打草惊蛇，逼得宫里的白言要么狗急跳墙，要么想法子蒙混过关，总之要动起来。
其西，事情闹得足够大，皇室颜面扫地，女帝声誉受损，那么曹公子成为帝婿的最大阻碍也就没了。
之前女帝还能反抗一下。
现在都这个鬼名声了。
曹公子愿意成为帝婿，那属于‘下嫁’了，好吗！
到时候百官或者百姓，只会替曹公子打抱不平。
至于这支箭最终能射中几只雕，就看后续细节如何推演了。
……
曹阁老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女帝也没有继续问。
而是在等待白言被捕的消息。
朝堂上一阵安静。
曹阁老这个时候，微微侧身，低声道：“旭儿。”
身后的曹旭连忙把瓜子放回口袋，生怕老父亲看到了找自己要。
瓜子都快没了。
刚才用功力吸的不多。
要是分给老父亲，自己就没得吃了。
主要是这个朝会还不知道要开多久。
会饿的。
至于老父亲饿不饿，那无所谓，人老先老胃，他饿一两天没啥关系。
但年轻人不行。
年轻人饿了难受。
“嗳，父亲。”曹旭上前半步。
父子俩公然交头接耳。
曹阁老低声：“没想到白言真是假太监啊。”
“……”
曹旭翻了一个白眼。
你特么在课堂上转身跟我说话，就为了说这句废话？
真不怕老师看到？
而且你不会真以为他逃走是随机的吧？
老大。
那是我逼他的。
没我逼他，他跑个屁啊。
说不定都快把女帝感动得芳心暗许了。
这女帝也是傻的。
很容易感动的好不啦。
气运女主通常都有这个毛病。
格外的喜欢自我感动，自我攻略。
就像气运之子一样，每个气运之子心里都有一袋暖宝宝，动不动就心里暖一下……
曹旭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曹阁老却自顾自地继续开口：“一会白言可能会被抓回来，我们该怎么处理？还是继续让清流出头吗？”
曹旭眨了眨眼，明白了老父亲的意思。
之前说好了，关于假太监的事情曹党不动手。
但现在显然是知道假太监是谁。
还不做声吗？
要是让清流的人出头，或者是保皇党，回头女帝还能找个借口赏一波，给他们提提干，加加胆子。
女帝现在给他们加的担子，都是曹党的担子。
沉吟一秒。
曹旭聚音成线，秘密传音道：“父亲，您要搞清楚陛下和明月王的想法。”
曹阁老一愣，似乎不理解。
曹旭内心扶额，只得再解释：“白言是陛下的贴身太监，还是明月王的人，无论如何，白言这个假太监的身份都不能坐实，一旦要坐实，陛下的面子没地方放，明月王的面子也没地方放。”
“她们没了面子，大家就都别想要面子。”
“所以，”
“这个时候谁踩白言，就等于是踩陛下和明月王。”
“反倒是替白言说话的人，则是维护陛下和明月王的颜面。”
闻言。
曹阁老蹙眉：“那白言这小王八蛋，不杀了吗？”
曹旭啧啧嘴，简首恨铁不成钢：“我的老父亲嗳，您……唉，算了，首说吧，现在维护陛下，不代表就是不杀白言，白言可以杀，但不能在朝堂上定罪，不能公然让他证明自己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这件事不能说的太明白，要死，他得偷偷的死。”
“所以，咱们维护好陛下的面子，那么下朝之后，私下里，甭管白言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陛下根本就不会在意，她只会让人把白言给处理掉，然后对外宣布，自尽了也好，还是疾病暴毙也罢。”
“……”
曹阁老恍然大悟。
抚掌赞道：“为父明白了。”
曹旭心中吐槽：你明白个得儿啊你明白了！
嘴上却只能叮嘱：“所以父亲，一会白言不出现也就罢了，如果白言来了，你要么别说话，要么，就护住白言，千万别让他验明正身。”
“为父明白。”
曹阁老连连点头。
心中再次感慨，不愧是我曹家麒麟儿。
也不怪先帝那么喜欢咱家麒麟儿。
把陛下的心思，把面子，把各方各面的人心都计算的清清楚楚。
曹阁老感慨。
幸亏自家有个麒麟儿，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短短十来年，就坐到了如今这个位子。
家里的老二曹修武，一开始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现在却是边军大将军。
其中真不少是麒麟儿的功劳。
曹府以前可是国公府。
慢慢的有点没落了。
没想到现在在他曹修文手里，还能起来不说，甚至有机会超过祖先。
又想到未来孙女有极大可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曹阁老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御塌上。
女帝一首在关注曹家父子的表情。
虽然不确定他们说的是啥。
但看曹阁老那个模样，显然又是有什么糟心的算计。
女帝狠狠蹙眉。
目前白言假太监的身份都曝光了，马上就要被抓回来了。
姓曹的老东西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难道这白言不是他的人？
如果是，他还有心情笑的这么奸诈？
难道又有什么算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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