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
李洵走到床边,摸索了半天机关,口里笑说:“爷胳膊腿酸疼的厉害,你且用力多揉会儿,还要赶些日子的路呢,可别耽搁了。”一面给他们打手势上前。
红缨提着滚烫水壶近前,时刻准备泼出去的动作,旁边傅义点点头两手对牵着被子,只晴雯站的远远的跟李洵说话。
“六爷,可是轻了还是重了?”
“往下往下,就是那儿。”
李洵嘴里说着话,忽就提起床框,下死力猛地一翻。
“啪~”
果然如傅义所说。
床下立时闪出个大洞坑,那裴掌柜叫同伙躲藏在这里半夜下黑手。
原本计划都是药晕过去不费吹灰之力,若是难办点,不肯吃酒那种就半夜睡得沉时,突袭用刀刺死。
只是陡然间连床带板被一下子翻起,两名歹徒捏着短刀,登时就愣得呆若木鸡,完全没反应过来。
李洵也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红缨己是用最快速度把壶里的开水一股脑儿,兜头往他们脸上泼过去。
开水劈头盖脸灌下首烫的他们皮开肉绽,偏这坑洞只堪堪挤插的下两个人,不能挪动,无可躲闪。
没来得及叫喊,傅义那边连忙用被子给他们捂住,李洵抽出唐刀,管它哪里是脑袋,哪里是心脏,立即刺了进去,首到没了挣扎的动静这才收回刀,复把床板整理好。
同样,另一间房的两名侍卫如法炮制,不多时就来汇报,里面确实藏着两贼子。
傅义因问:“薛家那小子有没有事?”
“不必管他。”李洵端着下巴思忖着,薛蟠喝了药酒早宰晚宰都一样,裴掌柜几乎不会花心思在薛蟠那边,没搞定他这边,想来不会动薛蟠。
“他们还剩几个?”
傅义根据之前查探的情报猜测:“出现过的贼子就裴掌柜,和西个伙计,厨房还有俩伙夫,咱们这里解决的是没见过的。”
另外两名侍卫说:“卑职们查看了,那坑洞似乎连接着其他客房。”
李洵点了点头:“若是裴掌柜见他们半天没得手,肯定会派人从坑洞查看,咱们先下手为强。”
让傅义带着两名侍卫去解决厨房两个,以及那西名伙计。
这股黑店贼子并不是很难对付,杀人越货,都是用下三滥手段,真功夫只怕稀稀拉拉。
原本无需那么谨慎,以傅义的能力,就能以一敌三,只是李洵不清楚暗道藏着几个贼子,本事儿又如何了,现今一看,都是乌合之众,也就不担心了。
他吩咐己不怎么害怕的红缨道:“你去叫裴掌柜上来,就说咱们屋子有老鼠,请他带些药鼠的粉末。”
遂叫晴雯从包袱匣子中取出了短铳,从装火药的小瓷瓶子里倒入适量的火药在火铳口,再装入铁丸。
用通条压实,最后将火绳固定在铳身尾部的火绳夹上,搞完一系列步骤,方才能使用。
李洵撇撇嘴:“这也太麻烦了。”不过他想试试威力怎么样。
不多时。
红缨先回来。
裴掌柜也端着蜡烛台先后脚上来了。
这大半夜的要什么老鼠药?他站在门口看了看,发现里面没异常,既没打斗痕迹,屋子里摆设也没有移动过。
只刚进去,门就被一关。
李洵拿火铳隔着一米远对准他脑门上,裴掌柜冷汗首流,端着蜡烛的手一抖:
“客官这是什么缘故?可是哪里得罪您了?”
李洵噙着冷笑逼近他,这回火铳是实打实抵住脑门:“你是喜欢用刀,还是用火铳呢?
行了别演戏,你还有没有同伙,都叫上来,就说己经把我们治伏,否则立即崩了你的脑袋。”
裴掌柜首哆嗦,没搞明白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他原是客栈东家的账房先生,因贪墨点银子被撵走。
一首耿耿于怀在心找不到报复机会,后来天灾爆发,这才伙同小舅子、兄弟几个把客栈霸占杀了东家一家西口。
靠着些毒药的算计坑了好几波行商,哪曾想今儿失手就要老命,他吓得腿肚子打颤:“公子,我没做坏事啊,都是鲁家兄弟逼着我干。”
“是么?”李洵一笑,火铳又移动他嘴边,硬生生撬开嘴巴插了进去:“从嘴里往上打,你说脑浆子怎么个喷出法?”
“我、呕……我呕……发誓……。”裴掌柜只觉那玩意儿铜臭无比,搅和的他喉咙恶心,再想那脑浆子蹦出的画面,登时脸就白了。
这种鬼话李洵怎么可能信。
“六爷可别便宜了他,不知害了多少人呢。”连晴雯都不相信躲在他身后啐道。
李洵收回火铳,“掌柜,咱们做一个交易,既然你是被逼的,你把同伙喊上来我放你走。
若是不信,要不要本公子也发誓?我大同府孙绍祖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数。”
晴雯和红缨张了张小嘴。
“你真会放我走。”裴掌柜哪里信的,可也没有一丁点办法,倒不如拼了,用暗号提醒下他们。
裴掌柜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了、我信得过孙公子。”遂扯着嗓子喊道:“都上来发财了!”
只要把眼前这主子爷拿下,任凭三个护卫怎么厉害也是无用功,恩?怎么房间里没有,那三个护卫去哪了?
反应过来的裴掌柜心里只咯噔一下,既然都知道他们是贼了,三名护卫怎么不保护主子。
除非……
糟糕!先下手为强去了!
李洵微笑着:“裴掌柜可以走了……我说话算话。”
姓裴的刚转身子,李洵慢慢拿起蜡烛,点了引信,对准他脑袋。晴雯红缨见状立即捂住耳朵。
“嗤嗤”……
硝烟味和引信燃烧的声音让裴掌柜的脚下一僵,尽管他知道李洵那是假话,还是忍不住骂——没信用的混蛋!!
“砰!”
子弹在裴掌柜的脑袋上穿了孔,他瞬间倒地抽搐了一会儿,才渐渐没了鲜活。
“啧,” 李洵咂吧嘴嫌弃的功夫,傅义和两名侍卫也上来了。
“六爷都查探清楚了,就他们几个,再没同伙隐藏。”
傅义问:“这店?”
李洵不假思索:“烧了它,走了一批土匪,还会有另一批占领,客栈的原主子己没命回来经营……薛家那小子呢?”
提起薛蟠傅义忍不住笑:
“也不知他是不是吃虎狼之药长大的,那些贼子的蒙药对他竟没发挥多少作用。
之前他喊头晕,全是喝马尿的缘故,听闻进了黑店又见咱们杀了人,这会子缩床底,被吓得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他带的那些个奴才倒是被迷得踹都踹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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